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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修練魔法出岔,行為異常,這還算解釋得過去,葛林斯王也有過搞大 岳母肚子的不良紀錄,變得好色貪yin,不算太奇怪,但那些在yin交宴會中玩到忘 我的貴族與大臣,里頭有許多都是剛正不阿,甚至不近女色的性情,這些精靈怎 么會忽然玩女人玩到失了本性?一個也就算了,各個都是如此,這變化還發生在 短時間內,就像完全變了一個靈魂? 倫斐爾察覺到事情不單純,但僅憑他一個,又做不了什么,只得步步為營, 勇于任事,盡量執掌軍政大權,試著改變眼前的情況。 慢慢地,一切變得很奇怪,如果說大祭司、葛林斯王的所作所為,之前是從 小惡變成了大惡,那后來所發生的事,就無關乎惡與不惡,整個失控了。 亂交yin宴的舉辦,從幾個時辰,變成了幾天幾夜,原本還對丑聞惡名存有忌 憚,不敢讓丑事外揚的葛林斯王,越來越肆無忌憚,不但無懼旁人恥笑,甚至失 去了羞恥的觀念,主動做出一些荒唐透頂的言行,包括鼓勵臣下亂交、要求臣下 帶妻子一同參與yin宴,交換性伴侶、偷偷跑到臣下的住處,不搞臣下之妻,卻與 打掃庭院的女傭搞亂父。 當父親終于玩起國王新衣的把戲,索藍西亞史上位裸體國王出現,倫斐 爾目瞪口呆,只覺自己仿佛身在夢中。更糟糕的是,這些現象不單只是發生在葛 林斯王的身上,整個索藍西亞的宮廷,那些重臣對主君的荒唐作為微笑以對,看 見主君的裸體招搖過市,他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仿佛一切本該如此。 「我那時常常在想,究竟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掉了?為什么這么不正 常的事,他們都沒有反應呢?」 倫斐爾的話,讓我和冷翎蘭非常能體會,因為我們到索藍西亞之后所感受到 的,正是這種極度錯亂的感覺。 「我父王還有那些同胞,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我也不清楚,但我王少明白, 一切的根源就在大祭司身上,是他讓素藍西亞失控的……唉,我明知這樣,卻無 力改變什么、阻止什么……」 努力想要取得大權,扭轉亂局的倫斐爾,后來也碰到了障礙。為了制衡倫斐 爾,葛林斯王分權給三王子雷曼,讓兩兄弟彼此對抗,但雷曼庸祿,又對權力斗 爭不感興趣,完全對大祭司唯命是從,所謂的制衡斗爭,根本是倫斐爾與大祭司 在斗。 這幾年,倫斐爾的處境倍覺艱難,基于立場,他不愿也不能向外界求助,大 祭司又開始制造末日戰龍,雖然說是為了增強本國防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 是志在外界,意欲侵略,倫斐爾越看越驚,最終決定破壞末日戰龍,一場奇襲失 敗,差點連命部保不住。 「我一直不明白,大祭司是修練走火,性情大變?還是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但從法雷爾將軍的描述聽來,事情恐怕不是修練走火那么簡單,他化身黑氣、rou 體時老時少……這、這真的是精靈嗎?還是什么別的生物?」 倫斐爾憂心仲仲,我看他這副樣子,倒是想起了別的問題。 (那個妖物被我刺了一匕首,傷勢不曉得怎么樣?他死與不死是一回事,但 阿雪能不脫離他的控制?現在又怎么了呢?唉,真是放心不下……) 自從大祭司現形,我把整件事想通之后,就明白了一件事。阿雪當初能量沖 突的情況,普天之下無人能治,縱是以白拉登的通天之能,也只能指點我來索藍 西亞取大地之心,但是那大妖人不單解開阿雪的棺木封印,還讓她清醒,活動如 常,甚至可以戰斗,這種本事……實在難以想像,我一直想不通,他哪來的這種 本事? 可是,從倫斐爾的話聽起來,這個大妖人非常精擅靈魂、精神方面的學理, 本身的rou體也變化不定,無形無拘,普天之下,要比起這兩方面的同時專精,恐 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有這樣的本事。 