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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也不是,而爆發沖突的理由千奇百怪,甚至可以說是匪夷所思。 華沙族的首領,不知從哪邊得到密報,說鄰近的紅河族對他們領地發動襲擊 死傷慘重,他們得訊后就怒氣沖沖地偷襲紅河族首領所在的驛館,雙方乒乒乓乓 亂打一陣,結果才發現消息是誤傳,這下輪到紅河族暴跳如雷,發誓要華沙族付 出代價。 諸如此類的情形,這幾日屢見不鮮,反覆上演,弄得軍方疲于奔命,不知道 究竟該把這當作是國防問題,還是外交問題。 冷翎蘭身為御林軍大都督,總領薩拉城防治安,又是軍部的實質指揮者,這 些問題自然由她來處理,除了搞定那些尷尬場面,還得要派人警戒,省得那些被 勸退的莽夫,夜里又帶人尋仇,沖進對方所住的使館去。 當這樣的情形發生,雙方都只能忙著找臺階下,最后只好把黑鍋往黑龍會的 頭上推,說是中了疑似黑龍會份子的幻術,以致不能自己;臉皮更厚一點的,還 說自己是發現了疑似黑龍會的刺客,為了追蹤緝拿,這才一伙人全副武裝,拿刀 拿棍又拿槍地跑到這里來。 暗地里的伏流情形有多激烈呢?娜西莎絲抵達薩拉不過數日,就連續發生了 十七起「與黑龍會有關」的sao動事件,偶遇決斗、登門挑戰、半夜奇襲,到底哪 一件真是黑龍會干下的,根本無從確認,盡管事情的嚴重程度,沒有升高到刺殺 出人命的地步,可是與當初各國聚集來此的本意已經不合了。 冷翎蘭給層出不窮的sao亂弄得疲于奔命,而當她今天要去參加大會,這些問 題自然就落到我頭上。 無論資歷、戰功、軍階,都輪不到我來作指揮,只不過我確實是有皇命在身 加上最近的一些表現頗得人心,干一些翻閱宗卷、指揮調度的工作,還不至于引 起非議。 「法、法雷爾萬騎長出事了!」 「注意一下你的用詞,我沒出事,是你有事情要告訴我。這次又是什么?都 已經要來參加大會了,他們在路上就不能安靜點嗎?」 「多克福部族的酋長,率眾在東大街上,攔住了相鄰世仇富爾萊部族的酋長 不讓他們來參加大會,要求決斗?!?/br> 「真是要命,世仇不會在家里解決嗎?千里迢迢跑到薩拉來決斗,他們是來 參加和平會談,還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據說富萊爾部族的酋長武功不強,在領地里一直拒絕多克福族的挑戰,這 次在薩拉窄路相逢,多克福族主動挑釁,沖突就爆發了?!?/br> 這樣的理由,也會演變成紛爭。與會的百多個勢力團體,有些是世代比鄰而 居,因為某些紛爭,成了累世仇敵,走在路上碰到,哪有不眼紅的道理? 假如這里是金雀花聯邦,這些中小勢力團體自然深為忌憚,會收斂行為,但 換做是聲勢次一等的阿里布達,又有某些人在背后鼓動,沖突就浮上臺面。 萊恩。巴菲特的威望,本可以震懾住這些蠢動,不過這里畢竟是異國,他不 能太過越俎代庖,加上他現在身分是即將卸任的總統,行事不宜太過高調,所以 只能把調解這些紛爭的問題,交給阿里布達。更何況,我想他本身應該也有一些 臺面下的利益考量…… 負責國際大型會議的保安工作,已經很不容易,特別是會員國彼此氣氛不睦 暗中互斗的時候,我們這種卡在中間的辦事人員更是頭大。不過今天的大會即將 開始,得要讓這些觀眾盡快入場才行,所以我便將連串命令發下去,由高塔內的 臨時指揮所遣兵調將,讓軍隊去各處維持秩序。 「法雷爾萬騎長?!?/br> 正當我將該吩咐的事吩咐完畢,茅延安很有義氣地幫忙去執行,而我開始在 空無一人的指揮室內作些最后預備時,一個冰冷的女性嗓音突然出現,雖然聽起 來很耳熟,不過卻有些難以置信,特別是當我抬起頭來,確認那個聲音的主人, 險些驚得把手上的筆掉下地去。 不是別人,正是阿里布達的頭號冰山美人,我目前的頂頭上司,阿里布達第 二公主冷翎蘭。 我和她相處不睦,互相樂見對方垮臺,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周圍的人知 之甚詳,彼此也心里有數,只差沒有光明正大說出來。為了避免沖突,平日是盡 量避免見面,我升任帝都保安后,也是盡量公文往來,省得上門自取其辱,但由 于公務,還是免不了碰頭機會,然而,今天卻有點怪異。 