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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震動,一柄鋒銳的透明神兵,在我右手 掌心出現。斬龍刃! 神兵在手,至少我不再是赤手空拳,當下不假思索,揮起斬龍刃就刺向武間 異魔。 七大創世圣器之一的斬龍刃,堪稱是世上最鋒銳的東西,是唯一有可能破壞 武間異魔鋼軀的神兵,在我手中卻沒能成功發揮光彩,武間異魔完全沒把這道刺 擊放在眼里,當我揮刃搶進他身前一尺,刺出斬龍刃時,他揮手隨意一撥,沛然 大力就將我右手臂震斷,斬龍刃受力遠遠飛脫出去。 「你!」 武間異魔自然有意奪取神兵,但我卻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在他出手的時候, 我故意借力,讓斬龍刃飛出百尺。武間異魔看見到手的寶物飛了,驚怒交集,整 個心神全放在斬龍刃上,給了我一個不可能得到的千載良機。正常情形下,我絕 不可能有機會近武間異魔的身,即使近身,他也不會給我動作的時間,這是我近 日來頻頻苦思的技術難題。但如今機緣巧合,我不但搶近武間異魔一尺范圍,更 得到了這個他心神分散的良機,讓我有機會實現這個破敵險策。 動作飛快,我解下手腕上的賢者之環,一下子套在武間異魔的手臂上,當手 環銬死,武間異魔警覺過來,反手一掌轟在我胸口,縱然我早有準備,得手之后 就躍身后退,還是被余勁給帶到,碎了四排肋骨,墜地吐血,徹底失去戰斗力。 「狗畜生!這算什么?給我戴個手環就能傷我嗎?」 「嘿……嘿嘿……黑龍王是不是應承過你,只要有不死魔軀,沒有人能夠殺 你敗你?哇!」 被我在吐血聲中一問,武間異魔似乎很訝異,但自信滿滿的他仍是回答。 「不錯,普天之下,沒有人可以殺我敗我。最鋒利的斬龍刃已經失敗,加藤 鷹也敗在我手里,很快我就會連李華梅也超越過去,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把你們 三個狗男女碎尸萬段!」 「哈哈哈哈……蠢狗,你知不知道,天下事一體兩面,最鋒銳的刀傷不了你 但最堅固的盾卻可以要你狗命。這個賢者手環的異能,只要戴上它,一切物理攻 擊俱不能傷,可是會帶來的副作用……就是對一切的魔法毫無防御,剛才在我幫 你戴上的時候,我用yin精靈轟了你一下?!?/br> 對上第七級武者,yin精靈幾乎沒有殺傷力,但是對上一個毫無魔防能力的普 通rou體,yin精靈的攻擊就足夠造成嚴重后果,更何況,我還在發出yin精靈之后, 用百鬼丸在傷口上抹了一記。 物理攻擊不能傷及rou體,但是百鬼丸的上頭……抹了尸毒! 「你的魔軀不死不敗,大概也沒有痛覺吧?」 在我邊吐血邊狂笑的動作里,武間異魔望向發光的賢者手環,再望向自己胸 口那個迅速潰蝕血rou的大洞,眼神中露出了罕見的動搖之色。 「不、不可能……龍王陛下應承過我,沒有人能夠……」 「哈哈哈,蠢狗,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賤種,你只是一頭即將慘死在我手下的豬狗,我沒必要知道你的名字!」 「哇哈哈哈,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但是在東?!俸?,很巧 吧?我就被人稱作梅、佑、仁?!?/br> 被我指著鼻子狂笑,武間異魔先是驚愣,后來像是想通了其中關鍵,踉蹌后 跌幾步;隨著信心瓦解,胸口的血rou潰爛更是嚴重,本是無敵不敗的鋼鐵魔軀, 現在卻連胸骨都軟化粉碎下來。 「沒有人能殺我敗我……梅佑仁能殺我敗我……不、不……這不可能……」 口中雖然這么說,武間異魔的表情卻由震驚轉為駭然,最后當他明白了發生 什么事后,憤怒地縱聲長嘯,拍動背后蝠翼,像一頭出閘猛虎般朝我們撲來。 「賊賤種!就算死,我也要拖你下地獄!」 第2卷 第5章 天外飛來 以戰術結果來看,我的計劃非常完美,沒有半分漏洞,光是憑我這個三流角 色,居然可以單槍匹馬干掉黑龍會猛將,令堂堂第七級武者栽在我手里,這 已經是一種奇跡,任誰聽到都不會相信。 