也就憑著這方面的驚人手段,他把阿雪的rou體再一次進化人形,還對靈魂、 精神進行cao作,讓天河雪瓊取代阿雪,更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消去了阿雪體內的能 量對沖,使她行動如常。 有這種技術與背景,難怪救得了阿雪的不治之傷,這不曉得該不該算因禍得 福?不過……這家伙本事那么大,要徹底擊敗他或殺他,這……還真不知道該怎 么辦咧。 第三話 矛盾交擊 兵損將亡 白拉登設計龍牙戰棋的時候,肯定是預備打大規模戰爭,不是用來打單對單 的小戰斗,要不然,龍牙戰棋的功能不會這么全面性,彼此間相互輔助,各具長 處,幾乎無懈可擊。 在洞窟內首次看龍牙戰兵肆虐時,我心中對白拉登佩服得很,如果他不是一 直冷眼旁觀,而是在黑龍會、反抗軍之間擇一相助,東海的均勢早就被打破,結 果不會是現在這樣。 今天,這個人的厲害將由華爾森林內全體精靈共同體驗,前后不過兩個多小 時,龍牙戰兵讓半座華爾森林陷入大火,死傷數目更在萬名以上,環顧索藍西亞 的歷史,從未有過如此慘烈的紀錄,被敵人侵入首都,還造成這樣重的傷亡。 黑武士刀劍不入,水火難傷,力大無窮,勇悍絕倫,幾乎可以說是綜合戰力 最強的兵種;裝甲炮兵、半人馬戰騎、地行龍車騎兵,數目雖然不多,發出的攻 擊卻都是大范圍、大排場,一下就放倒幾百敵軍,更別說還有兩個半身邪女,呼 風喚雨,招雷引電,頻頻發動殺傷力極大的攻擊魔法,把精靈那邊的魔法師、弓 箭手團轟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龍牙戰兵的主帥,孤身站在所有龍牙戰兵的正中央,好像是在接受保護,但 由它身上所散發出的森冷氣勢,讓百尺之內如同冰窖,凡是進入氣機影響范圍的 生物,都冷得直打哆嗦,令人不得不相信,它只是不屑插手眼前的戰局,冷眼旁 觀,否則…… 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我心里感慨良多,不曉得白拉登為何要把它制 造成白起的相貌,白拉登與白起又是什么關系?這兩個人同姓同宗,該不會是親 戚吧? 不過,如果真是白起在此,還可以攀交情、拉關系,免了這一場兵災,但現 在這情形……百分百沒人情可講,倫斐爾今天要怎么擺平這場面,還真是一件大 工程。 「各軍聽我號令,不要盲目進攻!」 倫斐爾乍然現身,精靈們看到他,士氣大振,歡聲雷動,原本混亂的攻防得 以整合,威力大了許多,傷亡也少了些,但戰況卻沒什么改變,也占不到優勢, 龍牙戰兵雖然是被萬軍包圍,可是感覺上一點也不像是被圍的,頻繁發動強猛攻 擊,精靈那邊要非常吃力,才能抵擋得住。 「法雷爾將軍,眼前戰情不利,請問你有沒有什么看法?」 倫斐爾沒找冷翎蘭,卻是問我的意見,這點未讓我受寵若驚,只覺得是麻煩 掉了下來。 事實上,自從龍牙戰兵被釋放出來以后,我就一直在想解決的辦法。知己知 彼,這是破解僵局的唯一法門,白拉登把戰棋交給我,卻沒有告訴我制造詳情, 我對這戰棋也不了解,一切只能憑靠觀察來找答案。 這些龍牙戰兵有自我意識,這是可以肯定的,但他們發動攻擊與破壞的根源 何在?是依照黑暗本能,摧毀一切眼前看到的生命?或者……是針對某些目標? 白拉登這樣的人,一步百計,一個行動里頭可能藏著許多深意,我到現在也 還說不準,他把龍牙戰兵交給我,到底有多少目的?尤其是……索藍西亞藏著這 樣一個大妖人,我事先不知,但白拉登也不知嗎? 這一路上,白拉登所提供的素藍西亞情報,完全沒說到大祭司的異常,但從 倫斐爾說的話聽來,大祭司cao控索藍西亞政局的事,并沒有多隱密,我不知道是 正常,但白拉登一無所知就說不太過去了。 假如白拉登知道,那他贊助我這趟索藍西亞之行,會不會另有什么目的?末 日戰龍的設計圖原本是他之物,他與大祭司也說不上無冤無仇,萬一他打算干掉 大祭司,那我就成了他可利用的工具。 單單憑我一個人,哪有能力殺大祭司?