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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后的頑固份子,伊斯塔的魔女娜西莎絲。 或許是因為彼此都已經表明立場的關系,伊斯塔人這次對我們換了另一種態 度,盡管那些魔導師的臉還是一樣臭,但把我們從門口接入的,卻是一隊打扮得 花枝招展、穿著性感艷麗的女子親衛隊。 「是法雷爾將軍和歐倫先生嗎嗎?」 「我們姐妹久仰兩位的大名了,嘻,兩位真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見面更 勝聞名呢?!?/br> 「法雷爾將軍少年英雄,每次聽到您的無雙戰績,奴家連下面都熱了……嘻 歐倫先生的小胡子好性感啊?!?/br> 十八名妙齡年華的少女武士,裸肩低胸,高叉露腿的花俏長裙,露出大半截 雪白飽滿的胸部和修長圓渾的美腿,性感迷人之極,在帶領我們進入館內時,全 然不顧忌我們的身分,笑語嫣嫣,令人置身于溫柔鄉中,簡直比薩拉城中的大妓 院還要香艷刺激,哪有半點緊張氣氛? 茅延安做著流浪劍士的紅衣打扮,臉上墨鏡一戴,表現得冷酷沉穩,全然不 把女色放在眼里,大步向前,但我猜想他的心里一定悔恨得想要嚎叫出來。入花 叢卻不得沾身,也不能逞手足之快,這豈非是人生憾事? 在一眾鶯鶯燕燕的護送下,我們進到了娜西莎絲會客的室廳,途中沒有看到 一名魔導師,似乎比起魔法師,這群少女衛隊才是娜西莎絲的心腹。 「好了,大家都是做事爽快的人,就明明白白地進行交易吧。法雷爾將軍, 你這次連歐倫先生都請來了,如果不是打算反悔,那應該是為了把答應我的東西 交出來吧?!?/br> 娜西莎絲的微笑中隱含銳氣,如果我們反口不認,又或是詭計被識破,今天 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得付出一些代價了。 交涉主要由茅延安負責,我縱然擔心,也只有靜靜地看她處理,而他一開口 就問娜西莎絲,今天一早羅賽塔已經加入同盟,剛才索藍西亞也發表了加入聲明 國際情勢轉變若此,難道她還可以獨善其身,任黑龍會壯大至可以威脅伊斯塔的 程度嗎? 「笑話,索藍西亞、羅賽塔如何決定,與我何干?我伊斯塔專門講究損人不 利己,兩位不至于天真到以為大地福祉這種話,能夠打動我什么吧?今天的事情 很清楚,我們的交易成功,和議就成,如果交易失敗……雖然我之前確實反對與 黑龍會聯合,不過你以為我不能改變立場嗎?」 女人本來就是善變的動物,更何況是伊斯塔的魔女,她這樣子說話,我們哪 有不信的道理?茅延安聽完話,微微一笑,把腰間的布囊摘下,放在桌子上,然 后開始說話。 法米特的六頭暗黑召喚獸,到底是怎么回事,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當 初要茅延安想辦法去捏造時,只給了他「暗黑召喚獸」這五字線索,到底能說出 些什么東西,連我都很好奇。 結果,茅延安先向娜西莎絲解釋,暗黑召喚獸就如同大多數的黑魔法一樣, 只不過在修練時,融合了流傳于南蠻的獸魔術,首先要找一個充滿怨念的靈魂, 或人或獸,在滿月之夜吸納月光,以獨特咒語秘法,將這個靈魂練制成魂獸,往 后隨著召喚而驅動,當召喚術者的法力越強,與召喚獸的羈絆越深,召喚獸的威 力就越大。 這段解釋,頗合黑魔法的基本道理,乍聽之下是找不出什么破綻,娜西莎絲 也是將信將疑,問茅延安詳細的修練細節。 「要修練暗黑召喚獸,所選擇的魂獸本體非常重要,如果素質不夠,怨氣不 強,那么縱使修練方法正確,最后也是功虧一簣?!?/br> 「哦?歐倫先生這么說,想必是有備而來?」 「不錯,如果單純是帶來修練功法,卻沒有適合的魂獸,一定不能取信于你 所以我們專程為你準備了一頭來自東海的兇靈,玉子靈貓?」 「玉子靈貓?為什么我從未聽過?」 「伊斯塔僻處內陸,不近海上,怎會知道東海上的兇靈邪物?」 茅延安一派沉穩,說得似模似樣,跟著就說起一個東海上的古老傳說。 許久之前,一個東海的島國之上,有一位名叫北村玉子的少女,是一名將軍 的妾室之女。