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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要破壞那件武器,還有銷毀所有研究資料的機會就高 得多。在數據上,她除了冷翎蘭之外,就沒有什么別的人比較親近,不過我們的 調查小組掘地三尺,終于查到她與你有著特殊關系,我相信如果是你出面,一定 能說動她倒戈相向?!?/br> 「好,沒有問題,我現在立刻寫一封信,你們設法把信傳到她手里,叫她馬 上脫離索藍西亞,跟著你們走,這樣就可以圓滿收場了?!?/br> 沒有那么好說話的我,之所以會一口答應,是因為看出這件事情的棘手。一 個搞不好,我就要被送到索藍西亞去大搞破壞,炸工廠、燒研究所,還要干掉大 批研究人員,這何止是出生入死,簡直就是九死一生,無論是有什么好處,我現 在都不想冒這么大的風險,如果只要寫封信就能逃脫,我寧愿當這是順水人情, 快快應付掉了事。 只可惜……我的對手似乎沒有那么好說話,或者該說,他們沒打算這么輕易 就放過我。 「呵呵,很抱歉啊,索藍西亞那邊對此事嚴加戒備,研究所與工廠都是十步 一兵,即使我們能把信送到織芝小姐手中,也沒把握將人安全帶出?!?/br> 白拉登道:「更何況,索藍西亞最近與阿里布達秘密締結軍事同盟,冷翎蘭 還為了此事親赴索藍西亞,在這種情形下,我不認為單憑你一封信有什么用?!?/br> 「如果是這樣,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 「憑什么我要聽你的話?老子說不去就是不去,看你有什么辦法能硬逼著我 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上已經是攤牌翻臉了,雖然危險性很高,但我想應該 不至于馬上被扔下海喂魚,畢竟我還有利用價值,直接傷害我不是妥當辦法,白 拉登并非傻瓜,應該不會行此下策。 「哦,你不愿意去???這可麻煩了,我是聽說你膽大包天,俠骨仁義,才想 找你幫忙的,看你這樣子,利誘大概是沒用了,那么,我該怎么威逼呢?你現在 對我很重要,如果我說要砍你手腳,這種話你也不會信,頂多只能用你重視的事 物來威脅,比如說……」 白拉登道:「當個見面禮……先誅滅在這里的幾十萬獸人?」 我本以為白拉登會拿茅延安或是霓虹來要挾,沒想到他一開口就先拿獸人們 當目標。 威脅的東西是什么并不是重點,但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氣氛忽然變 得很詭異,盡管他還是笑得那么從容不迫,彷佛只是在說著一件趣談,但身上所 散發的感覺卻顯得那么認真,令人絕不懷疑這句話馬上就會付諸實行。 也許,只要他一聲令下,一場喋血慘劇立刻便會上演,幾百艘大船上同時動 手,把疲憊不堪的獸人殺個措手不及。有心算無心,要暗算幾十萬獸人其實不難 只需先在餐飲中下毒,就算不能讓他們毒發身亡,也可以先減弱戰斗力,然后再 派出武裝人員動手,一切可說十拿九穩。 「不,其實也沒那么麻煩?!贯莘鹂创┝宋业南敕?,白拉登道:「下毒這個 手段是共識,所以獸人們再蠢也會提防,反而不易得手,我的做法簡單得多,只 要發個信號,所有船上人員一起跳海逃生,順道鑿船,頂多就是送幾十條船給獸 人當陪葬禮物,簡單省事?!?/br> 我聞言心頭一震,暗贊一個「絕」字,這條毒計想的太絕,絕到哪怕是明擺 著告訴我們,我們都防御不了。從這里到南蠻,幾十萬條人命等于是全被白拉登 綁架,他想要什么時候鑿船,就隨時可以動手,只要他舍得賠上那些陪葬船只。 從這段話里,我感到一種懼意,這個走私頭子的腦袋根本不正常,那條毒計 確實可行,而且干凈利落到極點,但一般正常人哪可能會想得這么絕?如果說我 家老爸是變態,那白拉登……就是瘋狂。 「瘋狂嗎?不至于吧?船艦的損失只是財物損失,能用錢擺平的問題就不是 問題,錢可以再賺,船也可以再建,唯有人命損失是補不了的?!拱桌抢湫Φ?/br> :「伊斯塔要是早點想通這一點,就不會把精銳戰力都葬身大海,落得往后起碼 二十年內都抬不起頭的結果?!?/br> 又一次地,我感覺到恐懼,這個男人并不是胡亂割舍東西,而是非常清楚地 認清主次重點,然后絕對冷靜地貫徹實施,他的瘋狂有足夠理性在做支撐,瘋狂 理性兩種背道而馳的元素,集于一身,所以才能做得如此之絕。 