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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再解決了他,難道不是更好的辦法?”“不行,”執刑男子搖了搖頭,“當初我跟主子提議該怎么折磨他時,主子強調過,除了這條,其他的方式隨我們的意。他畢竟是皇族血脈,那種方式還是算了吧?!?/br>“唉,可惜可惜?!贝髦共婷?具的男人不由得遺憾地搖了搖頭。“其實,”執刑的男子詭異的一笑,“待我廢了他的嗓子,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再毀去他的那張臉,即便活著,也沒人識得他便是宇文軒。這樣折磨到他死,估計主子也該滿意了?!?/br>“殺了我……”聽到二人的交談,宇文軒直覺得氣血上涌:將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只留下一口氣,看著自己的親弟弟登基亦罷了,用其所謂的手段治理天霖國么?那還不如讓他現在就去死!可是,沒人會在意他的想法。當一杯苦澀的液體被強行灌入口中,宇文軒頓時感到一陣鉆心的燒灼感在咽喉處愈演愈烈。他想要喊、想要叫,想要罵,可是換來的卻只是有如困獸般粗啞地嘶吼……那些帶著面.具的人,不,他們都是帶著面.具的鬼!當一股帶著刺鼻氣味的液體從頭頂澆下的時候,宇文軒再次痛得暈了過去。暈厥前,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你們知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們會把天霖給毀了,你們會……馬蹄嗒嗒,車輪滾滾,兩個陌生男子的對話還在繼續……我活著,我竟然還活著,宇文軒在心里喃喃道。恍惚中,宇文軒模糊地憶起:我不是被他們拽到漁船上了么?我不是被他們裝進漁網里了么?這里又是哪里?他們又是誰?為什么要救我?他痛苦地試圖睜開眼睛,可是哪里能夠睜得開?臉上的肌膚似有毒蟲在百般噬咬,周身的疼痛伴隨著意識上的清醒顯得愈發不可忍受。宇文軒試圖稍稍運氣調息,可是丹田內早已空空如也。活死人?宇文軒慘然一笑,他們說的沒有錯,現在的我,本就是一個只會喘氣的活——死——人!心下一痛,不辯東西的宇文軒徑直從座榻之上翻落下來。“吁……”感受到車內的動靜,沈寒趕忙示意沈茗停下馬車,自己則一躍掀起車簾快步入內,“你醒了?”感受到身體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扶起,雖然不得視物,可是宇文軒還是本能地扭過頭去,當了十八年的皇太子,今日的這副樣子,被人瞧見,沒地褻.瀆了皇族的尊嚴。“你叫什么名字?怎的受這么重的傷?”沈寒在沈茗的幫襯下好不容易將宇文軒抱起,重新放回座榻上。“我家少爺問你話呢!”見宇文軒沉默不語,沈茗少不得沒了耐心,“你這人,我們救了你的性命,少爺問你話,怎的不答?”宇文軒本是一心求死,暗道:如果沒人來救,我這樣子,熬個三、五日也便解脫了,被你們救了起來,不知要多遭幾日的罪?這樣的大恩,還是不要也罷。沈寒見宇文軒咬緊牙關沉默不語,故意笑道:“小子,你可是我從漁網里撿來的,要不是本少爺發現了你,你早就死了?!?/br>“唔、唔?!庇钗能幈窍⒊林?,表示不滿。“雖然你這樣子怪難看的,”沈寒仔細端詳了一番,“不過,本少爺并不嫌棄。所以你聽清楚了,既然是我救了你,那么你就是本少爺的人,給你兩條路:要么以身相許,要么當牛做馬。說,你選哪個?”“哼、哼!”宇文軒的聲音愈發憤懣。“難道你是啞巴?好,先不說這個,你既然不愿意將你的真名告訴我,少不得我便給你起個名字吧?!?/br>看著懷里的人兒身軀輕顫,沈寒頗覺好笑:“我是在江邊的漁網里把你撿回來的,你說是叫江小魚還是江小蝦?”宇文軒掙扎著搖了搖頭。“都不喜歡?”沈寒停頓了一下,“有了,你全身筋骨盡斷,活像一灘爛泥,就叫你‘江泥巴’可好?”“你……”宇文軒忍無可忍,急怒交加憤然蹦出一個字,然而已被毒液侵蝕的嗓子,除了劇烈的疼痛根本由不得他再說出其他的話來。“什么?陰?江陰?”沈寒沒聽清楚,將“你”聽成了“陰”,“不好,不好,‘陰’字太晦氣。這樣,我取個諧音,叫你‘江隱’可好?江邊隱士、江上隱客,嗯,不錯,就叫江隱!”“唔……”宇文軒無奈地偏了一下頭,心道:江隱總比那些魚、蝦、泥巴要好聽,索性不再掙扎。“阿茗,取些水來?!鄙蚝┥聿榭戳艘环钗能幍膫麆?,吩咐道。“是?!鄙蜍鴳?,旋身去取,回來時只見自家少爺竟然把那個“活死人”抱在了懷里,似乎在幫他順氣,不覺嘟嘴道,“少爺,你也不嫌他腌臜,還是把他放下吧?!?/br>“腌臜?”沈寒笑道,“你覺得他腌臜,我可把他當個寶貝呢!”“您說什么?把他當寶貝?”沈茗入墜霧里,完全摸不到頭腦。“是啊,他現在這副樣子,除非大羅神仙能救他性命?!鄙蚝靡獾?,“我爹醫術再高,治得了病卻治不了命!我輸給了他九十九次,眼看百次之約近在眼前,上天竟然給了我這么一個機會,你說說,他不是寶貝,又是什么?”“哼!”沈茗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將水壺遞給了沈寒,道,“少爺,不是我說您,您也是太任性了些?!?/br>“喲嘿,臭小子,敢說本少爺任性,小心我敲斷你的脊梁骨!”沈寒佯怒,彈開壺蓋,試圖給宇文軒喂些水喝。宇文軒本是死意已決,現在沒來由被人多管閑事地救了下來,聽口氣還拿他當什么賭注,當什么寶貝,心頭已是氣苦,感受到沈寒給他喂水,更不理睬,愈發緊閉了雙唇。“咦,還真有求死之人?”沈寒自幼長在醫館,見慣了病人垂死掙扎拼力活下去的,可是如今執意求死,放棄生念的,宇文軒竟是第一人。心中頗覺好奇,亦感有趣。“我還真不信了?!鄙蚝f著用攬著宇文軒脖頸的手順勢捏住了他下頜的xue位,一陣酸麻襲來,宇文軒不由自主張開了嘴,清涼的液體入內,宇文軒禁不住嗆咳了起來。沈寒見狀,趕忙放下水壺,給宇文軒撫胸順氣:“你可不能死啊,好歹再多活幾日,死在我老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