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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幾位歌姬、舞妓前來助興。而茶館的歌姬、舞妓都是來自沐春樓的,因為宇文睿的尊貴身份,每每都是云姨親自送來。故而,識得那宇文睿。“啊呀,我說今兒早上怎么喜鵲一直叫喳喳啊,果然是貴客啊。寧王殿下,來來來,請到雅間?!痹埔虧M面堆笑,喚來兩個上等的姑娘前來服侍,自己則親自引著兩位王爺上了二樓的雅間。且說這正堂的二樓,只有六間別致的小屋名喚“引鳳齋”,是專門為那些達官顯貴、名流雅士準備的。便于他們居高欣賞雅妓的才藝。寧王宇文睿第一次來到沐春樓,雖然表面上仍然對此番越矩的行為惴惴不安,可是當身邊美人環坐,投懷送抱;耳畔靡靡之音攝人心魄,心中也是十分愜意的,若非有心事,倒真想在這里過一段隨性的日子。就在兩位王爺推杯換盞之際,忽聽一聲脆響,沐春樓里彩帶飛揚,一時間鐘鼓齊鳴,宇文睿醉眼微醺地向樓下望去,只見四位盛裝打扮的女子正娉娉婷婷立于戲臺之上。“這、這幾位姑娘叫、叫什么名???”宇文睿喝的舌頭直打結,“叫她們上來……伺候?!?/br>“王爺,他們可不是姑娘,”被宇文睿攬在懷里的女子掩面笑道,“他們是我們沐春樓的‘四公子’,是我們這兒的當家小倌?!?/br>“哦哦哦,怎么,他們竟是男子?”宇文睿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定睛觀瞧。“哈哈,一看宇文兄就沒有那龍陽之好?!毙n將宇文睿面前的酒杯斟滿,笑道,“宇文兄,不瞞你說。在這床上,女子有女子的味道,男子有男子的味道,旁的不講,單論我府上養的十幾個孌童,那味道,哈哈哈,真是令人欲.仙.欲.死啊?!?/br>“唉!兄弟啊,”宇文睿喟嘆一聲,“我倒是什么味道都想嘗,可是,唉!”“宇文兄莫急,”玄蒼笑道,“等兄長解決了后院之事,我親自挑幾個上好的孌童,送到您府上?!?/br>“此話當真?”宇文睿眼前一亮。“絕無戲言?!毙n頷首道。“好極、好極,哈哈哈!”這邊兩位王爺陷于聲色洋洋自得,那邊臺上四公子舞姿翩躚惹來眾賓客不斷地叫好喝彩。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啊呀?!?/br>“蝶韻、蝶韻你怎么了?”“跳啊,怎么不跳了?”“快跳??!”“他媽的,大爺花錢就是來看你們跳舞的,快起來跳!”一時間哭泣聲、叫罵聲不絕于耳,宇文睿蹙眉望去,原來臺上一位身著露肩舞衣的雅妓——蝶韻不知何故跌坐在臺上。其余三位也止了舞,圍上前來探看。云姨聞聲知道不對,也趕忙撥開眾人,擠上前去。這一看不打緊,原來蝶韻一個不小心崴到了腳,此時腳踝處已是紅腫不堪。“你這個不長臉的東西!你說你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崴腳?”云姨急道,“快拿冰包來?!?/br>“云姨,韻兒不是有意的,哎喲……”蝶韻一臉委屈,疼的冷汗直冒。他咬著牙,在彩衣跟竹馨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韻兒還可以跳?!?/br>說著他推開兩人,向樂師揮手,示意重新開始,可是剛剛擺了一個起勢,便“哎喲”一聲,跌倒在地。“真他媽掃興!”“這算什么‘四公子’?”“這小倌身子骨就是硬,哪有女子柔軟?”“還是老老實實陪著上床吧?!?/br>“有道理,腿腳不靈便,也不妨礙被人上?!?/br>“這都說的什么混賬話?四公子乃是雅妓,請勿出口傷人?!?/br>雖說沐春樓只是一家妓院,但是,卻非一般尋花問柳之所。沐春樓本是晉陽城的一所官.窯,來這里的除了一些有錢有勢的真嫖客外,還有一些人則是慕名前來找雅妓品茗賞花,紓解情懷的。故而,看到蝶韻跌倒,有人起哄也有人抱不平。一時間吵吵鬧鬧好不熱鬧。“蝶韻傷了腳跳不了,你這兒不是還養個頭牌嗎?”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聲音,讓大家將注意力終于從蝶韻身上移開。“對啊,頭牌在哪兒?”“好幾天沒見到他了?!?/br>“你們說的頭牌是誰呀?”“張兄,你怎么忘了花公子呀?”“對對對,花公子!”云姨原本忙著讓彩衣他們將蝶韻帶回去,再找幾個當家的名妓換支舞。忽然間便被臺下眾人攔住去路,逼著她讓月影快出來。月影固然是唯一能夠壓住場子的人,可是前幾日那位韓大爺的手段云姨心里更清楚。他清清楚楚地交代過:月影賣藝不賣身,一個月內不許讓月影接客,連跳一支舞、彈一首曲子也不行,就讓月影好好養傷。沒奈何,云姨只好硬著頭皮給臺下的眾人解釋道:“月影前幾日傷了手臂,恐怕一個月內都不能……”“什么!”話音未落,眾人便情緒激動起來,“傷了手臂,那就讓月影出來,我們給他驗驗傷!”“不就是一個表子嘛!排場比誰都大!”“我們來這兒是取樂的,不是看表子擺架子的!”“瘸的瘸,傷的傷,信不信爺今兒個拆了你這沐春樓?”“快把月影叫出來!”這吵吵鬧鬧的聲音傳到宇文睿跟玄蒼的耳中,兩位王爺不由的四目相對,搖了搖頭。“這些下作的東西,”當著玄蒼的面,宇文睿頗覺難堪,“沐春樓乃是官.窯,什么時候混進來這么多粗鄙不堪的貨色來?”玄蒼笑而不答,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宇文兄何必動怒?妓院里為了爭個妓.女、小倌動起來手來那也是稀疏平常的事,官窯怎么了?你還沒來我北澤看過呢?!?/br>“唉,還是讓賢弟見笑了?!庇钗念u搖頭,無奈道。玄蒼不再看宇文睿,轉而將目光重新聚焦在臺上,靜觀其變。就在此時,突然一聲悅耳的琴音響起,宛如天籟。隨著行云流水般的旋律縈繞在眾人的耳畔,一層帷幕緩緩地向上展開。霎時間,四下里除了琴音,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云姨側目一看,不禁面露喜色,那輕撫琴弦的紅衣公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