真是要命,我怎么偏偏惹上這種人? 幾十萬獸人并不是我的致命弱點,就算真的要殺光他們,我也不可能為此犧 牲自己性命,問題是……這明顯只是個開頭,我拒絕下去,只會逼出對方的底牌 那時我未必承受得了,只會輸得更灰頭土臉。 「咳……不好意思,我喉嚨有點癢?!?/br> 緊要關頭,還是茅延安出言解救,他表示大家首次見面,弄成這樣,氣氛很 怪,不如各自回去休息一下,多點思考時間,反正事情再怎么重要,也不差這幾 個時辰,給我們幾個時辰想一想,再來回答,相信會比現在的僵持氣氛要好。 「也對,那么……三個時辰的時間,法雷爾提督可以慢慢考慮,當你有了答 案,白某就在這里恭候大駕?!?/br> 就是土匪這句話,我和茅延安勉強算是全身而退,急急忙忙地出了那扇紅色 大門,勉強把鎮定形象保留到出門前一刻,一出大門就忙著幫對方抹汗,大大喘 了一口氣。 「哎呀,賢侄,你怎么會惹到這種狠角色?這次真是名符其實地上了賊船, 想跑都跑不掉了?!?/br> 「他媽的,什么見鬼低調,這人低調個屁,他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狂野 心家,如果不是因為忙著做生意,滿腦子利益來利益去,早就卯起來發狂去征服 世界了!」 我罵道:「這家伙在東海多年,坐觀兩大勢力互斗,其實是兩邊牟利,要是 他自己下來當野心家,一定他媽的黑得比黑龍王更黑,早知道上趟就不該幫反抗 軍打黑龍會,應該挑撥離間,讓黑龍王和李華梅一起打他,消減危險因子?!?/br> 茅延安聞言頻頻點頭,很用力地拍拍我肩膀,表示他支持我的想法,只恨一 切察覺得太晚。 說歸說,這些話對我們的處境一點幫助也沒有,頂多就是像兩條斗敗的狗, 在這邊亂吠,沒有實質意義。 單單憑靠我們兩個,是沒有能力改變這困局了,即使想要找幫手,我也想不 到有誰幫得上忙。在這條船上的人,白濫熊、霓虹、卡翠娜等人都自顧不暇,即 使愿意對我援手,結果還不是多一個陪葬的,于事無補(可惡,如果能與海神宮 殿取得聯絡就好了,就算武藤蘭冷血,但大當家義 薄云天,比較好講話,至不濟也可以發動黃金女衛士助我殺出去……嗯,好像還 滿可行的,那我應該現在就跳下海去嗎?) 腦里一時間想不到主意,正自彷徨,茅延安忽然推了我一下,只見那四胞胎 正擋在我們前頭,笑得柔媚動人,很客氣地表示奉主人的命令,有些東西要給我 們看一看。 我和茅延安對看一眼,這才明白白拉登根本就沒打算給我們三個時辰的考慮 時間……說得更清楚一點,亮底牌的時候到了。 「大叔,你覺得海商王的底牌會是什么?這種人不會胡亂出手,一出手一定 就是要命的?!?/br> 在敵人的底牌攤開之前,我急謀對策,想看看茅延安能否幫到我什么,而他 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冷靜分析。 「這就不得而知了,天曉得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嘿,你約翰。法雷 爾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一點小場面也不可能把你嚇倒,總不會等一下被帶到小 房間里,看到滿房間的拷問刑具與殘尸碎塊,你就緊張得撒尿了吧?」 「哈哈哈,當然不可能,難道你覺得我有這么容易被唬倒嗎?這點小事,沒 在怕的?!?/br> 「對嘛,我也這樣覺得,不過……為什么你兩條腿一直抖個不停呢?」 「呢!有嗎?哎呀,抖得這么厲害,連我自己也沒有發現,差一點就尿出來 了?!?/br> 我急忙止住顫抖,而茅延安也再次提出規勸,「保持平常心,不用太緊張, 我倒是覺得,海商王的底牌未必是威逼,說不定是什么很好條件的利誘呢。你想 想,要是等一下進房間,一開門,四個赤裸的絕色美女一字排開,翹著屁股,穿 著性感薄紗,對你撒嬌,從此以后都任你處置,這個條件怎么樣?」 「這……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我想要。如果真的面對,我不曉得自己能否 抗拒得了……」 「又或許,等一下進房間,一開門,四個赤裸的粗壯猛男一字排開,挺著大 席,拿著性虐道具,對你微笑,從此以后你任由他們處置,這個條件怎么樣?」 