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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獸,那他不但是妙想天開,還是一個更糟糕的心理變態。 先天設計上,暗黑召喚獸彼此之間的邪力,可以相互傳遞,所以只要做點改 變與補強,暗黑召喚獸之間的精神狀態,確實是可以相互影、感染的,在正常的 情況下,這個效果沒有那么容易發揮,但織芝的魂魄在遭受連續重傷害后,正是 最虛弱的一刻,被羽虹、閣羅尸螳的邪力入侵,頓時產生異變,蛻變為暗黑召喚 獸。 織芝淪陷之后,三大暗黑召喚獸的邪力共鳴,更是勢不可擋,直逼冷翎蘭而 來,她的狀況同樣好不到哪去,再加上yin術魔法所造成的隱患,一經引發,整個 承受不住,于是也跟著被攻下,身軀石化,魂魄成了暗黑召喚獸。 (等等,這個推論有一點問題,依照暗黑召喚獸的原理來說,織芝、蘭蘭她 們并沒有很強的怨恨,也沒有承受很大的痛楚,被石化以后的rou體,到底算不算 承受痛苦,這點恐怕很見仁見智,為什么這樣子搞也行的?) 我想不太出其中原理,只能推測這是新品種的暗黑召喚獸,結果一樣、原理 類似,中間的執行手法卻有不同,不能用舊有規則來看。特別是在執行的時候, 舊有的暗黑召喚獸是地獄yin神進化,閻羅尸螳被召喚出來時魂體仍依附于我, 并沒有脫離,可是水火魔蛛、風血牝蜂、金銀蠶蠱、冰蘭玉蝎,卻是完全與找脫 離,奪取女性宿主百分百的魂魄,獨立成形;這……這并不是當初暗黑召喚默的 原意。 「呃……執行手法?」 突然之間,我想到另一個問題,這種新式的暗黑召喚獸,執行手法與原本的 不同,那么又是誰在背后執行?是誰在cao控這一切? 照理說,嫌疑最大的首犯,就是白拉登,這家伙神通廣大,當年就曾經整垮 過大妖人一次,以能力來說,白拉登絕對有資格,問題是這家伙遠在萬里之外, 織芝、冷翎蘭出事時,他都不在這里,硬要栽贓說是他干的,這連我自己都有點 難以置信……當然,神通廣大的另一層意思,就是行蹤不定,搞不好這個恐怖分 子根本就一路跟蹤在我們后頭當尾行犯,如果他現在忽然跳出來對我說聲嗨,我 也只有認栽的份了。 (到底問題出在哪里?我們是哪個地方陰溝里翻船的?為什么我們完全沒有 察覺?) 在我思考的時候,天上的戰況也漸趨白熱化。暗黑召喚獸最強的優勢,不是 在黑暗,也不在于本身的強大,而是在團體圍毆,當它們眾集在一起時,絕不能 單純視為幾個第七、第八級的高手聯手,它們的邪力可以相互傳輸,瞬間加疊, 還能因應屬性與招數的變化,產生一加一遠大于二的效果,這才是法米特能無敵 天下的主因。 水火魔蛛、凰血牝蜂、閣羅尸螳、冰蘭玉蝎四大暗黑召喚獸的聯手,威力絕 對比早先六只閻羅尸螳要來得強,特別是當它們占到上風,開始使用聯手技,更 是一幕驚人的奇景,四大暗黑召喚獸同時高舉雙臂,像是吟唱什么古老咒文,周 圍空間所布下的結界,其咒力發生共振,甚至沒給末日戰龍反應的時間,數秒過 后,一個半透明的龐然巨物從天而降。 那是一座十余尺高的七級浮屠,飄降在末日戰龍正上方五十余尺之處,似實 體、似虛影,半透明的形影明滅不定,通體漆黑,連每一片屋瓦都是黑色,神秘 而詭異,透著nongnong的邪氣,從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整個困死未日戰龍的結界都在 震動、sao動,仿佛為著它的出現雀躍不已,而我腦海中也經由閻羅尸螳流入了它 的名字。 暗黑召喚獸聯合秘式,天魔鎖神塔! 鎖神塔一出,鬼神辟易,像是一把核心鑰匙,帶動整個結界陣的變化,當鎖 神塔閃耀黑色邪光,七截塔身分朝不同方向激速旋轉,一轉眼,結界中的漫天風 雪盡數黑化,點點黑雪,隨著狂風吹拂,充塞結界陣中的每一處。 雪遇到烈火,照理說應該被焚化,可是這漫天黑雪卻不同一般,與未日戰龍 的極火接觸,竟然反過來侵蝕極火,每一片黑雪落下的地方火焰就熄滅掉一塊, 若是黑雪落得多了,甚至還會結起黑色的冰塊。 這只是單純觀雪的威力,當鎖神塔運轉更急,黑雪在勁風鼓舞下狂飛,就變 成了千把、萬把黑色小刀,將敵人千刀萬剮。