平時我們兩個碰面,都是不期而遇,不然就是我為了公事去拜見她這個上司 冷翎蘭從來不曾也不屑主動來見我。除此之外,過去每次碰頭,旁邊都有一堆屬 下,因為誰都會擔心如果我與冷翎蘭單獨碰面,可能立刻發生流血事件,包括我 與她本人在內。 所以,當我看見穿著一身筆挺軍裝的冷翎蘭,英氣十足的出現在門口,心里 還真是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后,反應就是握住袖中百鬼丸戒備,天曉得這個 臭婊子是不是突然發了神經,決定趁沒人可指證的機會,跑來把我一刀干掉。 「法雷爾萬騎長,今天的安全工作由你負責,所有的準備工作,你都完成了 嗎?我剛剛從甲區過來,那邊的警備……」 冷翎蘭站在門口,一面叱喝,一面驕傲地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竟是不愿意進 來。這讓我心中稍安,因為她既然不愿進來,那應該不是來殺人的,但還是不可 松懈,因為以她的武功,從門口到這里只要一眨眼。 「是的,那邊我才剛確認過,馬上會加強人手?!?/br> 頂頭上司過來訓話,我當然是只有點頭答應的份,對方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人 我也很識相地不胡亂耍嘴皮子。 說完安全上的漏洞,冷翎蘭又批起我最近執勤的錯處,斥責的言詞極為嚴厲 把我罵得狗血淋頭,但還算有點分寸,沒有進行人身攻擊。我倒也不會不悅,畢 竟以我們之間的惡劣關系,她不對我痛罵斥責,難道會溫柔地笑著夸我嗎?更何 況,比起她嘴里說的東西,我更在意她手腳的動作,省得突然眼前一黑,腦袋落 地,那就很悔恨了。 「伊斯塔人的動靜,你盯緊一點,別讓他們有機會在薩拉作什么,sao擾到民 眾?!?/br> 「是的,知道了?!?/br> 「娜西莎絲那天當眾指控,說你與黑龍會勾結,窩藏黑魔導師。我不管這件 事是真是假,即使是假,如果你讓她抓到藉口,阻礙這次和平會談的進行,我保 證送你上軍事法庭?!?/br> 「是,長官?!?/br> 我不做多余的答辯,只是單純回答著。少了旁人的阻礙,在這距離看久了, 我不得不承認與贊嘆,傲霜冰蘭確實不愧為七朵名花之一,是個激起所有男人占 有欲的絕色美人。 黑色的濃密發絲,貼耳而齊,在腦后綁了一個帥氣的短辮;白瓷般細致的嬌 嫩臉蛋,吹彈可破,給人一種柔弱想要憐惜的感覺,但當視線觸及那雙英氣勃勃 的紫瞳,美目中所綻放的堅毅之色,就讓人肅然起敬,不敢輕侮。 白色的軍裝外套,里頭是淺藍色的天鵝絨襯衣,用金黃色的絲扣系住,胸口 則是別著代表她軍階的徽章,不過任何看到這枚徽章的男人,大概都不會聯想到 它所代表的無數功績與血戰,而是猜想著在這枚胸章與襯衣之下,是怎樣一雙秀 挺渾圓的雪乳,在緩緩起伏著? 我多年來的觀察估計,該是34,和jiejie同樣的罩杯,但因為長年練武的 原故,骨架比較大。 這個雖然算不上傲人,卻也不能說是小的胸圍,在軍服的嚴密包裹下,不給 人半點滿足目欲的機會。但當把眼光投向腰帶以下,被金腰帶束緊的纖細腰身, 襯托出胸口的嬌秀曲線;雖然不是裙裝,但貼身的雪白長褲,將本已微翹的臀部 勒得更加玲瓏圓潤,配上棕色的長筒馬靴,在對所有阿里布達的男性,發出又愛 又怕的吸引力同時,這個帥氣的姿態,也是眾多阿里布達女性慕戀的對象。 仔細想想,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臭婊從黃毛丫頭出落成一個明艷英媚的 大美人?我與她的梁子越結越深,根本沒機會好好正眼看看對方,現在這樣一看 我心里罵歸罵,卻不能不承認,這臭婊不愧是月櫻jiejie的meimei,確實有著令我勃 起的美麗。 以前變態老爸還在薩拉任職的時候,月櫻還沒出嫁,我有一段時間頻繁進出 皇宮,與冷翎蘭有過不少碰面機會。那時候的她,是什么樣子呢?是穿著名貴的 洋裝,梳著典雅卷發的小公主?還是已經拿著劍,隨著劍術老師刻苦學藝的杰出 小劍士了呢? 奇怪,我應該看過她的,卻對那時候的她沒留下半點印象…… 最近月櫻一直在試圖讓我與冷翎蘭修好,不過這就像是我嘗試想讓月櫻與她 有名無實的丈夫離異,留在阿里布達一樣,是徒勞無功的努力。