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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看見你喝多了跑出來的那個步子快得跟百米沖刺似的,我告訴你,她對你,絕對是真愛?!?/br> 真愛? 那姑娘塞著耳機眼睛盯著手里的滴管都沒移開過,非常專注。 魏醇輕笑了一聲。 哪來的真愛,她眼睛里只有那些小瓶子。 楚聿嘰里呱啦囑咐了一大堆,魏醇冷淡地用“嗯”做結束語,掛斷電話。 Lune比姜恬先一步發現魏醇醒了這件事,它揚著柿餅臉嚴肅地聞了聞魏醇露在夏被外面的手臂,抻了個毛絨絨的懶腰,跳下床去爬到了姜恬椅背上。 沉浸在工作中的姜恬終于感覺到動靜,回眸對試探著用小rou墊拍她肩膀的lune笑了笑。 魏醇躺在床上,看著她那張燦爛的笑臉,腦海里突然冒出楚聿剛才說的話: “你說你,女朋友漂亮,貓又可愛?!?/br> 作者有話要說: 魏醇:呵,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貓。 - ☆、甜橙 姜恬把站在椅背上撒嬌的小柿餅lune抱進懷里,再抬眼,發現睡了一整天的房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隨意地把那雙看著挺貴的鞋踩成拖鞋坐在床邊,胳膊搭在膝蓋上,正看著她。 姜恬放下手里的試香紙,松了口氣:“你可終于醒了?!?/br> 再不醒我都要打120了。 “嗯,給你添麻煩了,謝謝?!狈繓|客套了一句。 可能這人本來的性格并不會這么客氣,反正姜恬聽他說謝謝這詞的時候挺別扭的。 房東客套完,起身從衣柜里抽出一套干凈的衣服,彎腰,背部弓出一道性感的曲線,指尖搭在衣柜下面的抽屜把手上,動作一頓,扭回頭看著姜恬,沒動。 姜恬正用觸控筆往平板電腦上記著剛才做的原料比例,感受到房東的目光,短暫地迷茫了一下,隨后了然地指了指被她挪到門口的桌子,解釋道:“我看你醉得挺嚴重的,有點擔心,自作主張搬到樓上來工作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這就把這堆東西搬走?!?/br> 話是這么說,但她連動都沒動一下。 房東眉梢微揚,拉開抽屜:“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繼續忙,我先去洗個澡,出來再說?!?/br> 說完,這人利落地在抽屜里翻出一條黑色內褲。 哦,純黑色。 姜恬瞬間低下頭去,在平板電腦上寫了半天,一直到浴室傳來關門的聲音,她才停下筆,把剛才寫的東西一點一點刪掉。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的什么玩意。 你有什么可尷尬的啊姜恬,人家性取向是男人,對你來說這個帥哥房東就是個小姐妹一般的存在啊。 所以,看了一眼小姐妹的內褲怎么了? 完全沒問題??! 她就算現在推開浴室門去看一眼房東洗澡都沒什么問……那還是有問題的。 手里的觸控筆輕輕往桌上一丟,姜恬□□著趴在她腿上的lune,腳踩著桌腿抓穩桌子向后斜了斜椅子,做了個只有一個椅子腿著地的高危動作,偏頭看了眼關著的浴室門。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像下雨了似的,姜恬收回視線,把椅子落回地面,確定屋子里只剩lune一個活物,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搬到樓上調香并不是擔心房東的醉酒,喝個酒確實沒什么可擔心的,只要酒精不過敏、喝再多頂多喝個胃穿孔直接就去醫院了,死不了。 姜恬擔心的是他那個空曠的眼神,看著就像是不打算活了似的。 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淅淅瀝瀝下起小雨,姜恬摘掉耳機放在桌子上,用記成分和數據分散自己心里那點郁悶,房東說的那句“出來再說”她不知道是要說些什么,但她也確實不太想現在把這些東西都搬下去。 情緒是會傳染的,快樂會,煩悶也會。 窺到房東的情緒之后姜恬藏在心底那些積郁總有點要冒頭發芽的架勢,忙著調香也許能把這點苗頭壓下去,也仍然不想一個人呆著。 她用滴管點在試香卡上,小心地把蘇晚舟送來那個薄薄的小容器往桌子里面推了推,免得lune打翻掉,姜恬甩著試香卡,把香水前調的感覺記下來。 正專注著,一道陰影擋住了光線,房東帶著沐浴露的清新和剛洗過澡的潮濕氣息站在桌邊,脖子上搭著條毛巾,饒有興趣地看了她桌上的東西一眼:“做香水?” “嗯,我是調香師?!苯衿^頭,跟他對視。 這人看上去挺精神的,哪有半點活不下去的樣子? 姜恬覺得那點“人家不想活了”的判斷可能是她的錯覺。 “調香師?!狈繓|把這三個字吐得慢條斯理,底蘊里帶著點醉酒后的那種低音質感,他說完自己悠地笑了,“這職業聽起來挺浪漫啊?!?/br> 姜恬桌上不光擺著瓶瓶罐罐,還有被扯了幾片花瓣的鮮花,火紅的保加利亞玫瑰和金橘色的無名裘德月季躺在精油瓶邊,冷不丁看過去還真是挺浪漫的。 不過當事人姜小姐皺了皺鼻子,摘掉一次性手套,笑著吐槽自己的工作:“365天里360天都在重復同一件事,紅玫瑰都會變成蚊子血,浪漫也就廉價了?!?/br> 房東拉了張椅子坐到離她不到半米的地方,胳膊搭在桌邊:“你們調香師都這個打扮?我剛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被送到倒賣器官的黑診所了?!?/br> 姜恬被他的形容說得一笑,興致勃勃地給人介紹:“你知道漢尼拔嗎?就是那個電影,我超喜歡他?!?/br> 房東搖頭。 “漢尼拔是學醫的,我對那種紳士又瘋狂的反派簡直沒有抵抗力,調香的時候就喜歡用醫用工具?!苯衽d奮地說,“你看這個玻璃注射器,就是比調香專用的滴管有質感……” “醫用,包括驗孕試紙?”房東突然問。 “什……”姜恬正說得開心,一轉頭看見房東手里拿著一盒驗孕試紙,正在研究說明書,她嗆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解釋。 房東把紙盒在手里拋了兩下,帶著點痞氣,不怎么正經地說:“難道我昨晚對你……” 他的話沒說完,姜恬已經幫他腦補完了,她趕緊打斷房東:“不,沒有,絕對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個試紙是為了用里面的塑料杯!” 房東目光順著她手指看向裝著玫瑰蒸餾水的塑料容器,姜恬可太怕他再開口問些什么了,萬一這人要是問一句“驗孕試紙里為什么會有塑料杯”,難道她要大大方方地開口說“哦,這是裝噓噓用的”嗎? 她眼疾手快地拿起桌上的試香紙,在他面前甩了甩,換了個新話題:“新調的香水,聞到愛情的味道了嗎?” 其實姜恬對這個試驗品n號不怎么滿意,廣藿香的比例始終找不對,總覺得香味里面差了點什么,也不期望這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