末日戰龍在黑雪威脅下。不單單只 是嚎叫,也同時發動反擊,但我卻只感覺到一股股駭人的魔力波動,沒看到實際 的反擊出現,最開始找還以為是末日戰龍要發動大招數,積蓄魔力需時,可是幾 分鐘過去,我發現情況不是找想象的那樣。 未日戰龍不是一直在嘗試sao動大招數,當然,它到底要發動什么,我無從知 曉,可是很明顯的事實,它是什么魔法也發不出來。天魔鎖神塔的結界,不至于 厲害到可以抵消所有魔法,那是魔法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能力,但天魔鎖神塔能 探查結界陣中每一個最微小的魔力變化,自動反應,搶先敵人一步進行攔截、干 擾,以類似水系反擊咒語的原理,讓敵人的魔法不能發動,五百年前戰國時期, 不曉得多少正邪高手都被這招干掉,縱然以末日戰龍之能,也被吃得死死的。 這樣幾乎是壓倒性的戰局,讓人有些難以置信,不過,只要想想暗黑召喚獸 在歷史上的無敵威名,還有這差不多是四名第八級絕頂術者的聯手施為,倒也沒 那么難以接受,末日戰龍敗得不冤枉,或者應該說,能在天魔鎖神塔下支撐到現 在,真不愧是末日戰龍,因為九成五以上的敵人,只要鎖神塔一出,馬上就徹底 完蛋了。 (這樣看來,大局已定了……) 在戰場上,這是非常危險的念頭,往往只是這樣大意一想,就為敵所趁,畢 竟末日戰龍不是普通的強敵,大妖人jian險狡猾,誰也說不準他是否還有什么神奇 手段,而鎖神塔只是把末日戰龍壓著打,逐步削弱,說不上制敵死命,一切尚未 成定局。 只是,看著末日戰龍在天魔鎖神塔下,龍軀千瘡百孔,越來越破碎,逐漸縮 小了龍積,盡管內部的魔力波動仍然強大,我還是覺得,末日戰龍敗局已定,除 非有什么很驚人的逆轉變化,否則……暗黑召喚獸果然不辱無敵之名,末日戰龍 實在敗得不冤枉。 (要贏了,命是保住了,但……為什么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當初法來特 每次戰勝,他的心情是什么?,也是和我一樣的感覺嗎?) 我算是見過很多大風大浪,很習慣在生死關頭闖蕩,東海封靈島、巴格達之 役,都是搞到以為自己差點要沒命了,每次生還都是狗運檢回來的,想到能夠僥 幸生還,幾乎都高興到想要擺桌慶祝,不過,這次戰局演變至此,勝利在望我卻 找不到過去那種勝利的欣喜,一點都找不到。 天下無敵,是很多人畢生的夢想,但是用重大犧牲換來的無敵,不曉得這些 人還想不想?或許有人天生冷漠,草菅人命,把犧牲當作是一種常事,習慣犧牲 別人來成就自我,然而,如果襯犧牲的東西,是他很重視、很珍惜的東西不曉得 他還能不能習以為常?能不能冷漠對待? 法米特不是那種武癡,我也從來不曾夢想過天下無敵。在欲望的本質上,找 和法米特其實是一類人,找們都愿意付出一些東西來得到成就,這些東西里頭包 括努力與風險,然而,暗黑召喚獸卻是找們不可承受之重,它的代價……實在是 太大了。 略微低頭,我腳邊的土地不知何時已化為一片冰霜,在眼前所看到的,是冷 翎蘭抱著織芝的石像,眉目清晰,栩栩如生,偏偏就是再也不會說結,不會笑, 從此只是冷冰冰的石頭了。 想起來真是諷刺,我為了冷翎蘭、織芝而下定決心,犧牲掉邪蓮,來換取她 們兩個人的平安,但現在的結果又算什么呢?邪蓮犧牲了,冷翎蘭和織芝卻沒有 得救,她們兩人反而是因此受害,因為找的判斷錯誤,害了她們兩個人。 (對了,不光是她們,還有月櫻姊姊……) 我一共擁有五只yin神獸,四只已經在這里,還有最后一道黑氣沖天飛去,看 方向應該是飛往金雀花聯邦,月櫻這陣子身體受到地以yin神的反噬,孱弱多病, 正是元氣最傷的時候,碰到邪靈歸元,半點抵御能力也沒有,是什么結果已不問 可知。 (所以……月櫻她也是被我給害了?我沒有守護好她,還反而害了她?) 這并不是單純自艾自怨的想法,在神智慢慢清醒后,我發現了一個令人驚訝 的事實,隨著魂獸元靈的離體,我的身體突然變得很經松,好像一下子少了許多 的負擔,戚覺前所未有的好。 