只是,讓本來不應該成功的東西成功,就要付出代價,能夠打倒武間異魔, 已經是這戰術的極限,免不了還是會出現細小瑕疵。那個瑕疵就是……縱然我能 攻破鋼鐵魔軀,給武間異魔致命重創,但他仍是不可一世的第七級武者,還能夠 用強橫武功壓制傷勢,做出瀕死的反撲。 不只如此,瀕死反撲的猛虎比平時更為兇狠,武間異魔豁出身上每一分精元 的死前一擊,委實驚天動地,破壞著所經之路的一切,把幽靈船的白骨甲板整個 掀翻過來,像是一頭理智盡失的瘋狂毒龍,大口朝我吞噬撲擊。 我想逃跑,但重傷的身體卻提不起半分力道,側眼也只看到阿雪與邪蓮倒臥 在旁,全沒有恢復意識的樣子,如無意外,武間異魔的最后一擊會把我們三人全 部干掉,堪稱大豐收式的玉石俱焚。 顯而易見的結局,我腦里卻在想不相干的問題,那就是縱然加藤鷹在此,也 未必能擋下武間異魔這一擊,除非是李華梅擺脫黑龍王,趕來此地救援,又或者 海神宮殿中的武藤蘭能施救援,但這兩者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那么…… 「刷啦!」 在武間異魔最后一擊所掀起的霹靂震響中,突然發出一下清亮撕裂聲,縱然 風雷之聲大作,卻是掩之不下,而在這一聲清亮裂聲后,周圍好像一下子安靜下 來,萬籟俱寂,只剩下遠方戰場的殺伐聲,還隱隱約約傳入耳里。(怎、怎么回 事?) 當我滿心錯愕,慢慢睜開眼睛,卻見到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與武間異魔憤 怒的圓睜大眼打了個照面。 「哇啊啊啊……」 被這幾乎奪眶而出的怒睜血眼給嚇到,我著實吃了一驚,但這卻仍比不上我 看見武間異魔的人頭滾動在地時,所造成的驚駭。 再看得清楚一點,武間異魔的無頭身軀,就像是一尊雄偉無瑕的雕像,還維 持著往前沖擊的威猛姿勢,但整具軀體卻已經沒有半點生機,被那突如其來的一 擊給斷首奪命。 「這……這是……」 能夠一擊斬飛第七級武者的首級,那要多強的武功才能作到???縱然不死魔 軀已破,要殺掉武間異魔仍沒有那么簡單,而將他一擊斬殺的兇器是…… 我的目光周遭,沒有看到什么飛刀、飛劍,甚至沒看到任何尖銳物體, 實在猜不透武間異魔是怎么被干掉的,直到我瞥見在他尸身一尺外的甲板上,牢 牢插著一件東西。 那并不是什么很起眼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它不應該出現在幽靈船上,我甚 至不會注意到它,因為……它只是一張很普通的紙牌,一張每個賭客都曾看過摸 過的平凡黑桃七。 但就是這張平凡又普通的黑桃七,一擊奪去了武間異魔的性命! 使用紙牌作兵器的武者……這讓我產生了某種聯想,剎時間冷汗狂流, 時間望向附近的山頭。應該是紙牌射來的方向,那里本來什么人也沒有,可是當 我運足目力凝視,卻看見一道模糊得幾乎辨認不出的縹緲身影,如同長夜黑鶴, 飄然拔地而起,朝著無頭騎士消失的方向飆射而去,身形隱沒在劃破黑夜的 道晨曦里?!缸?、變態……」 我顫抖聲音說著,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偏生周圍沒有人能夠替 我做證明,阿雪與邪蓮美體橫陳,倒臥在甲板上,只有武間異魔一臉憤怒表情的 頭顱,還在我腳邊滾動。 隨著千萬死靈的邪力消失,盡掩天上三光的濃密黑云,也被陽光驅散,一縷 縷金黃色的晨曦,劃破烏云照射到海面,反映出萬頃粼粼波光,氣象萬千,襯著 海面上船艦航行的壯闊景象,這一幕本該令人賞心悅目,無奈我們正立于險地, 這艘破破的鬼船在所有幽靈盡數被驅離后,只是一艘用白骨胡亂拼湊成的不良建 筑,又被武間異魔瀕死一擊那樣震動,根本就撐不住了。 當燦爛陽光灑在白骨上,我彷佛聽見春冰在烈陽下消融的聲音,還來不及撐 起身體逃生,整艘幽靈船「嘩啦」一聲,高速往前方彈射出去,一面飆射,一面 解體,整個船身還原成一塊又一塊的白骨,而白骨在陽光照射下迅速化灰飄散。 就這樣,我們被彈射出封靈島,在大海碧波的正上方,曾經呼風喚雨、鬼哭 神嚎的幽靈船徹底解體消失,而失去依靠的我們,理所當然地往下墜落,在幾聲 「撲通」、「撲通」的聲音中,落入海里。