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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作對,沒事扯自己后腿吧?) 若沒有華更紗,這個秘密我也不曉得還要多久才會發現,她顯然比我更早一 步看破這個秘密,舉手一揮,魔力所到之處,滿空的白霧都被卸除偽裝,化為黑 氣,顯露出那妖怪的真身。 面對如此邪異的情況,我確實有一種仿佛在驅魔捉妖的感覺,不過這個妖怪 實在太厲害,非我們所能降服,光是他所cao控的這些精靈,我就不知道該怎么應 付。 倫斐爾、冶翎蘭都變了臉色,他們個人的武勇再強,也敵不過幾十萬精靈一 涌而上的人海戰術,就算武功蓋世,都會給活活累死,更別說這些精靈都是受到 cao控的無辜者,我死都不信他們敢毫無顧忌,放手大殺。 「怎么辦?繼續待在這里耗時間的話,我們是穩死的!」我道:「就算你們 不想與同胞開戰,但你們的這些同胞馬上要殺過來了,哪怕是交代遺言,你們也 說句話??!」 一面講話,我離開了冶翎蘭,來到華更紗身邊站定,她面帶困惑,看了我一 眼,問道:「你好端端的沒事,靠來我這邊做什么?」 「在場那么多人里頭,只有你最有可能一聲不吭,忽然消失溜走,其他人就 算有這想法也做不到,我要求生,當然要盯你盯得緊一點,哪怕你突然飛上天, 都要扯著你一起上去?!?/br> 聽我這一說,華更紗本人倒是沒什么反應,瞪了我一眼而已,反而是那個在 十步外的不良中年,一聽見這邊有安全地帶,馬上幾個箭步飛竄過來,站到華更 紗的另一邊,賊賊的目光打量著鬼婆,心里存著什么主意已是眾人皆知。 這時,四面八方的精靈逐步迫近,別的不講,光是那幾萬精靈眾志成城,散 發出的濃烈殺氣與壓迫感,就足叢讓人喘不過氣來,我望向四周,除了朦朦朧朧 的黑霧,就只看到一雙雙血紅的邪眼,殺意迫人。 想想也是奇怪,生物的眼睛怎能放出這等紅光?以后要是有機會,真是應該 解剖幾個精靈來研究一下,讓我也學學眼放紅光的技巧,沒事還可以用來嚇人。 情勢危急,最后還是倫斐爾有了主意,「我看這些黑氣都是邪惡東西,如果 我們能以光系魔法抵御,憑借圣氣護身,很有可能讓他們無法接近,順利的逃出 去?!?/br> 這個見解確實不錯,不過四下望望,我們這邊似乎沒有什么強而有力的光系 魔法師,華更紗把手一攤,表示要她抽筋剝皮、剁骨剔rou都容易,但她是黑暗系 統的術者,不懂得什么光系魔法,這種爛差事千萬別扔她頭上。 華更紗說的沒錯,這種工作確實不能指望她,至于冷翎蘭、倫斐爾雖然都出 身慈航靜殿,但這對公主與王子,都是習練武技為主,對魔法僅是稍稍涉獵,平 常時候?;H诉€可以,像這種考較真本事的大場面,根本就什么也做不到。 要是茅延安請來的四位大和尚都在,那倒還可以試一下,張設個神圣結界闖 出去,但四大圣儈剛剛已經被請去護送王宮內的重要人物離開,此刻不曉得在哪 里,更不會突然出現。 「不管怎么樣,我們不能在這里束手待斃?!估漪崽m揮手將霸海一橫,道: 「要是真的不行,也只好不顧一切,殺開一條血路出去,就算造成死傷也沒辦法 了?!?/br> 冷翎蘭的話才說完,一柄長劍就橫放攔在她面前,倫斐爾的獨眼中,露出凝 重而痛苦的神色,道:「非到萬不得已,我絕歪讓你傷害我的同胞?!?/br> 「天真,你什么時候變成那么心慈手軟的人了?難道你不動手,這些同胞就 會放過你嗎?」 冷翎蘭手握刀柄,身上氣機鼓動,直迫倫斐爾而去,大有神阻殺神之勢。她 的武功本與倫斐爾在伯仲之間,取得突破之后,倫斐爾再非她的對手,兩邊若是 戰起來,倫斐爾撐不到百招,再考慮到他舊傷未愈,極有可能十招之內便給冷翎 蘭斬了。 「呃……大家千萬不要自亂陣腳,別忘記大敵當前??!」 這是我應該要說的話,卻被不良中年給搶了過去,茅延安出言緩和氣氛,但 這下臺階并不是那么好搭的,要是沒有什么更實質的東西,冷翎蘭和倫斐爾的沖 突仍要爆發。 「我這邊有幾件法器和舍利子,是老朋友心禪這次送的,我本來想私吞,可 是眼前情況這么危急,就貢獻出來,看看能不能護住大家離開華爾森林吧?!?