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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什么了?命給你好不好!”,肖遠看著睜開眼一臉無辜的摸鼻子的鄧加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把外套脫了扔地上。鄧加沒說話,只是看著他,肖遠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有軟下來,沒好氣,“裹著被子兜風,很時尚??!夾溫度計,看看發燒么!”。鄧加聽話的拿過溫度計,掀開被子,趁肖遠不注意,拉了他一把。“鄧加!你特么……”,跌坐在鄧加旁邊,正要開口罵人的肖遠在感覺到肩膀的重量時,憋了回去,一時無語。鄧加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兩只長長的手臂爬山虎一樣死死纏著他,他的呼吸很重,人也很重,鼻頭粉紅,眼眶粉紅,像是剛哭過一樣。有些人生病會不自覺的流眼淚,肖遠知道,但看到一向強勢賴皮的某人軟成這樣,還是慢慢嘆了口氣,再三心里暗示自己,他肖遠只是同情沒有其它感情!其實他沒有發現,在鄧加抱上來的那一刻,心臟怦然的跳動,僅僅是因為他。鄧加抱著面前鮮活溫熱的身體,感覺自己更迷糊了,瞇著眼沖茶幾揚了揚頭,聲音有點低啞,“聽說你喜歡梨汁,給你榨的”。“……”,肖遠心里一瞬間五味雜陳,他在這兒,是因為在等他,那吹風呢,怕自己睡著嗎?這個傻子――肖遠頓時什么小情緒都沒有了,一手放在鄧加臉上,把人推開,給他把歪了的溫度計正了正,又把被子給他裹好,說話還是惡聲惡氣,“我給你倒水,吃藥!”。鄧加聽到腳步聲遠了,緩緩睜開依舊很模糊的眼,看著被暴力關上的窗子,一言不發。作者有話要說:?!魑豢凸兕A訂的大粗章已上線\^O^/第113章淵源“張嘴!”,肖遠看他全身都被包裹在被子里,像個繭,大發慈悲喂他吃藥。鄧加低下頭看了眼手邊冒著騰騰熱氣的水杯,又看了看嘴邊的藥,默默咬住白色的藥片仰起頭一口吞了。“……你傻不傻,不喝水干咽?”,肖遠站在他跟前恨鐵不成鋼,自己到現在還沒喝一口水,一想到這兒他就氣氣的拿起杯子大大喝了一口。電光火石之間,他感到自己全身的細胞都沸騰了!“嘶~燙!燙!燙!啊――”,肖遠幾乎是以扔杯子的速度放下杯子。鄧加都能看到他的雙層保溫杯在茶幾上晃晃悠悠的轉了一圈,挑了挑眉,黑沉的眸子里帶了一絲笑意。肖小少爺一路都在想其他事情,完全忘了水還很燙這個問題,悲劇發生。“真笨……”,鄧加低聲吐槽,卻在同時覺得很溫暖,他感覺,他對這個二愣子的容忍度已經有點過了。肖遠一手給舌頭扇風,一手指他,頭發都快立起來了,“里別以為我聽步見!”。“叮咚――”,門鈴響了。整個房間就他一個健康人,肖遠和包成粽子的鄧加對視一眼,不得已只能整了整衣服,摸了摸發型,自己去開門。“我靠!你誰?”,還沒等肖遠說話,門口的人先一步開了口。“找誰?”“鄧加呢!”,門外人滿臉的匪氣和不耐煩。“你找錯房間了!”“……”,門外的人摸了摸后脖子,茫然的轉身。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抬頭看了看閉上的門,門旁的銘牌上,2333號房間非常矚目,不可能錯??!撓了撓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臉便秘的走了。肖遠把門關上緊張的背靠在門上,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往回走。手伸進鄧加的被子里把溫度計抽出來,又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看溫度計的度數,一邊慶幸一邊后怕,“你惹著人了?剛剛開了門我看那個人不是什么善茬!幸虧我機智替你支開了!”。“那大概是……”還不等鄧加說完,肖遠盯著溫度計一驚一乍的聲音又響徹了整個空間,“嚯!你他媽……39度!去醫院!走走走!”。說著不管鄧加的反應就去他臥室翻他的衣服,找到他的外套正要出去,又看了下自己的上身。這貨衣品還是不錯的,剛剛看到衣柜里那么多衣服借自己一件應該沒關系(=^▽^=),隨便挑了一件黑色的牛仔外套披上。這才拿好鄧加放在床上一看就經常穿的外套大步走出臥室。看到肖遠穿著他衣服,還有點驚訝。“別看了,當作你弄臟我衣服的賠償!”“你穿著……很好看”,鄧加的聲音并不像一般大男孩的沙啞,就算感冒,也帶著朗潤的質感。明明那么惡劣一個人,聲音卻這么干凈,肖遠暗自吐槽。鄧加倒是很配合,沒有因為惡俗里對醫院的恐懼而諱疾忌醫,說不去醫院這種傻話。他把人從被子里扒出來,讓他穿上外套,走出好幾步卻發現后面沒人跟上來,“???”。轉頭,才發現鄧加靠在墻上,滿頭虛汗,眉頭死死地皺著,就連嘴唇都是慘白。肖遠想不明白,鄧加這種看起來就像一頭獨狼的人,也會有這么脆弱的時候。還被他看到了――心里酸酸的,肖遠上前幾步,把這人的胳膊抬起來,放到自己的肩上,架著他往外走。鄧加全身無力,看著面前晃動的黑色頭發,心里脹脹的,剛剛還分不清的“包容”,一下子就有了原因。為什么會給他打電話,為什么相信就算沒有“糗照”他也會來呢,為什么看著他就覺得很開心。一切都有了原因――因為喜歡。鄧加的嘴角上揚,原來是喜歡啊。直到肖遠把醫院的手續都走了一遍,才坐回打點滴的鄧加旁邊,捶了捶腿坐到他旁邊,這破醫院真大,跟迷宮一樣。太過無聊,他的視線又不由得投到了鄧加的臉上。睡著的鄧加臉上終于泛起了淺淺的紅,看起來比早上剛見時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好了太多。當視線轉到鄧加的眼部時,肖遠心下琢磨,這人睫毛怎么這么長,真的假的!玩心大起,肖遠鬼迷心竅一般伸手,就在距離目的地只有一厘米的時候,鄧加睜開了眼。“……”肖遠和鄧加側過來的視線對上,尷尬道,“那啥,你臉掉眼睫毛上了,呃不……你眼睫毛掉臉上了!”。正欲縮回手,卻被鄧加沒輸液的那只手握住,握他的人力氣很大,一點都不像只能靠墻走的男人。鄧加不容反抗的把他的手往前拽,停在自己眼的上方,緩慢的眨了一下眼,讓自己的睫毛輕輕的掃過肖遠的指腹。那種觸感像一根羽毛猛地拂過他的心臟,癢癢的,麻麻地。肖遠的臉在瞬間抑制不住的爆紅,胸腔里的器官不受控制的四處亂撞,頭也抬不起來。他被撩了――他應該是中毒了,竟然覺得此時此刻的鄧加像個孩童,用自己笨拙的方法在懵懵懂懂的向他示好。怎么可能!第一次面基時候自己被鉗制的感受,那種包裹他全身的遍體生寒的危險歷歷在目。肖遠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