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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掩蔽下,使用時 間已將近千年,光是站在那兩扇大鐵門口,就能感受到門後的幽幽怨氣,像這種 累積近千年血怨的不祥所在,都需要以特殊的咒術封鎖、消弭怨氣,否則隨時都 有可能產生問題,因此大鐵門上密密麻麻的咒文,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監牢里頭有各種犯人,白拉登要我把信帶來這里交給一個名叫銀芽的女士, 那應該是里頭的某個女犯人,詳細身分搞不清楚,信里寫什麼也不知道,我曾偷 看過,是白紙一張,或許要碰到目標人物才會浮現內容。 雷曼要我帶信給這里的負責人,換句話說,就是監獄的典獄長,那封信我同 樣也偷看了,還是白紙一張,如果說這些大人物不是忽然流行起寄白紙信,那麼 就同樣是魔法信箋,只有目標人物能到內容。 「我記得……國王陛下昨天好像說過,讓我到這間酒吧來是既定行程,當我 把王宮內的工作告一段落後,就會安排我來這里修養身心……干咧,這該不會是 過河拆橋吧?」 「哈~哈哈,老弟,不要多想,國王陛下對你絕對沒有惡意,他是打算對所 有國民一視同仁,你在宮內傳授房中術完畢後,也委托你到此地,傳授此地國民 房中術密技,絕對不是要把你關在這里,對你搞報復還是什麼東西的……你就算 不相信陛下,也該相信老哥哥我??!」 站在大監獄的門口,我并不是自己孤身一人,除了冷翎蘭這個可靠的保鏢之 外,還有一個大祭司柏南克。 這個渾帳色老頭,只顧著性交與吃飯,甚至還把性交當成吃飯,昨天我們來 到華爾森林以後,他就消失不見,連在王宮中的那場國宴都沒出席,聽說是跑回 自己的神殿住所,好好去慰勞、照顧那些一段時間未見的美人了,如果不是因為 搞得太過激烈,弄到精涸腰痛,跑來找我拿強精藥,恐怕這兩天都找不到他。 前來等待大監獄的風險甚高,有冷翎蘭這個保鏢相伴,也未必就罩得住,多 拖一個柏南克前往當墊背,可以減少風險,我看雷曼雖然行事狂妄,但對於柏南 克多少還有點顧忌,便不管柏南克的反對,硬把他拖著來此。 「祭司老哥,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不過既然只是要我到這邊來傳授房中術, 作學術交流,那你陪我一起進去,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這……這個……我堂堂大祭司,怎麼扦隨便進到監獄里頭去?傳出去不好 聽,這……不太妥當吧?!?/br> 「你一天到晚在國民面前群交、打野炮,從沒顧忌過名聲不好聽,現在進個 監獄都推三阻四,這個理由實在太爛,我信不過耶,怎麼辦?」 「呃,你既然不信,那老哥哥我當然也只有陪你走一趟了,不過要是碰到什 麼危險,你不能怪我先跑喔?!?/br> 看大祭司說得慌亂,我故意抬高聲音,「哦,怎麼我到里頭會有危險嗎?」 被我這麼一說,大祭司發現自己失言,連忙道:「沒有,當然不會有危險, 我隨口說說而已?!?/br> 要是我真相信這種隨口說說,十有九成沒法活著出來,現在也不用拆穿,我 冷笑著跟在大祭司的背後,與冷翎蘭一同進入這座監獄。 在人類世界,太監獄從來就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即使到了精靈這邊,監獄也 不會突然變成兒童樂園,我們走在大祭司的身後,只覺得一陣陣陰風吹面而來, 奇特的森寒冷氣,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人類蓋監獄,大概都是通風不良的磚房,精靈這邊似乎因為偏好自然,什麼 見不得人的建筑物都是地下洞窟,兩者之間的共通點,就是潮濕陰冷,光線昏暗 走在狹窄的獄中道路上,隱隱約約,除了風聲之外,似乎聽見無數的哭號聲,那 可能是囚犯被拷打或病痛的呻吟,也可能是已死怨魂的詛咒。 穿著黑色囚衣的獄卒在前引路,我不曉得他們能否聽見,陰風中低訴的怨毒 耳語?那些來自巖壁縫隙,怨魂們千百年累積下來的絕命呼喊、痛嚎,證明了這 個地方過去所發生的事。 