可是帶上龍牙戰兵,一切的情形就不 同,如果龍牙戰兵把大祭司圍起來打,不管這妖人多有本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唔……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所料無差了,特別是,我觀察了一陣子,龍牙戰兵的動 作有些奇怪,如果它們單純是憑照本能,摧毀眼前的生物,那其實可以采用更有 效率的戰術,傷亡也會比現在更大得多。 然而,龍牙戰兵的行動,卻只是單方面承受攻擊后,發動反擊,偶爾一下主 動搶攻,攻勢也不甚猛烈,龍牙戰兵的主帥更是站立不動,一令未下,那種神情 好像……好像在尋找什么,搜尋什么。 倘使我猜測不錯,龍牙戰兵就是白拉登送給那個大邪人的重禮,洞窟里要不 是那邪人溜得快,大概那時候就全面開打了。大邪人離開王宮之后,一直沒有再 出現,看來多半不是傷重藏匿,而是躲著龍牙戰兵,省得一露面就成標靶。 (白拉登會特別幫索藍西亞除害?這哪有可能?他才沒有這么好心,應該是 為了什么好處,或者過往有怨,借機報仇吧?不管答案是什么,只要能找出那個 大邪人,就有可能驅虎吞狼,一舉搞定兩大麻煩。) 想是這么想,但卻不能說出來,因為我剛剛把這些龍牙戰兵的出現,全推在 大妖人的頭上,現在要解釋什么都是自打嘴巴。 「法雷爾將軍,你沒有什么意見嗎?」倫斐爾看我沉吟良久始終未發一語, 開口追問,旁邊的冷翎蘭見我默不作聲,早已手癢,一步跨出。 「我們什么也不了解,哪會有什么意見?還是由我先去試試,和這些妖物過 兩招,說不定能有什么發現?!?/br> 「慢!」 熟悉龍牙戰兵的威力,我怎么可能放冷翎蘭去冒險?若是被龍牙戰兵纏住, 無法說退就退,那就很危險了,更何況,現在想到可用龍牙戰兵去對付那個大妖 人,若因無聊的戰斗,消耗掉龍牙戰棋的能量,那就得不償失了。 攔下冷翎蘭,我并沒有什么好意見,只是不想她跑去盲目亂打,受到傷害而 已,不過,目前這種情況,如果完全不幫手,那對倫斐爾也不好交代,正當我感 到苦惱,不曉得該怎么辦才好,變局忽生。 龍牙戰兵中火力最強猛的炮怪,一下子轉過方向,炮擊左側的一個黑武士, 而附近的兩個半人馬戰獸也拉弓射箭,朝那個黑武士射擊。炮擊加箭雨,威力萬 鈞,即使龍牙戰兵本身的防御力極高,卻也承受不住這種復合攻擊,那個黑武士 兵卒大叫一聲,炸得粉身碎骨。 「呃!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戰斗,忽然變成自己人打自己人,這可著實嚇了我一跳,而這種詭 異情形并非偶發,繼那個黑武士被粉碎后,龍牙戰兵開始了激烈的內斗。 最開始,是幾個龍牙戰兵同時鎖定一個目標,同時發動攻擊,將目標物徹底 摧毀,打完一個之后,馬上又切換成別的目標,但連續幾個龍牙戰兵被摧毀后, 整個混亂情況徹底失控,不管是什么炮怪、車騎兵,還是半人馬、黑武士,全都 像是發了瘋一樣,胡亂攻擊身邊的一切,既攻向精靈那邊,也沒忘記向附近的同 伴開打。 這么一來,場面比先前亂上十倍,我覺得龍牙戰兵根本是失了目標,開始無 差別攻擊,放眼望去,槍林彈雨,烽煙陣陣,每一處都是爆炸聲隆隆,我們站得 雖然遠,卻也被波及,龍牙戰兵的攻擊落在附近,斷樹裂地,把大片沙土炸得翻 掀上去,再嘩啦嘩啦地灑落在我們頭上。 「撤退!快退!」 倫斐爾眼見情勢不妙,下令撤退,想要減少精靈們的死傷,但霧色漸濃,他 的命令在大霧中執行不易,到處都是士兵的怒吼與嚎叫聲,而這些聲音又總是被 連串炸裂聲響給吞沒,每一聲爆炸都伴隨著精靈的死亡,倫斐爾又憂又氣,卻無 力挽救些什么。 冷翎蘭想要趁亂去摧毀龍牙戰兵,再次被我攔住,不想讓她去趟渾水,尤其 是這種時候,龍牙戰兵根本是無差別攻擊,一個弄不好,冷翎蘭就被龍牙戰兵全 體圍毆,太過危險了。 「不行,我一定得去,那些怪物這么厲害,我起碼要砍一個下來?!?/br> 「神經,這有什么好砍的?真想要砍怪物,你等一下回去砍華鬼婆吧,她也 是怪物啊?!?/br> 我極力勸阻,卻終究攔不住冷翎蘭,為求安全起見,我把滅魂匕首交給她, 希望能夠發揮效用。 冷翎蘭手持滅魂匕首,身影消失在大霧里,不久之后,我聽見冷翎蘭的怒喝 聲,兩勁交擊所激發的強風,短暫吹散了霧氣,讓我看到冷翎蘭正揮動匕首,砍 刺在一個龍牙戰兵的半身邪女頸上,才一相碰,匕首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