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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國傲立于世,讓百姓以我們天霖國為榮?!?/br>“那……如果我們的身份調換一下,你還會這么想么?”“當然!”十歲的宇文軒一臉陽光,篤定道,“若你是未來儲君,我亦會竭盡全力輔佐你成為一代明主?!?/br>“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太子哥哥,你真好!”原來……你當真不是玩笑!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滾落,父子兄弟,家國天下,在一個人的野心面前,又算得了什么?我已然回不去了,你待我怎樣我可以不計較,這天下只盼你能如約守護!可是,你真能做到么?如若你背棄了諾言,我宇文軒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淚,順著眼角滑落至鬢間……“哎,真是個怪人,動不動還哭鼻子?”沈寒的衣袖擦完了血跡又換個角度擦淚水,“難道你是疼的?不能??!上一次你昏過去的時候,我特意喂你服下的天麻丹,那可是止痛的良藥啊,就怕你因為受不住疼,沒等見我老爹呢,便掛了,那我的苦心可就都白費了!”天麻丹?宇文軒這才明白為何此番醒來,身上不覺得那般疼痛了,原來是江湖人用來療傷時的輔藥,專門用來麻醉止痛的。想到自己身上想必早已體無完膚,用在自己身上的天麻丹想必也少不了。唉,既然是將死之人,若這殘軀真能與人有益,我便成全了他,又有何妨?思忖至此,宇文軒倒是平靜了下來。對父母的愧疚,對家國無助的自責,這一瞬,宇文軒通通放下了。因為他知道,即便他放不下又能怎樣?他又能改變什么?難不成拖成殘軀回到晉陽,召集人馬滅了宇文煬?到那時,天霖國勢必大亂,早已覬覦天霖霸主地位的諸國焉能放棄如此良機?只怕,最后遭殃的還是天霖的百姓!放下,唯有放下,就讓那些記掛他的人,認為他已經死了吧!長痛不如短痛,就讓那個十二歲舌戰群儒,十五歲披掛上陣,十八歲已有王者風范的天霖國太子長眠于地下,亦長眠于愛戴著他的人們的心中。“這才乖?!笨粗钗能幗K于放松下來,還微微張開了嘴,沈寒這才放下心來,先用湯勺盛了一點兒水潤濕下宇文軒干涸的唇部,接著又挑著酥餅最為軟膩的部分掰下一塊送進宇文軒的口中。口腔雖然被毒.藥戕害得滿是血污,天麻丹雖然緩解了身體的痛楚,但對嗓子卻沒多大用處,此時,仍舊感到火燒火燎般地灼痛。唉,既然想著成全這位貌似不務正業,不思進取的少爺,宇文軒索性忍著疼,煎熬著咀嚼了起來,旋即又痛苦地咽下。干巴巴地糕點,刺激著宇文軒禁不住又嗆咳了起來,噴出的碎末,猶自帶著血星兒。“少爺,這小子八成是不中用了,”沈茗搖了搖頭,“我可得提醒您,老爺可說過,他有三不救,難道您都忘了?”作者有話要說: 不虐、不虐,一點兒都不虐。☆、第三章臨危不亂宇文軒倒在沈寒的懷里喘.息著,意識漸漸模糊,至于沈茗提到的“三不醫”,一句也沒聽進去便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昏迷中。這次昏迷,倒真激出沈寒的一身冷汗:明明已對傷口進行過處理,明明已為他服食過護心丹與釋風散,緣何還會寒熱間作、面容抽搐、身體強直?“糟了!”沈寒眉頭緊鎖,“七日風!”“七日風?”沈茗見狀不明覺厲,然而,見到沈寒用拇指猛掐宇文軒的人中,以解痙攣,便知這“活死人”的大限可能不遠了。“笨,就是破傷風!”沈寒白了一眼,“換個名就不識得了?”“哦,我哪有少爺博覽醫術,什么都識得呀?!鄙蜍洁煲痪?。“還愣著作甚?”沈寒督促一聲,“快趕車,盡快到通縣,那兒有藥鋪,我身上的護心丹估計撐不到趕回濟世堂了?!?/br>“好!”沈茗不敢怠慢,連忙出去駕起馬車。沈寒忽然覺得,自己不像是給老爹撿個麻煩,倒像是給自己撿個麻煩回來。如今,撿都撿了,就這么不顧生死地把他丟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即便這人命里該絕,也要盡力救上一救。來不及多想,當宇文軒稍微平靜下來后,沈寒快速地點了他身上的幾大要xue,護住心脈,又擼開袖子為其清天河水。望著那張已被毒液侵蝕得面目全非的臉,沈寒莫名生出一個念頭:若你有命活著,雖然我醫術不濟,然而,我的易容術天下舍我其誰?你這個丑樣子若是也能修補好,到時候……沒等到時候呢,宇文軒又是一陣劇烈地抽搐令沈寒不得不再次為其輸入一些內力緩解不適。出發的時候剛剛晌午,等趕著馬車來到通縣的時候,已近傍晚。這幾個時辰,宇文軒一直掙扎在生死線上,饒是沈寒年輕體力好,斷斷續續為他輸了幾次內力后,亦是疲態盡顯。“少爺,馬家藥鋪到了?!甭牭竭@個消息,沈寒眉頭一展,“好,你速去讓阿榮按我的方子把藥煎來?!?/br>“好嘞,您說!”“川烏、草烏各三錢,蒼術、細辛、川芎、白芷、防風各一錢。五七分,調酒服!”“好,阿茗這就去!”沈茗答應了一聲,便飛身落地,快步趕至藥鋪。且不說沈茗忙著為宇文軒配藥,單說沈寒正護著宇文軒幫他解痙攣之苦。忽聽迎面一陣馬蹄聲,來勢洶洶,那嘈雜的聲音,毫無善意。沈寒聞聲不對,趕忙掀起窗簾向外望去。原來,大概十來個壯漢,正翻身下馬,手持火把聚集到藥鋪的門前:“開門!開門!”不多時,門開了,從里面出來了一位約莫五十左右的老兒。這老兒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幾位好漢,請問有何貴干???”“去你媽的!”為首的一個虬髯壯漢,二話不說,一腳便將老漢踹倒在地,“成泰、成岳,你們進去搜!他媽的,就不信挨家藥店、醫館搜,還能搜不到!”老漢嚇得蜷縮在一旁,不敢言語,只得任由那兩人橫沖直撞。霎時間,小小的藥鋪一陣喧鬧,叮叮當當、摔摔打打的聲音不絕于耳。“大哥,沒有?!逼毯?,店鋪內安靜了下來,進去搜查的兩人出來回道。“真是見了鬼了!”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