/br> 此語一出,冷翎蘭和倫斐爾立刻轉過頭來,放棄了對峙,有神圣法器與舍利 子加持,確實可以護住大家一段時間,平安離開,心禪大師應該是擔憂我們會碰 到什么險惡狀況,這才送來法器與舍利子,供我們護身,沒想到被茅延安扣下私 吞,更虧得他此刻還一臉正氣凜然,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過錯,仿佛是 在施恩給我們。 我不曉得有多少人和我一樣,暗暗發誓,等脫險之后再來向這個不良中年算 賬,但至少在這一刻,大家都顯得很興奮,看著茅延安取出那些念珠、袈裟、木 魚,甚至還有一柄組合式禪杖,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嘿嘿,好家伙,我還看不 出這不良中年的載重力如此優秀,將來不當色情狂與藝術家,還可以去當苦力、 馱獸,絕對餓不死的。 這些法器,過往曾日積月累地承載高僧的圣氣,都已經成了克邪圣物,只要 以神圣力量灌注,催動圣氣,確實可以有諸邪辟易,妖魔勿近的效果。正常情形 下,若沒有修為深湛的高僧、祭司在場持咒,單單只是隨便把圣物高舉,那僅能 嚇嚇一些游魂野鬼,沒有太大的意義。心禪大師也就是考慮到這點,才在這些法 器之外,又另外附贈了好東西。 「呃……這些是……舍利?」 大家的刻板觀念,講到舍利,似乎都想成那種圓圓的珠子,如珍珠般散發五 彩光華,其實這觀念也不算錯,那確實是最具價值的舍利晶華,蘊藏著高僧畢生 修為的圣力之源。 然而,舍利這個詞的廣泛解釋,意義卻不只如此?;旧?,高僧圓寂后,不 化的金身殘塊,都可以算是舍利,最接近丹田的舍利子,固然是無價之寶,但其 余的骨節舍利,也一樣是辟邪圣物。 如果說,袈裟、念珠這些東西,都能因為長年承載高僧散發的圣氣,成為圣 物,那高僧本身的骨骸都是經歷過千萬次的誦經、持咒,吸納的圣氣只有, 當作法器使用,是遠比其它圣物更強大的光明源頭。 當冷翎蘭、倫斐爾分別接過骨舍利,以慈航靜殿的心法催動輸入本身真氣, 這些舍利頓時大放豪光,連帶引動周圍的法器,一同發動,剎那間,圣潔的雪亮 白光,從我們這邊亮起,驅走黑暗,將百尺之內照耀得有如白晝。 白光所到之處,猶如天界無量光明火降臨,破邪凈化,所有黑暗之氣均被驅 散,蒸發得點滴全無,那些被邪惡黑氣所cao控的精靈,也對這道白光感到畏懼, 不敢再行逼近,但奇怪的一點是,我們雖然身在白光之內,卻不會覺得刺眼,也 不感到難受,這確實是王道正法運行時的現象。 「嘿!大家別愣在這里,使用舍利是有限制的,不趁佛光消失之前離開,就 輪到我們自己要火葬了,到時候看看還有沒有誰也能燒出舍利來,再救大家?!?/br> 我催促著所有人行動,生怕寶貴的時間就這么被浪費,若是舍利耗竭能量, 那也只不過是一堆鈣粉,別說照耀驅邪,恐怕就連直接倒進那些精靈的嘴里,都 沒有影響力,所以我們必須與時間賽跑,在圣光還能繼續的時候,先離開華爾森 林。 不過,仔細想想,當初在東海封靈島上,我好像也干過類似的事……唉,越 是這種時候,越想念法米特的海神宮殿,若是還有海神宮殿作后盾,今天哪里還 需要靠這些舍利來當救命圣物? 「我有個疑問?!估漪崽m皺眉,低聲道:「離開華爾森林就安全了嗎?那家 伙如果是氣態生命體,那我們就算出了華爾森林,他也還是可以控制精靈追趕我 們??!」 「說得好,那這問題你自己去問他,怎么樣?」我搖頭道:「如果氣態生命 體真的毫無限制,什么顧忌也沒有,那整個索藍西亞早就被他完全控制,不會只 限于華爾森林,我相信,只要離開華爾森林,那個老怪物的控制力就會受影響, 橫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將就著干吧?!?/br> 這不算什么真知灼見,只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冷翎蘭自己也很清楚,所 以她點點頭,不再多話,與倫斐爾分持舍利,所有人則以他們兩人為中心,緩緩 移動。 憑著圣光庇護,我們突破封鎖,在數萬精靈的包圍下移動,朝華爾森林外圍 行去。雖然講說是突破封鎖,不過從另一層實際意義來看,根本是陷入敵人的層 層包圍中了,尤其是當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一層又一層的精靈,將我們團團 圍困,要是圣光忽然失效……我們肯定會被幾萬個發狂的精靈撕成碎片。 