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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的?!?/br> 莊園一般都會標配幾個或大或小的游泳池和影音室,小年輕一般都喜歡搞這些。 可當他看到自己的這位顧客雙眼亮起來時,他心底忽然又有了不祥的預感。 在聽到娛樂區三個字時,維達便想起那場在草坪上舉辦的生日宴會。 于是,她頗為興奮地告訴設計師: “我想要一大塊草坪?!?/br> 要求具體明確的客人越好辦,現在這位放飛隨意的客人反而是最難搞的。 就在設計師覺得自己快要因為這次的訂單禿頭時,他看到維達身邊的白發男子沖他擺了擺手,然后無聲地作口型: 之后你來找我商量。 ...... 告別設計師之后,時間還不算晚,維達又拉住阿諾德,打算領著他在莊園內隨便閑逛。 她其實另有企圖。 為了能夠增加達成企圖的可能性,她還特地帶上了阿諾德送給她的犬耳胸針。 這枚犬耳胸針相當有效果。 當時,維達不告而別三個小時后重傷歸來,阿諾德一直守候在病床邊,盡心盡力地照顧她。 可一等維達痊愈,阿諾德便拾起飯盒,開始和她冷戰。 兩人好幾天沒有說話,一碰到維達,阿諾德轉身就走,顯然還沒消火。 冥思苦想后,維達從自己的寶貝庫存里取出了犬耳胸針。 帶上胸針后,她又去圍堵阿諾德。 看著那枚由他親手設計的、造型可愛的荷魯斯石胸針,再對上那雙比荷魯斯石還要燦爛的、可憐巴巴的雙眼,阿諾德的心一下子就軟得一塌糊涂。 嘆息一聲后,阿諾德妥協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抱住維達,然后揉了揉那顆相當狂妄的腦袋。 ...... 阿諾德早就看到了那枚胸針,維達想要做些什么,他其實隱約有預感。 這兩人揣著明白裝糊涂,表面平靜內心焦灼地散步。 穿過清凈幽美的樹林,踩著酥脆的落葉,兩人沿著河流,一路往前走。 一條大魚躍出水面,又重重落下去,濺起一大片水花。 看到這條肥美的魚,維達鼓起勇氣開口: “我們以后可以......” 我們? 可以怎樣? 阿諾德面色平靜地轉頭看維達,實則高高豎起耳朵。 維達說:“我們以后可以比賽釣魚?!?/br> 哦......是他想多了。 不過很明顯,維達規劃的未來生活里也有他。 釣魚就釣魚,為什么還要捎上他呢? 但阿諾德沒敢繼續追問,他害怕維達惱羞成怒之后索性閉口不言。 路過某棵大果樹時,維達望著樹上紅彤彤的果實,停下了腳步: “我們以后可以......” 倒也不必等到以后再吃。 阿諾德讓破冰從樹上摘下兩枚果實,剔除雜質后,他將其中一枚果子遞給維達。 還有兩三個單詞沒有講出來,維達頗為失落地接過果子咬了一口,然后立即被這脆甜多汁的果rou給征服了。 果子太好吃,她邊走邊啃,竟然忘記念臺詞,沉默了一大段路。 等走到一處柔軟碧綠、質量上乘的草坪邊上時,維達才想起自己的意圖。 她飛快捏出一簇火苗,將手中的果核燒得一干二凈,然后頗為急切地開口: “我們以后可以......” 阿諾德一邊融化冰塊替維達擦手,一邊饒有興致地聽著。 雖然維達每次的發言都瘋狂跑偏,但順著她的話想象,那還是......還是挺讓人心動的。 “我們以后可以在這里睡午覺?!?/br> 什......什么? 聽到這句大膽發言后,阿諾德手下一停頓,鬧了個超級大紅臉。 轉眼之間,已到黃昏,但旅程還在繼續。 維達磋磨了一整個下午,也沒有說出自己真正想說的東西。 她心情低落地往前走,再度抬頭時,卻看見了一處波光粼粼的、倒映著橙色余暉與緋色云朵的湖面。 湖的對面,是一處平緩的、開滿潔白小花的山坡。 維達眼前一亮:那里似乎是個告白的好地方! 她不愿意繞遠路,索性直接化成龍型,載著阿諾德朝對面飛去。 蹲坐在維達布滿尖銳鱗片的脊背上,握住她尖銳的骨刺,阿諾德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他的視線轉來轉去,最終又停留在維達尚未完全愈合的右翅膀上。 為了防止踐踏草坪,維達在半空中就收束住翅膀,又飛速握住阿諾德的右手,以一個瀟灑的姿勢落到地面。 她自認為充分向阿諾德展示了相當帥氣的一面,可阿諾德還在惦記著那道猙獰的傷痕。 微風拂過,兩人終于暫時放下心底的小九九,開始欣賞起風景。 遠處有雪山,近處有大湖,山高水低,錯落有致。 群山環抱著湖水,卻又在西側留出一道小小的豁口,剛好能容下一輪不斷墜落下沉的赤色恒星。 雪頂被照出曖·昧的緋紅,整齊挺拔的松林留下模糊的剪影。 天空中暈染著宛如矢車菊與百日草一般的淺紫與橙紅,天色被映進湖水中,交織出一片瑰麗的網紋。 天色越來越黯淡,阿諾德的輪廓卻越來越清晰。 看著阿諾德那幾縷被微風吹亂的額發,維達下意識開口: “這里需要一個露臺?!?/br> 等攢夠了錢,她一定要在這片山坡上蓋一棟小小的房子 ——再帶一個能并排站下兩人的觀光露臺。 嗯,這次不再以“我們以后可以”的標準句式開頭了? 阿諾德將目光從湖面挪開,投向立在身側的維達。 這一次,維達的神情比以往都要認真。 湖光山色皆映入她眼底,又沉沉地揉出兩抹輝煌而莊重的金色。 在這兩抹金色中,阿諾德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維達顯然緊張了許多。 明明是等待被告白的一方,阿諾德卻也跟著緊張起來。 這一天快要結束,維達藏來藏去磨來磨去,拖了整整一天,終于到了不得不說出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