我望向身邊的冷翎蘭,發現她目光直視前方,耳朵注意著周遭動向,整個人 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雌豹,看似不經意的每個小動作,都蘊含著隨時可爆發的 猛烈勁道,處於最佳狀態。(唔,她沒被這邊的氣氛影響,這種小場面果然唬不 住她,戰場里頭刀光劍影過來的,不可能被這種小事情給嚇倒,唔,可以信賴她 的。) 我知道冷翎蘭見慣腥風血雨,不會把這種場面當回事,而我自己同樣也是大 風大浪過來的,這里說穿了不過就是一個監獄,難道比得過巴格達事件的天塌地 裂?若說會被這嚇倒,那連我自己也覺得可笑。 但……很奇怪的,我確實開始有一種緊張的感覺,雖然難以解釋,但這種心 跳得越來越快,全身逐漸緊繃,心頭也益發不安的滋味,確實是緊張,甚至可以 說得上是……恐懼。(奇怪,我在怕什麼東西?這不是什麼好預感啊。) 心里這麼想著,我們三人在獄卒的帶領下,見到了典獄長。我不曉得雷曼有 沒有和典獄長說好什麼,但堂堂一族大祭司親臨,典獄長吃驚不小,慌忙出迎, 大步地跑過來見禮,擺出的態度之恭敬,連柏南克都忍不住對我小聲說話。 「嘿,兄弟,有什麼事情都不用怕了,看這情況,老哥哥還是很罩得住的, 不用怕別人把咱們給黑了,老實告訴你,以前女人不夠,又不好公然去泡妞的時 候,哥哥我還會偷偷來監獄里搞女人,後來典獄長換了現在這個,大家不熟,就 不好搞這勾當,但看他畢恭畢敬的,說不定今後可以……」 「行了,別說啦,要搞什麼晚點再來講吧?!?/br> 我沒讓大祭司再說下去,打量兩眼這個典獄長,只見他身材高大魁梧,是個 精靈中很少見的肌rou男,手腳上長著粗碩的黑毛,雖是精靈,看來倒有些像黑猩 猩,一派兇相,在這里當典獄長不算委屈了。 把雷曼委托給我的書信,交給了典獄長,這名大漢看了之後,臉色忽變,大 概是看到了什麼很震驚的東西,假如只有這樣,那倒也還好,最糟糕的是……典 獄長之後望向我的眼神,居然充滿了敬佩,像是看到什麼不世出的英雄好漢。 這種眼神看得人心驚rou跳,根據過往經驗,被人用這種眼神看,後頭從來沒 有什麼好事,這是我痛苦的經驗談,過去會用這種眼神看我的就只有阿雪一個, 每次被她這樣看過以後,就有天大的麻煩事會掉下來。 「好啊,法雷爾將軍,您真是舉世無雙的大英雄,像您這樣的勇者,我很多 年都沒有看過了?!?/br> 「千萬不要這麼夸我,我這個人會得意忘形的,而且,夸歸夸,可不可以告 訴我一下,王子殿下的信里寫了什麼?」 「殿下信里說,要將我國的重寶托付於您,您真是了不起,據我所知,已許 久未曾有人夠資格來繼承這件神器了?!?/br> 重寶?神器? 聽起來好像是有什麼寶貝要贈送給我,身為一個優秀的追跡者,聽到有什麼 珍貴的法寶可拿,當然是很興奮,但我深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不信雷曼會 好心送我東西,這種事怎麼聽都閃著危險信號。 只是,沒等我開口詢問,那個一臉興奮的典獄長就叱喝屬下讓路,領著我們 出去,朝監獄的深處而行。 若是照我的意思,信既然送到了,基本承諾已了,現在掉頭就走,這才是上 策,雖然外頭有不少人馬包圍,強行要走,勢必有一場沖突,但此刻我身邊既有 人質,又有高手,要奮勇殺出去絕非虛言。 最後影響決定的,是冷翎蘭的判斷,她認為「既來之,則安之」,看一看敵 人有何企圖,也好不白走這一趟。(唉,傻meimei,不是什麼東西都要不入虎xue, 焉得虎子,第七級力量雖然厲害終究不是天下無敵,這種見坑就腦袋熱得往下跳 的作法,早晚有一天會害到你啊……) 話雖如此,我終究沒有反對,理由很多,但在我跟著典獄長的步伐,越走越 深之後,我想這個決定并沒有錯。 像我們這種整天刀光來、劍影去的江湖人,對危險氣氛很敏感,當有危險逼 近時,我們都會有點感應,這種第六感沒有什麼了不起,算是生存下來的基本條 件,所以剛進監獄時,雖然有這種感覺,我也沒有太過在意。 然而,隨著越來越深入大監獄,那種危機警兆變成了另一種訊息,與我靈魂 結合的yin神獸漸漸蘇醒、sao動,告訴我在前頭有某樣危險的東西,而且此物還與 yin術魔法有關。(奇怪,如果是在南蠻、東?;蝤P凰島上,那也罷了,為什麼索 藍西亞會有yin術魔法的相關物件?