別的不說,要講 修好,以冷翎蘭對我的鄙夷與厭惡,就是我肯她也不肯,更何況,如果冷翎蘭把 我與星玫小公主的事抖出來,月櫻會怎么反應還是未知數呢。 不過,在月櫻的記憶中,小時候我與冷翎蘭非常要好,但我卻根本不記得有 過這么恐怖的事。到底是月櫻記錯了?還是我的記憶有問題?這點非常奇怪。而 當我向家里幾名老仆求證,那幾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老東西,居然給我裝出一副 老態龍鐘的健忘樣子,問我誰是冷翎蘭。 問題一時間得不到解答,但真相應該只有一個,答案到底是…… 「你在想什么?上司在和你說話,你居然敢分心,好大的膽子!」 「是,長官?!?/br> 被冷翎蘭發現了我的分神,對于她的斥罵,我就像個軍校學生那樣制式回答 但從剛才就存在的那股異常感,這時忽然浮現上來。冷翎蘭怎么可能和我這樣說 話?她突然跑來,不可能就為了對我訓話談公事,而她所說的話,更有點像是故 意找話來說,那么她真正的目的是…… 「差不多了吧?長、官!」 「你這種語氣是什么意思?」 「我說你也應該差不多了吧?大會已經快要開始,你馬上就該入座;去執行 工作的屬下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樓下,如果你有些話不想傳入第三雙耳朵,就趁現 在直接說吧?!?/br> 我冷笑道:「能讓向來看我不順眼的二公主殿下,忍辱獨自委身來見,一定 有個很不得了的理由,如果我沒有料錯,你是為了……」 「乓」的一聲悶響,冷翎蘭右手揮出,擊打在金屬門框上,凹陷了一個拳印 隨著這聲悶響,她臉上的表情整個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帶著幾分猶豫與顧忌的神 情,而像是在沙場對敵般內斂著怒氣,幾乎是殺氣騰騰的表情。而她把門敲凹的 一擊也清楚表示,她甚至不愿意讓那個名字被我說出口。 「衛兵們最近告訴我,你與月櫻夫人走得很近?」 我聞言頓感不安,不曉得冷翎蘭知道了多少,當下鎮定道:「報告長官,我 是負責護衛夫人安全的人,如果與她走得不近,到時候要是發生什么事,國 王陛下要我的小命,請問我該如何是好?」 「……是這個樣子最好,但我也警告你,若是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或是膽敢 有什么不規矩的舉動……我警告你,這次我不會再對你寬容?!?/br> 所謂的寬容,是像上次那樣,因為meimei被我玩過了,所以在宮廷那樣讓我出 大丑嗎?雖然我不是暴露狂,不過當眾露一次,能夠換一個冬雪天女來干到爽, 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話雖如此,但對著冷翎蘭那張嚴若寒霜般的表情,自然不會蠢到在這時出言 頂撞,搶著找死??磥硭皇堑玫搅艘稽c風聲,搶著來下警告,卻不知道我和月 櫻好事早成……真奇怪,怎么每次姐妹被搞,這女人都來遲好幾步? 「是,長官?!?/br> 制式的回答,我試圖委曲求全,息事寧人,然而,冷翎蘭的怒火卻沒有這樣 平息,反而更是熾烈,在說完這番話后,止不住的怒氣,讓她付諸實際行動。 「嗖!」 一把匕首閃電釘在我身后的木墻上。貼耳擦過的結果,割斷了幾絡發絲,也 驚出了幾滴冷汗,只不過由于事情發生得太快,我的表情并沒有發生改變。 「告訴你,我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你這種男人種豬,下流無恥,窩藏 禍心,我真不懂,老天怎么會留下你這種禍害現世,如果不是因為……」 怒氣勃發地說到這里,冷翎蘭似乎驚覺到,對我發這種脾氣卻沒實質作為, 只是貶低自己的身分,所以重新凝回那霜雪般的冰冷神情,恨聲道:「我只警告 一次,月櫻夫人是金枝玉葉身,你這種爛泥一樣的男人種豬,就算是下輩子 都別想碰她一根手指,如果你膽敢去sao擾她,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會取你性命 的!」 「說得很好聽嘛,這樣就代表你很關心她嗎?她過著什么生活?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