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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好意思說出自己臉紅的理由。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提著裙擺的淑女們踏著大理石走進宴會廳。 阿諾德看了過去,卻愣在原地,差點將手中的紅酒傾撒出來。 場內寂靜片刻,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盛裝的維達。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卡文加趕作業,今天只能憋出這么一點了 78、起舞 許多人都曾經瀏覽過爭霸賽宴會上維達盛裝的照片。 屏幕上的美人固然足夠驚艷, 但近距離接觸會更加驚心動魄。 她款款走入大廳,裙擺略過地面, 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只要一抬眼, 便能看見她腰間的晶石, 便能捕捉到她鬢角晃動的碎發。 維達無視掉無數雙直勾勾的眼睛,端著平直而白皙的肩膀一路往前走,在阿諾德面前站定。 一陣香風襲來, 呆愣的阿諾德終于回過神, 沿著星河一般的裙擺一路往上看, 在梅子色的嘴唇上留駐片刻, 對上了維達的眼睛。 燈光從她纖長卷翹的睫毛上滑落, 投下一片細碎的、同眼角淚痣勾連的陰翳后, 又落入那對燦爛的虹膜。 阿諾德對妝容知識一無所知, 也不明白維達眼皮上亮閃閃的東西究竟是作何用處。 但在與維達對視的一瞬間,他竟產生了一種錯覺: 假如他此刻就表白,那對眼睛也許會睜大,再微微瞇起來, 宛如慣會玩弄人心的情場殺手。 ......怎么可能, 這家伙哪怕頂著再妖艷的妝容, 本質依然不解風情。 果然,下一刻的維達便直直瞪著眼睛問他: “合身嗎?” 維達本人對成品還挺滿意的,設計師為她提供了材質色彩各異的面料,她起初在淺粉色和亮藍色中糾結了好久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圖個新鮮。 不過阿諾德的性格實在太過羞澀與別扭, 還是不能把他欺負過頭。 看來看去,她還是定下了最低調貴氣的、也是在她看來與阿諾德最為相配的銀紋黑底。 維達對衣服的最終上身效果相當滿意,她甚至開始體會到換裝游戲的樂趣,想要再給阿諾德做一套粉色禮服。 腦補著阿諾德頂著大紅臉,滿臉抗拒卻不得不套上粉色外套的樣子,她差點樂出聲。 阿諾德目睹了維達表情轉變的全過程:她先是神游,接著露·出一抹與妝容完全不符的笑容。 維達不太愛笑,上次這么笑還是拿到他被主題公園抓拍的丑照之后。 本能使阿諾德不愿去探究維達微笑的原因。 正在維達瘋狂腦補的時候,兩道環繞立體女聲出現在她耳邊:宴會還沒開始呢......” “你就給我瞎跑!” 接著,她便被奧莉薇和妮蒂亞一左一右架著胳膊拖走了。 兩個月沒見,亞當居然難得沒有找漂亮女孩子“寒暄”,他頂著大大的青眼圈,盤問著奧瑪近日的訓練成果。 據這位不靠譜的隊長在小隊群聊中描述,他向從小就在一起鬼混的好友表白,結果好友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 “你腦子又不好使,前任的質量還普遍不如我,” 挑染著白毛的高挑女人瞇著眼睛,揪起亞當的領口,“還好意思對我表白?” 他們的初見其實并非偶然,雙方的家長本來就帶了一絲聯姻的意圖,結果這兩個家伙一見面就打了起來,之后又成功結成了損友。 兩人各玩各的,偶爾會在失戀時一起喝酒吐槽,卻從沒想過搭伙過日子。 不越過曖昧的界限,正是兩人維持多年友誼的底線。 現在,有一個人想要逾越底線了。 亞當艱難地擠出一道微笑:“這不是......最近看你越來越順眼了嗎?!?/br> 驕傲暴戾的白頭鷹沒有接話,轉身離開訓練室。 亞當情場上第一次受挫,卻收斂住性子,取關了所有美女博主,在訓練室里待了一個多月。 ...... 看到冷酷無情拖著維達往前走的妮蒂亞和被拖著走的維達,亞當抬起手掌晃了晃,無名指上的戒環閃閃發亮。 把維達拖進一年級學生的隊伍,妮蒂亞嬉皮笑臉地附在維達耳邊: “咱們隊長之前天天在群聊里哭天抹淚,最后還是成功了?!?/br> 維達跟著點頭,頭頂的吊燈卻瞬間被熄滅。 整個大廳都暗了下來。 人員到齊,樂聲暫停,又到了例行講話時間。 然而這一次,并沒有其他領導作總結和報告,校長直接站上了演講臺。 隔著鏡片,他默不作聲地掃視著臺下一張張年輕的面孔,直到嬉鬧聲漸漸平息。 等到全場寂靜下來,他才緩緩開口: “這場宴會的主角是即將畢業的學生,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祝賀你們?!?/br> 校長不再微笑,這也是一句與往年完全不同的開場白。 學生們一臉疑惑,面面相覷。 “本來,從裝甲學院畢業,你們之后的職業生涯肯定都不差?!?/br> 在長達五百年的和平歲月里,裝甲學院的畢業生一向代表著榮耀和財富。 他們大多出身不凡,一前往軍事基地,便會被委派到深受重視的機甲部隊。 如同其他士兵一樣,他們需要完成日常訓練,定期進行格斗和演習,在鏡頭前進行可看性和難度都不低的表演。 與其他士兵不同,他們身份往往更加高貴,還擁有豐厚許多倍的薪水,可以在節假日回到自家莊園,或是前往門票昂貴的度假區。 “不同于你們之前的四百多屆前輩,你們將會端起真槍實炮,走上真正的戰場?!?/br> 機甲的核心使命便是剿殺蟲族。 六百年的時光使它變得越來越先進,機殼上的血腥氣卻越來越稀薄。 它似乎變成了一個讓孩童夢中都在憧憬,讓青年趨之若附的天價玩具。 這一代機甲似乎有點不幸,它們必須踏上布滿破碎殘骸的領空和濺著鮮血的焦土,端起炮筒舉起光劍,準備履行自己的終極使命。 在校長低沉的聲線中,不少人都覺得手腕上掛著的個人機甲有點發燙。 “六百年前,最年輕的機甲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