自幼變其貌不揚,而稍年長時則更為丑陋,也因此父親從不見她, 而玉子也不曾對父親有任何感覺,更因此不愿見人,而日漸封閉,連自己母親與 meimei都不敢親近她,因為當時把丑當為一種會傳染的瘟疫。 唯一能陪伴玉子的,只有那一臉笑容且永遠如此的娃娃,不管怎樣,玉子晚 上都抱著它。悲哀的少女終于在十五歲芳齡,正要花樣年華之時,因自悲與厭世 于自己房間內上吊自盡。由于玉子自幼的封閉,家族里根本沒人會進她的房內, 即使仆役婢女亦不例外。 悲傷與怨恨,使得尸體發生詭異的變化,結果,一直到尸體頭發由腰長到地 板,衣服由白被染為暗紅,整件事才被玉子的母親發現,為之失聲痛哭。 處理完后事,母親一直無法忘去當時的可怖情景,將一切的過錯攬在自己身 上。就這樣,母親在悲痛中日漸虛弱,最后憂郁而死,臨死前依然抱著女兒生前 所鍾愛的娃娃,彷佛是認為自己就要跟著女兒一塊去了。 整件事情在母女的相繼去世下,看似漸漸平淡,然而從此之后,每逢夜晚, 將軍府中總傳出烏鴉啼叫,并且響起微弱的嗚咽;而傳出女子悲泣哭聲的地方, 正是她們母女自縊的房間,那房間里唯一屬于她們的東西,就只有那個以雪白面 孔微笑的娃娃。 為了平息人們的恐懼,將軍派雕工將娃娃的臉雕刻成貓臉,希望這吉祥的動 物能鎮住邪氣,但為了不再讓它發出聲音,將軍不準雕工在貓臉上刻出嘴巴。就 這樣,娃娃放置在封閉的房間里,渡過了百余年,直至后來一場兵變,北村一族 被屠殺殆盡,這個娃娃才隨著賊兵掠奪,流落外界。 「……時代久遠,要找回那個貓偶并不容易,不過靠著慈航靜殿的幫助,終 于讓我們找到了?!?/br> 假如真的倚靠慈航靜殿的力量,那么茅延安的賭注就自動算輸了,這么說只 是為了讓娜西莎絲易于信服而已,而即使他這么說,對方仍然不可能馬上相信。 「好動聽的一個故事,但是口說無憑,歐倫先生今天該不會只是來說故事的 吧?」 娜西莎絲笑著鼓掌,但從她的眼神來看,顯然是對這故事嗤之以鼻,并沒有 幾分相信,茅延安的謊言一敗涂地。 「當然不是這么簡單,事情是真是假,娜西莎絲小姐可以一眼而定?!?/br> 茅延安笑著掀開布囊,里頭露出一樣毛茸茸的雪白東西,雖然毛色看來經歷 過相當歲月,可是從那微笑的貓臉外表來看,這無疑就是茅延安剛剛說的玉子靈 貓。 故事是假不稀奇,但真正古怪的是,當茅延安拿出了這個布偶,娜西莎絲臉 色一變,由原本的譏笑變成了將信將疑,盡管極力克制,但我們仍看得出她想要 伸掌拿取這個舊布偶。 「如何?真的假不了,以娜西莎絲小姐的靈力,自可輕易感應到布偶上的深 沉怨念,非同小可,以這樣的怨偶修練,循序漸進,最快一次滿月就能有小成, 兩年之內便可令暗黑召喚獸現形圓功?!?/br> 法米特當年憑著六頭暗黑召喚獸,橫掃大地,所向無敵,這自然是一門極精 深的東西,修練速度說得太快,反而不易取信于人,所以茅延安的話倒算是中規 中矩,沒什么大問題,而他也保證我和他會在薩拉呆一段時間,如果出事便能找 我們算帳。 自從那個布偶亮出來后,娜西莎絲就一直目光不離地盯著看,像是中邪了一 樣地著迷,對我們的說話完全充耳不聞,直到茅延安用布囊把它蓋住,作勢要拿 走,娜西莎絲才像是驚醒一樣,終于有了反應。 「且慢……好,把東西留下,我們成交。稍后我會發表聲明,加入同盟,但 我有言在先,如果事后我發現你們耍什么詭計,后果你們是知道的?!?/br> 男人騙女人,一開始哪個不是滿口答應?我們自然也不例外,大力拍胸擔保 擊掌為約,就差沒有當著她面斬雞頭立誓了。 就這樣,聯盟的最后障礙伊斯塔,被我和茅延安合力擺平,當我們走出驛館 上了馬車,我長長吁了一口氣,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我不佩服茅延安的辯才 無礙,因為那是他吃飯的本事,但卻不得不佩服,他從哪里弄來那個充滿怨氣的 布偶? 假如不是貓臉布偶讓娜西莎絲看得出了神,失去平時的機智水準,我們誓難 這么輕易蒙混過關,我本身雖然也算魔導師,但是對于怨氣的感應卻沒有那么好 然而看娜西莎絲的反應,布偶上有怨氣一事多半不假,難道茅延安真的豁了出去 送給娜西莎絲什么神物? 被我這樣問起,茅延安摘下墨鏡,一副心有余悸的恐懼表情,慎而戒之地告 訴我。 