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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到展瑞和許佳凌之間,問:“有事?”展瑞看季芒神清氣爽、面色不錯,跟個沒事人似的,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好隨便找了個話題,“吃早餐了嗎?!?/br>季芒低頭看了看,心想,這問的什么狗屁問題,我要是沒吃,也沒見著你給我帶早餐啊。不過……媽蛋,那家伙怎么會拿著他的房卡?季芒二話不說就把展瑞手中的房卡搶了過來,也沒問出自己的房卡怎么在對方手上之類的話,送客的架勢很足,用‘能少說兩字絕不多說一字’的語氣再次道:“在吃,還有事?”這么明顯的態度,展瑞也不好繼續干愣著自討沒趣,只好說:“沒事就好,膝蓋要是有問題就叫我?!?/br>季芒看他前言不搭后語,心想,又關自己膝蓋什么事了,這都過了那么久,他膝蓋早好得差不多了好吧。這回反倒是他自己沒說什么,對方就不輕不重一推,把門給關上,走了。季芒簡直莫名其妙:“沒問題吧他,感情來我這簽到呢?”“季芒,你就這樣對他啊……”許佳凌幾乎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季芒點名道姓,可他還是覺得季芒對展瑞的態度不太對,簡直太不友好了,“我覺著吧,他對你挺好挺關心你的,你……”“哈?”季芒像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對我挺好?我去,你們是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季芒剛瀟灑地跨了幾大步。可暫時被他遺忘了的記憶因與展瑞的匆匆見面,瞬間開封,就像是浪潮來得兇猛,一下就淹沒了他的整根神經。“我……cao……”昨晚發生的事情,季芒突然全都想起來了。他瞬間恨不得鉆到地下停車場里去。剩下江逸和許佳凌一頭霧水:“咋了?”是夜。微弱似風中,被溫柔包圍。兩人貼得很近,展瑞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季芒的,還有,他自己的。“你真好看?!?/br>說完這句話,貪戀般最后看了幾眼季芒,展瑞將雙手伸向自己后頸,就要解開對方牢牢扣住自己頸脖的手。誰知,本以為酒醉后能安安分分的季芒,突然猛地一用力,把展瑞摟了過來。兩人的臉頓時湊得更近,幾乎就是咫尺間的距離。展瑞給嚇了一跳,以為這家伙醒了。但他看著季芒略有不悅地皺著眉,看來這家伙應該是做了什么奇怪的夢,在夢里把自己當作了奇怪的東西,殊不知,季芒只是潛意識里覺著這樣摟著東西很舒服,方才被人掰開手真的是太煩人了。別說把這兩雙手掰開,就是給他掰斷了都沒問題。可展瑞是真的怕把季芒給吵醒了,看他睡得這么安逸舒心,自己又怎么忍心。“聽話?!闭谷鸷辶艘痪?。這短短兩字的效果來得極其迅速,展瑞看季芒面部神色稍稍緩解了些,又柔聲說了句:“把手放下?!?/br>季芒像是不滿地支吾了聲什么,就好比說夢話的人,蹦出的話都是含糊不清的,展瑞沒聽清,也懶得管他說了什么,趁著對方的手勁兒稍微松了下來,快速解開了對方挾制自己后頸的手。就在這時,季芒猛地一下睜開了雙眼。在展瑞被他這突然起來的驚醒給嚇到之前,季芒的另一個動作,幾乎把展瑞的魂都給嚇飛了。已經躺在床上的季芒突然仰起了頭,在展瑞的臉頰上“?!钡挠H了一口,而后像是很滿足般,松開了手,又翻了個身,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睡。一時之間,展瑞整顆心都酥掉了。沒有語言可以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雖然說不上是情場老手,但也絕不是很多年前因為被人親了一口就會心悸得難以言喻的純情少年,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他腦海里明明白白的提醒著他,哪怕是他的初吻,都沒有這莫名起來的一個親吻來得讓他把持不住。明知壓根不能從一個酒得稀里糊涂的人口中,得出什么答案,展瑞還是情不自禁問他:“為什么?”“唔?!眰壬硖芍募久撌且驗楦械胶苁娣?,不自覺發出了一聲無意義的□□。展瑞看著撩撥了自己又毫不知情的季芒,只能無奈嘆了口氣,而后,他轉身走進浴室,將浴巾濕溫水,再拿來給季芒擦身。酒醉后的季芒是極不安分的,他的不安分并沒表現在語言上,而全都體現在了動作上,簡直宛如脫了韁的瘋馬。先是展瑞給他脫外套和毛衣的時候,他一直試圖用手和腿去纏著展瑞,讓展瑞不僅必須左躲右躲,還得想著法子伺候著位大爺,整個人頭都大了;再是展瑞給他洗臉和擦背,這回好了,他不纏著自己,反而在床上四處閃躲、滾來滾去,明明就這么大一張床,偏偏還能變著花樣跟展瑞玩躲貓貓這種古老的游戲,把展瑞折磨得都快沒脾氣了。展瑞他爸即使管得再嚴,他展瑞也始終是上頭有位慈母、前頭位大哥,從小被人寵著、捧著長大的,哪兒能想到,他還會有這么盡心盡力照顧人的一天。好不容易給季芒擦好上半身,自己倒是出了一身汗的展瑞,正想著要不要給這家伙洗個腳。因為室內開著暖氣,季芒的下半身也始終蓋著被子,可展瑞發現——這家伙的腳一直是冰冰涼涼的,加之季芒特別容易著涼生病,這很有可能是因為體虛。展瑞正想著該怎么給這家伙洗腳的時候,讓他實在是所料不及的事情再次發生了。第35章玩家見面會(十三)只見原本在床上睡得安穩的季芒突然一個翻身,活生生在床上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再使出全力用腿那么一踢。啪的一聲——他的左腿直直的撞到了床邊的落地燈桿上,那聲音聽得展瑞都不禁小腿一疼。展瑞可心疼壞了,這么響一聲,哪能不疼啊。不過怎么那家伙半點聲響都沒發出。他趕緊掰回季芒,再曲腿彎下看他的腿,柔聲問道:“痛不痛?”“痛……”季芒有氣無力道。展瑞給他揉揉腿,問他:“撞著哪兒了?”“膝蓋,”季芒閉著眼睛,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卻又說話簡短也不卡殼,“好痛,吹吹?!?/br>就像個小孩子似的,展瑞想。他真的就在季芒左邊膝蓋上隔著褲子吹了幾口氣,而后,哄他道:“好點兒了嗎?”季芒像是很滿意地“嗯”了一聲,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