「不用考慮,我決定立刻屈服,留下你作人質,然后在前往索藍西亞的路上 找機會逃跑,好漢不吃眼前虧?!?/br> 「為什么要留下我作人質?我不擅長處理這種場面的?!?/br> 「笑話,大叔你英俊瀟灑,風流英俊,又剛剛在金雀花聯邦深造過,區區四 個猛男,這種小陣仗對你不過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用放在眼里,請你輕輕松松搞 定他們,不用在意我了?!?/br> 我重重在茅延安胸口一敲,他嗆得說不出話來,而那四胞胎又把我們帶到另 一個房間前,并且明言茅延安不得進入,只有我一個人進去。 茅延安聽到這句話,表情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樣,陽光燦爛,還一副十足慷慨 仗義的模樣,拍拍我的背,要我放開一切,大膽往前去闖。 「如果闖得出來,大叔就幫你準備一桌好筵席,把酒言歡;要是闖不出來, 那大叔還是幫你準備一桌好筵席……順便弄一塊好風水?!?/br>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虛心地接受了不良中午的好意,一下用力推開門,進 入房間。 進入房間的印象……房間里很黑。 出奇地,我沒有看到四個性感裸女,也沒有看到猛男……當然,這也是很正 常的事,堂堂海商王如果用那種無聊手段,格調也未免太低了。 屋里太黑,我只能很模糊地看見一些擺設,但側耳傾聽,我聽見一些微弱的 呼吸聲,個念頭是屋里有某種野獸,海商王想要玩人獸大戰的威脅把戲,再 想想又覺得不對,正想從懷里取出魔法火石,照亮周圍的景物,忽然前頭傳來一 聲叫喚。 「約翰。法雷爾……」 低沉的女子聲音,并不是那種「還我命來」的陰森口吻,但我聽在耳里,卻 比聽見惡鬼哭號還要震驚,因為出聲叫我名字的那個人,絕對比惡鬼要危險。 心劍神尼!這個令金雀花聯邦、伊斯塔兩方聞之驚惶的大邪人,是大地上數 一數二的危險人物,盡管她連續幫了我幾次,但我對她的驚疑戒備之意,卻從來 沒有少過,要不是我還記得阿雪應該是與她在一起,我早就拔腿逃跑了。 「是……是神尼嗎?」 我應了一聲,緩步往前走,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看見前頭有一張沙發,一 個人正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橫放在沙發上,姿態非常囂張, 好像還抽著一根雪茄。 「你過來,但是要小心,不要弄出什么光亮來,也不要點燈?!?/br> 心劍神尼這么說著,但她手中的那根煙卻閃著星火,與她的話明顯有沖突, 不過我也不敢糾正,小心摸黑來到沙發前,看到心劍神尼身穿一襲白色套裝,長 發用繩子很飄逸地綁在腦后,居然是作著男子打扮,雖然在黑暗中僅能看個面部 輪廓,但確實是俊美得驚人。 真不曉得這個大邪人現在是在玩什么… 「敢問神尼……阿雪到哪里去了?」 要是有得選擇,我絕不會花時間與心劍神尼談話,離得遠遠比較妥當,不然 說錯一句話,她喜怒無常,出手要斬我,就不信海商王會出手救人。但阿雪是與 她一起失蹤,我只能小心謹慎地進行交涉。 「那個傻妞躺在后頭,你可以過去看看她,她還沒有醒,但有些事情我要先 告訴你?!?/br> 這話里頭有種不祥意味,我暗叫不好,擔憂阿雪可能已經重度傷殘,又或者 是出了什么大問題。 「阿雪她傷得厲害嗎?」 「還好,至少沒有缺胳膊短腿的,也沒有毀容,更重要的一點,是那雙巨乳 還好好的……幸好巨乳沒事,不然我要是認不出人來,麻煩就很大了?!?/br>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脫下僧袍,換掉裝束的關系,心劍神尼的用語和平時截然 不同,甚至說得上是肆無忌憚,我聽到這里,心下稍安,就聽她繼續說著,「其 實胸部沒事,臉也沒事,那就沒大事,想想我還有什么好煩的呢?雖然不能見光 但這世上見不得光的人也很多,他們也都活得好好的啊?!?/br> 「神尼,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