「當然不是普通的東西,這頭靈貓在東海大大有名,尤其是對于女性,有一 種妙不可言的迷惑力,會讓女性對它深深癡迷,至今已經惹出了好多事端;東海 一帶的男性,恨之入骨,所以才有這么強的怨念?!?/br> 「這么厲害?聽來像是有幾分門道,將來你帶我去東海見識見識?!?/br> 這并不是開玩笑,對于薩拉城里發生的一切,我開始有種厭倦,想要到外地 去走走,再加上聽聞東海上的事件,我覺得該是出去看看的時候了。 「我要由衷地感謝兩位,如果不是兩位的幫忙,我絕對沒有可能成就如此大 事?!?/br> 在被我們告知娜西莎絲的反應之后,整個金雀花聯邦團隊的情緒相當振奮, 請我們過去驛館參加酒會,受到相當高規格的接待。理所當然的是,整個筵席上 我并沒有見到月櫻,也沒有人想要對我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br> 萊恩。巴菲特確實是個很有氣度的男人,他沒有把促成聯盟的光榮獨攬己身 而是光明正大地告訴所有的部屬與幕僚,是因為我的奔走,這次的聯盟才得以成 功。 事實上也真是好險,月櫻那個突如其來的大丑聞,把金雀花聯邦的整個布局 打亂,所有幕僚都以為聯盟破局已定,無力回天,連國內的修法行動都要完蛋, 哪知道居然我能扭轉干坤,單槍匹馬說服了伊斯塔與索藍西亞,而黑龍會又好死 不死在這節骨眼打了大勝仗,一切彷佛天意注定,過去一段時間解決不了的難題 就在這兩三天內一氣呵成地搞定。 「法雷爾將軍,您真是了得,這次多虧有了您,我們才能夠成功?!?/br>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金雀花聯邦的……很高興認識您?!?/br> 這個小宴會有點慶功宴的性質,所以出席的人很多,大半都是來自金雀花聯 邦,一個個金發碧眼、西裝畢挺,聽來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爭著與我握手、遞 名片。聽說這是民主國家的特色,因為總統會卸任,無法長保富貴利祿,所以身 邊的這些幕僚與官吏,都會盡可能廣泛結交國外的權貴,好在政權交替時保住身 價。 「假如是王權統治,那么結交外臣,圖謀不軌的這個罪名就大了,但金雀花 聯邦是民主國家,所以完全沒有這樣的事?!?/br> 彷佛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萊恩親和力十足地笑著,在我肩上重重一拍,遞 了杯香氣四溢的紅葡萄酒給我,笑道:「因為是民主國家,所以我們不用講究什 么王者尊嚴,也沒有什么功高震主這回事,是你立的大功,功勞就屬于你,絕沒 有什么搶功勞這種事?!?/br> 萊恩笑得很爽朗,長發粲然如金,看上去就像是一頭豪邁的獅王,而被他這 么大方地一宣揚,我在整個大地上的身分與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這個人情送 得實而不費,我只有一面苦笑,一面表示佩服。 這個小小的筵席,還算得上是賓主盡歡,不過當宴會散去后,萊恩要我留下 與回休楚一起與我私下談話。 (媽的,這個死基佬找我有什么好談的?該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拉茅延安做陪,一起加入談話,雙方幾句話一說, 我心里登時釋懷,原來萊恩與回休楚找我,是為了上次回休楚私下與我提過,要 傳我上乘武功的事情有關。 「約翰你是法雷爾家族的唯一傳人,玄武真功天下無雙,如果不是一流絕學 想來也不夠資格入你眼中,但是……聽心燈大人的轉述,約翰你似乎不適合修練 普通武術,所以我們想來想去,只有一門出自光之神功的特殊武學,相信能夠對 你有幫助?!?/br> 萊恩向我解釋,那門武技是一個被封印的刀法,本身在創造時似乎有配合某 些禁咒一類的東西,屬于少之又少的那種魔法武技,并非是單純的武功,所以我 應該可以修練。 然而,據我所知,這一類包含著魔法禁咒在內的特殊武技,創造的條件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