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具,穿著黑斗篷的男人?” 維達一時不知自己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 她雖然沒有在龐德莊園見過那家伙,卻在夢境中和他對峙過。 然而,阿諾德只是定定地看著鐵門,他的聲音卻在維達精神域上空響了起來: “那個男人,就是蟲皇?!?/br> ...... 維達垂下眼簾,低頭看臺階: 前段時間,她將游樂場里看到的狀況與里的情節相結合,主動揭示了半蟲族的存在。 半小時前,阿諾德直截了當地指出了面具男的身份。 就如同十年前的她,阿諾德的身上絕對發生了一些不得了的變化。 她想要直接開口問,可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因為就在短短的兩天前,她對阿諾德隱瞞了許多事情,阿諾德卻頗為寬容大度地原諒了她。 自己都不坦誠,怎么好意思去問別人? 回過神時,維達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身邊還綴著一個阿諾德。 可阿諾德的房間明明要低幾層樓。 在維達頗為疑惑的眼神中,阿諾德頂著紅紅的耳朵,將拳頭抵到唇邊,輕輕咳嗽了幾下: “咳咳......可以邀請我去客廳坐坐么?” “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br> 阿諾德明明沒有變成白狼形態,眼神卻宛如白狼一般,讓她根本無法拒絕。 她乖乖開門,還主動打開冰箱,挑選起待客的飲品。 小黑簡直怒不可遏: “你不是特別懶么?不是還得讓我去幫你拿么?” “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勤快???” 被戳中心事后,維達惱羞成怒地繼續干活,結果將果汁灑了一地。 ...... 茶幾上放著兩杯橙汁,靠左的那杯已經被喝到一半,右邊那杯則一口未動。 在充斥著維達氣息的房間內,阿諾德幾乎要僵硬成一棵樹。 他將目光落在左邊的杯子上,杯口還有小小的唇·印。 稍稍估摸了一下左右兩只杯子之間的距離,阿諾德的頭頂迅速蒸騰起一朵蘑菇云。 許久之后,他這才想起來開口: “我接下來想說的事情可能比較......” 維達舉起食指豎到唇邊,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這個姿勢真的好......好可愛啊。 阿諾德梗著脖子,努力不讓自己因為過度害羞而挪開視線。 在阿諾德又害羞又別扭的反應中,維達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在精神域里說。 作為書中的角色,他們的每一句對話都有可能變成被神明任意翻閱的東西。 阿諾德不明就里地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去獲取權限。 停駐在維達精神域的上空,他先是逡巡了一會兒,這才遲疑著開口: “我的腦子里多了一些奇怪的記憶?!?/br> 看來,擁有前世記憶的家伙又多了一個。 “閉嘴?!?/br> 阿諾德本來想繼續往下說,卻被這簡單粗暴的單詞給打擊到了。 他端起果汁,想要化解掉喉嚨的梗塞——盡管他根本就沒用喉嚨發聲。 維達雖然很想繼續往下探究,但還是不讓阿諾德繼續往下講: “不公平?!?/br> 的確不公平,阿諾德對她的過往一無所知,卻居然打算將自己的過往都告訴她。 作為一個隱藏著一堆秘密的混賬,她根本不配去知曉別人的秘密。 聽完后面的單詞,阿諾德那脆弱的心臟立刻被一片一片粘了回來,他放下杯子,將身子往前傾了傾。 冰藍色的精神力也跟著在維達的精神域上空晃了晃: “是我主動打算告訴你的,不要自責?!?/br> “我當時尊重了你的沉默,所以希望你現在也能尊重我的傾訴?!?/br> 在阿諾德那頗為嚴肅正式的語調下,維達緩緩放松了肩膀。 “我曾經是個失敗者?!?/br> 維達驟然抬頭——她大致明白阿諾德都想起什么了。 作為書中的角色,他回憶起了那些已經發生過的、既定的劇情。 他應當是第四個。 阿諾德長出了一口氣: “我沒有消滅掉應該消滅的,也沒有拯救應該拯救的?!?/br> 戰士白白死去,民眾將唾罵聲埋藏在心底。 侵·略者首領和紅衣長老們推杯換盞,連面具都懶得摘下,而是直接將紅酒倒進了垃圾桶。 那些頤指氣使的老頭們只得繼續賠笑。 出賣聯盟的惡棍被列上了英雄冊,授勛儀式被直播在全聯盟的各個角落,每一條劃過的彈幕都被精心審核過。 至于他? 就如同昆蒂娜瘋瘋癲癲時所說的話,他就像一條被驅趕到傾盆暴雨中的落水狗,落魄地坐上飛船,后半生都被囚禁在自家的莊園里。 維達上一次死得特別早,后續的許多事情也并不會被一一記錄在書中,她的記憶本身就有局限性。 通過阿諾德的敘述,那些悲壯的故事才被一點一點填充進她的腦海里。 在阿諾德那波瀾壯闊卻又慘淡收場的人生中,作為一個早死的炮灰,她根本沒有任何出場資格。 假如沒有被女神給予重來一次的資格,假如她沒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她和阿諾德之間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黑龍從不為過去的事情多愁善感,自怨自艾只會屬于弱者,只失落了一秒鐘,維達就開始唾棄前一秒的自己。 她專注精神,繼續從阿諾德的講述中提煉著重要信息。 倘若第三個人來到客廳,那么他一定會非常奇怪: 這兩個人是不是哪里有問題,居然就這樣沉默著待了一下午? 等阿諾德講完最后一句話時,竟然已經到了黃昏時分。 金色的光芒撒在維達的發絲上,又順著她白皙的額頭一路向下流淌,融匯進那雙同色系的虹膜里。 看著維達臉頰上細細的絨毛,阿諾德又開始發愣。 一句話浮上了他的心頭。 羞恥得要命,但不說又不行。 他摩挲著沙發扶手,竭力克制著傾吐的欲望,但單詞還是一個接一個地從他嘴里蹦了出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