織芝說過,修練地獄yin神所造成的傷害,并不是只發生在女性宿主身上,對 我本人也會造成隱患,這些傷害隨時可能爆發,但隨著魂獸元靈離體,我想,這 些傷害、隱患已經不藥而愈了,換句話說,單從結果來看,找確實是這次事件中 最大的獲益者,靠著犧牲了她們,來成就我自己……雖然,這一切并非我愿。 在這里的一場戰斗是我生平敗得最慘的一場,幾乎可以說輸掉了所有東西, 現在雖然勝利在望,但我甚至不知道勝了之后何去何從,因為經歷了這場慘敗, 我根本找不到人生意義。 (對,還有阿雪……起碼阿雪還平安無事,先把阿雪送到安全地方去,然后 再看看怎么樣……也許我可以去東海,找武藤蘭,還有找白拉登問個清楚,一切 未必沒有轉機,或者,找還可以去第三新東京都市,去找……不行!死都不去找 變態老爸,他只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糕?。?/br> 腦里一片混亂,我其實也拿不定主意,只是單純借著思考,讓自己不至于讓 瘋狂,要不然我一定會徹底崩潰掉。 就在天上打成一團亂,地上也亂成一團的當口,找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這 實在有點奇怪,雖然說華爾森林內到處是竄逃的精靈,可是這里位處偏僻,附近 才又燒過大火,精靈們都跑到別處去,現在就算大火熄滅,照理說也不該有精靈 靠近,而且……這腳步聲聽來并非團體,僅是單獨一個,是誰來了? 在我的不解中,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跑得很急,速度卻不快,似乎不是什 么厲害的高手人物,但方向卻是筆直朝這邊過來,是沖著我來的?還是有什么別 的目的? 「不、不好了……賢侄,事情不好了啊……」 熟悉的嗓音,只會來自一個我絕對熟悉的人,本來找就不認為他會那么容易 就完蛋,多半只是借機躲起來,免得被卷入危險的戰斗,如今我方大占上風,便 到了他該出來風光露臉的時候,這本就是他的一慣作風。 縱使精神疲憊,聽到這個聲音仍令我精神一振,不管是什么時候,身邊有親 友支持,總是能讓人好過一點,更別說這個人別的不行,插科打諢實在是一流, 能夠有他在身邊,多多少少能紆緩點壓力。 我忍痛把目光從眼前的兩座石像移開,回轉過頭,看到茅延安大呼小叫,穿 出半毀的樹林,朝我們這邊跑來,身上衣衫破爛,好像著過火一樣,非常狼狽。 「不好了,賢侄,冷大議長她……她……她……」 「月櫻jiejie她怎么了?呃?」 乍聽到月櫻的名字,找心頭大震,連忙提問,可是問話剛出口,就覺得這段 話實在太過耳熱,似乎是某個老梗,果然,就聽到茅延安喘吁吁地喊話。 「她、她被我干了……嗚哇!」 茅延安慘叫一聲,被找一腳踢翻在地,滾了幾滾,這才捧著腫起的下巴,哀 號道:「大叔我看氣氛那么壞,出來搞搞氣氛,你就一點幽默感也沒有,不喜歡 這個玩笑,也不用這么暴力,伸腳就踢吧?」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什么玩笑都別玩到我頭上,這邊發生了什么事,難道 你睜跟看不見嗎?」 「年輕人干嘛那么兇???這邊兵荒馬亂,又是煙火又是冰的,我一個普通中 年人,哪有這么好眼力到處看東西?鎮有那么好眼力,我就直接找漂亮姑娘玩偷 窺,用不著在這里打生打死了,更何況……冷大議長確實是出事了,我一得到情 報馬上就來通知你了啊?!?/br> 茅延安接住我伸過去的手,慢慢站起身來,道:「還有啊,要向你道個歉, 我老爸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原諒我吧!等會兒替你捅死他,不謝?!?/br> 「你說什么?」 第八話 有夢最美 希望相隨 茅延安的抱怨,我聽得很不耐煩,現在根本沒心情去在意那些,便聽得不是 很仔細。直到他很突兀地冒出了那句怪話,我陡然一驚,問道:「你說什么?再 說一次!」 「喔,你沒聽清楚啊,聽說冷大議長出事了,我一得到消息,馬上就趕來通 知你了,夠意思吧?」 茅延安隨口說著。讓人絲毫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