在昏迷之前,我還在暗自盤算,連幽 靈船這么大的陣仗都殺我不死,區區落海沒頂,不過小菜一碟,應該不至于這樣 就要掉我的小命吧? 話雖如此,我仍沒有料到在自己清醒以后,會看到這樣的一幕光景。 「咦,這里是……」 金碧輝煌的建筑,奇異的清涼溫度,淡淡咸咸的大海氣味,我又回到了東海 的魔法建筑「海神宮殿」之內。 之前,黑龍王與李華梅圍著海神宮殿激戰,雖然不知道那場戰斗結局如何, 但是看這情形,應該已經結束,畢竟雙方戰斗的理由是因為幽靈船,當幽靈船解 體消失,以他們雙方的個性,不太可能繼續在這種時候作生死斗,多半是各自回 去指揮部屬收拾局面,武藤蘭大概在這之前或之后cao控巨頭龍離開,還順道接了 我一把。 (只接了我一個人嗎?起碼也應該把邪蓮和阿雪一起接下吧?咦?我受的傷 好像已經好了。) 墜?;杳灾?,我的傷勢不輕,光是手臂、肋骨的骨折,就已經夠我受的, 但現在不但骨折已經痊愈,其它部分的內外傷多數也已復原,雖然動作時還有些 隱然作痛,不過已經沒有什么大礙。這點倒是不奇怪,我所受的傷全是物理傷害 絲毫不復雜,只要有回復咒文一類的東西,很快就可以治愈,反倒是運用地獄yin 神造成的元氣耗損,這個要花時間慢慢回復,必須要休養上幾個月才行了。 與邪蓮結合孕育出的新魂獸,還沒看出樣子,就被無頭騎士一擊而破,這樣 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孕化成功,而我自己也要有一段時間不能運用魔法,沒法進 行確認,想想還真是一個令人煩惱的問題。 不能一直在這里躺下去,我從這張鑲滿寶石、珊瑚的黃金大床上起身,沿著 出門的走廊向外走去,沒多久就聽到聲音,我心頭一喜,隨著聲音走到另一個房 間,只見邪蓮獨自一個人在那個水晶房間里,赤裸的胴體上一絲不掛,正背對著 我蹲在地上,揮動魔鬼右爪,用力砸著什么東西。 我悄悄靠近,邪蓮卻是心神專注,絲毫沒發現有人來到。 我來到她身后,才剛剛站定,臉上就濺上幾點冰冷的碎rou,側眼看清身前的 情形后,我不發一語,只是伸手輕輕摟過邪蓮柔嫩的腰肢。 終于發現我的到來,邪蓮的身體僵了一下,右爪重重地又揮下去,把武間異 魔的首級打得面目全非。 我靜靜地摟著邪蓮的腰,直到聽見那隱約的啜泣,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艷麗的臉龐沾著稀爛血rou,在慘烈的氣氛下,別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凄艷?!钢魅?/br> ……我……我……」 「別哭,別在這時候哭嘛,唉……」 在我身邊的女性,以邪蓮最為年長,也最為獨立自主;織芝稱我「相公」、 阿雪叫我「師父」,而「主人」這個名詞,是專屬邪蓮的特有稱呼,代表了我與 她之間的主宰關系,也代表了我早年的無知,否則光看現在滿街都是狂戀主奴關 系的貴族子弟,我肯定會避開這個已泛濫的跟風。 「嗯,你是堂堂的吸血女王耶,不要一直哭嘛,有什么難過的事,說給我聽 吧?!?/br> 看邪蓮像是自尊崩潰般,在我懷中放聲哭泣,我實在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 情才好。 邪蓮的身高比我還高出半個頭,普通站著說話也就罷了,這樣子安撫哭泣的 她卻非常奇怪,附近也沒有床,我惟有摟著她,坐到旁邊的一張珊瑚椅上,順腳 把武間異魔的腦袋踢得遠遠,再讓邪蓮坐上我大腿。 我不喜歡聽見女孩子哭,很大的一個理由,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樣 的場面。在摟抱邪蓮的過程中,我一面聆聽她哭泣聲中的說話,一面用掌心輕撫 她絲緞般的滑膩肌膚,享用著她柔軟的奶子、豐滿的肥臀。 完成三靈一體邪術,進化為「真祖」后,邪蓮儼然就是吸血族的女王,rou體 看來像是年輕了幾歲,可是舉手投足間的撩人風韻,卻仍保有了成熟女性的獨有 魅力,與她敢作敢為的辛辣個性搭配,美麗得很有性格,還另有一種陰狠詭艷的 味道,無怪會被封作七朵名花之一的血蓮花。 邪蓮告訴我她的故事,那些東西之前武藤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