若說我們這一大票人里頭,有什么人是我比較擔心的,那毫無疑問的就是冷 翎蘭,其它的與我沒什么關系,死光了也不用我來擔心,但冷翎蘭……我明知道 她武功高強,足可自保,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繞著她打轉,也不曉得到底是擔心她 有事,或者是單純為她美色所迷……眼睛盯著她又圓又翹的屁股,舍不得轉開。 凡是高手,都會對旁人的目光注視發生感應,冷翎蘭自然也不例外,我這樣 從后頭看著她,她立刻察覺,轉過頭來,迎上我的目光。 換作是以前,有男人這樣色瞇瞇地看著她,后果肯定很慘痛,但冷翎蘭察覺 我這樣看她,卻是甜甜的一笑,朝我眨了眨眼,回頭走路……不曉得是否我的錯 覺,她走路時候,白色軍褲內的圓翹美臀,一扭一擺,仿佛在進行某種無聲的誘 惑。 (俗話說得不錯,不管是什么樣的女人,得了愛情的滋潤后,就能散發動人 風采,冷翎蘭她……呃,我們這種變態的關系,能說是愛情嗎?) 想到這個,我不禁苦笑,而這樣的表情在別人眼中或許沒什么,卻瞞不過一 個一直在注視這里的人。茅延安忽然出現在我身旁,表情非常古怪,但眼神卻嚴 肅,「喂!冷二公主怎么用那種眼神看你?你們兩個之間……該不會發生什么了 吧?」 「發生什么?我和她能發生什么?」 我隨口想混過去,畢竟搞上自己親meimei,也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犯不著對 全世界大聲嚷嚷,這件事最后肯定瞞不過茅延安,但也沒必要現在就老實坦承, 他有本事就自己去調查驗證吧。 「唔……你們這個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啊,她看你的眼神……」 「不就和看你的眼神一樣?那個變態男人婆,心理有問題的,她根本就討厭 男人,和羽霓一樣是搞同性戀的,怎么會……唔,她和你應該很有話聊啊……」 正在皺眉的茅延安,聞言眉頭一揚,「為什么?難道她有波更有品味,喜歡 有魅力、有事業的中年男人?」 「鬼扯!是因為她和你一樣,都是搞同性戀的,而且還都在金雀花聯邦留學 深造過,是他媽的最變態的海歸基佬!」 「喂,你這口氣是歧視啊,同性戀世界是很美好的,你不可以這樣子歧視我 們……呃,我是說,他們?!姑┭影驳慕忉?,聽來沒有多少說服力,附近的精靈 們聽到這些話,無言無語中,迅速拉遠了與他的距離,仿佛他是什么極危險的事 物,比外頭的黑氣更加恐怖。 「大、大家……誤會,這是誤會??!我和那些人是沒有關系的啊……」 氣急敗壞的分辯,卻沒有多少效果,我倒是對茅延安用的「那些人」一詞感 到有趣,明明剛才還說是很美好的,現在反口就成了「那些人」,這令我回想到 以前有一位哲人的名言:我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有種族歧視的人,一種就 是黑人! 只是,和不良中年怎么說也是患難之交,看他蒙受不白之冤也是不忍心,我 站前一步,把手一揮,道:「大家聽我一言,你們剛才聽到的,確實是口誤,是 一場誤會,我敢以身家性命作保證,這個有兩撇小胡子的男人,絕對不是搞那種 東西的,因……」 所謂患難見真情,聽到我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當眾做出解釋,不良中年一 副淚眼汪汪的感謝模樣,而我點了點頭,昂然說出我的理由。 「因為,這個下流變態的東西,當初在東海,就是有名的雙插頭,女的他要 上,男的也不放過,這種人怎么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同性戀呢?他簡直就和你們 的大祭司有得拚??!」 此言一出,精靈們聞而色變,退避數步,但遭到誣蔑的不良中年慘叫一聲, 飛身躍起,朝我撲來,在我還來不及閃躲之前,就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撲倒。 「胡說八道,我掐死你!」 「有、有話慢慢說……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