不過……原柬是為了這個,答案解開了?。。?/br> 我一直在納悶一個問題,那就是白拉登和雷曼為何要讓我送東西到這座監獄 來?他們當然是有某種目的,但為何都找上我?有什麼理由非我不可呢?這件事 我想過許多次,未得解答,如今看來……答案已經揭曉了,是因為我身為法米特 的傳人,甚至應該是目前唯一的傳人,才被他們看上。 在前頭等著我們的東西是什麼?這點我非常好奇,甚至說得上期待,目前為 止yin術魔法的相關技術,我已掌握九成五,只欠暗黑召喚獸的修練秘密還一知半 解,雖然我不認為那個秘密會藏在這里,但……腦中yin神獸的鳴叫,已經到了讓 人頭痛的程度,藏在監獄里的那個東西肯定非同小可。 典獄長帶我們所走的路,就是不斷地往下行,多數時候是階梯,我不曉得我 們已經在地下多少層,但整個溫度已從原本的濕冷冰涼,開始變得濕熱難耐,大 祭司似乎覺得情形不對,開始提議要我回頭。 「回頭?那寶物怎麼辦?雷曼王子說是有好東西要托付給我,如果我現在走 掉,那不是拿不到了?」 「呃……就算是神器,那也是兄弟你一個人獨吞,老哥哥我也沒份拿,好像 不用陪你這麼一直走下去吧?說來也怪,我是索藍西亞人祭司耶,照理說國內有 什麼神器異寶都要通報神殿的,怎麼我不知道這所監獄里藏了東西?」 「好問題,你與雷曼商量吧,問問他為何私藏了秘寶不告訴你?!?/br> 我沒好氣地回答一句,大祭司聽到雷曼的名字,就收起了抱怨,這時典獄長 停下腳步,目的地已到,前方只見兩扇極大的石門,因為太過厚實,後頭什麼聲 音都傳不過來。 站在石門之前,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妖邪之氣,不過這有可能是因為石門背 後刻了太多也太高等級的咒文,特意營造出平凡的假象,因為當我凝視著石門, 頭痛一下子加劇,yin神獸sao動得彷佛隨時會破腦而出,無形中已說明一切。 「法雷爾將軍,請您進去取出神器吧?!?/br> 「唔,恕我冒昧,我想請問一下,就是進去取山東西這麼簡單?不用接受點 考驗什麼的?」 「呵呵,您真是愛說笑……」 本來在微笑的典獄長,表情瞬間嚴肅起來,猶如一塊冰冷的鐵板,「什麼神 器繼承不需要通過考驗?這種問題不但侮辱了我國的智慧,也侮辱了你自己?!?/br> 「是嗎?那就很抱歉了,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不勞而獲的?!?/br> 我淡淡說了一句,典獄長手一舉,我們後頭立刻出現持有強力魔法兵器的獄 卒,武器也對準了我們後心。 這種小陣仗是嚇不到人,我們早知有這批人跟在後頭,如果真要提防他們出 手,根本不會讓他們拿出武器來,現在雖然讓他們擺出架式,但起碼也有十種以 上的應變方法,瞬間把他們擺平,所以根本算不上威脅。 只不過,眼前問題在於,這關……我要不要闖?該不該闖? 側轉過頭,我看到冷翎蘭的眼睛,那是一雙躍躍欲試的眼神,答案似乎已經 出來了。但是……就算決定要去闖關,好歹也應該買個保險,起碼多帶點東西進 去,提高生存機率,這也是不錯的…… 心念一動,我拔出袖中百鬼丸,轉身就把短劍抵在大祭司的脖子上。令人驚 訝的是,短劍抵喉,大祭司竟然視若不見,一身是膽,還悄聲對我說,「兄弟, 這下干得漂亮,你是貴賓,我是大祭司,你拿我當人質要脅,一定能逼他們放人 離開,快,表情再兇惡一點?!?/br>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我見多了,但白目到這種程度的極品,我真是只能寫個服 字,大祭司對我的義氣評價高得遠超事實,以為我只是假裝要擄他為人質,這真 讓我哭笑不得,幸好……或者該說不幸,典獄長的嚴肅表情不變,原本看到大祭 司還甚為恭謹的他,現在居然不管大祭司的生死。 「法雷爾將軍,事已至此,不管你擄了誰,這考驗你都是逃不過的?!?/br> 「哦?哪怕是折損一個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也在所不惜嗎?家有一老,如有 一寶,你確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