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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李元帥相處得怎么樣?一切都還協調嗎?」 「你問的這句廢話,是指床上還是哪里?」 我淡淡地頂回了娜西莎絲的話,熱鬧的宴會過后,摟漂亮姑娘上床睡覺,這 是最理想的安排,不過我似乎沒有這么好命,為了對付無頭騎士,我與娜西莎絲 一同來到巫神學會的圖書館,與過百工作人員一起翻書。 娜西莎絲為了此戰,也算豁了出去,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一座書山的旁 邊,頭上綁著白布,活像是一名即將應考的考生,聚精會神地讀著書。 我與她簡短幾句對答,她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把手上的書一放,微笑道: 「放心吧,至少在整件事完結以前,我是不會出賣你們的,以我來說,倒也還滿 希望你們把那群獸人全帶走呢?!?/br> 看眼神,這似乎不是謊言,所以更令我訝異,世上怎么會有贊同解放奴隸的 伊斯塔人,倘若真的解放獸人,伊斯塔的立國根本就要崩潰了啊。 「不一定啊,伊斯塔靠著奴隸的性命與勞力來立國,已經幾百年了,人們太 過習慣這件事,有時候也是種腐敗與落后,真的把奴隸們都放了,說不定能開出 新的未來?!?/br> 說完這句話,娜西莎絲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低下頭去繼續查書,我也加 入幫忙。 要找五百年前無頭騎士的線索,并沒有那么容易,我們早在伊斯塔邊境的時 候,就傳信回來要求調查,但這么長時間過去,得到的線索卻少得可憐,幸好我 與無頭騎士的思念波交錯,得到了寶貴的情報。 在以「夏洛堤」、「東條英夫」、「拜月邪教」等幾個名詞為目標,對戰國 時代的典籍進行后,很快就有了發現。 「娜西莎絲大人,請您看看這里,有夏洛堤的記錄了?!?/br> 「哦,是嗎?」 我們接過書本,發現了夏洛堤??嵛魉拿?,這家伙確實了不起,以暗之 神宮的殺手出身,近似今日的鬼魅夕的存在,但卻能由暗處出現到臺面上, 成為拜月邪教的頭號猛將,上百萬軍中斬敵首級,如探囊取物,這點就算放在今 天,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而夏洛堤真正邁入絕頂強人的一戰,則是以挑戰者之身,一招擊殺當時慈航 靜殿最強者阿爾方斯。修???,震驚當代。 本來夏洛堤只是年輕一代的新人高手,就是這一仗,讓他成為了當世絕頂強 人,那種震撼性,大概就像白瀾熊越級挑戰成功,殺了心劍神尼一樣,而且…… 還只用一招,想想實在很沒可能,難道夏洛堤一直在隱藏實力? 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好像實在是不高??! 另一本書中所找到的記載,是有關東條英夫的記錄,他的事跡我已經在夢中 得知很清楚了,這位拜月教的領袖,確實是一代邪派強人,但是我們書中內 容,卻意外發現了一件不解之謎。 「約翰,你看,東條英夫的身亡是離奇暴斃,但他的死亡時間……與阿爾方 斯是同一天??!」 這對斗爭良久的宿敵,居然在同一天死亡,這與其說是巧合,倒不如理解成 某種設計,或許……是某些人的叛逆計劃成功了。 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同時干掉慈航靜殿、拜月邪教的領袖?這可讓我十分 好奇,但另一個驚奇發現,卻讓我大為震驚,那其實是一件小事,只是我一直沒 留意到。 娜西莎絲驚道:「約翰,這個阿爾方斯,是以馬內列王國的國王,修.卡穆 則是王族的姓氏?!?/br> 「是啊,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嗎?」 「有!法米特的全名叫什么?」 「呃!這個……法米特。修????!?/br> 驚訝之余,我和娜西莎絲對望一眼,都確定了一個必須要執行的東西,今天 晚上一定要好好進行思念波探索。 第33卷 第章 推陰轉陽俱焚一擊 最近我們所遭遇的情形越來越復雜,本來光之神宮、暗之神宮的長期互斗, 勢均力敵,令這數百年的戰爭歲月如同停滯,沒有絲毫推進,但這情形近日卻出 現變化,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小小第三勢力,讓正邪勢力的天平發生傾斜。 造成勢力變化的這支小團體,就是以法米特為首的一行人,里頭的成員多數 都是亦正亦邪之輩,不屬于任何陣營,偏生實力強得驚人,每每照著一己好惡行 事,全然不顧大局,卻又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很不巧的一點,盡管這個小團體沒有陣營歸屬,但因為一些巧妙的因緣,他 們所參與的戰役,幾乎都是站在拜月教的對立面。 這么一來,可實在不是好事,拜月教因此損兵折將,連統治階級的七大祭司 都有人陣亡,造成了難以彌補的損失。假如只有這樣,那倒也還罷了,但逐漸形 成氣候的法米特,卻完成了yin獸魔法的最后階段「地獄yin神」,還別開捷徑,創 出驚神泣鬼的暗黑召喚獸,真正成了重大威脅。 拜月教漸漸察覺到了危險性,為了鏟除法米特,耗費了偌大的人力物力,但 法米特技藝未成之前,他周圍有許多忠實而高強的同伴,協助他闖過無數次生死 劫,到了法米特的地獄yin神大成,人們這才發現,他已經不是一個可以隨便由人 喊打喊殺的小人物了。 「將法米特列為我教的頭號大敵,此人不除,我拜月教的千年基業,大有可 能毀在他手上?!?/br> 這樣的命令終于下達,據說是東條老師進行占卜,得自太古魔神的指示,這 一點其實非常無聊,顯而易見的事實,用眼睛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為何要多此 一舉,還去向鬼神尋求答案?雖然我身在暗之神宮多年,卻始終搞不清這點。 「東條老糊涂了,他已經失去身為當世霸者的資格,該是讓出路,滾下臺的 時候了?!?/br> 我的父親安格斯??嵛魉?,最近終于按奈不住,預備把籌謀多年的大計付諸 實現,殺人奪權。 一方面,是他實在等得太久,一方面……這也與法米特有關。七大祭司中有 兩名與父親結為同盟,密約奪權,但在不久前一次戰役中,以馬內列王國長公主 請動法米特相助,勝負瞬間逆轉,兩名祭司一死一重傷,大大削弱了父親的叛變 實力,逼得父親不愿再等,決定把計劃付諸實施 。 問題是,若東條英夫是個好對付的人,早兩百年他就是個死尸,父親雖已有 了殺東條老師的決心,卻是沒有具體方法。 「可惡,本來憑著你的死白眼,我們可以使用究極魔法,打倒東條的機會有 七成,但現在……」 以死白眼為鑰匙,在特殊天時使用冥府皇族的特殊魔法,這是父親計劃十年 的絕命戰術,本來一直在等待天時到來,現在天時將近,能夠協助他施法的祭司 卻一死一重傷,多年苦心規劃竟歸一夢,,人算不如天算,怎不令他扼腕。 另一方面,東條老師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對父親進行許多制肘措施,進一 步限制他的權力,兩人之間的沖突逐漸明顯,也趨于白熱化,現在所有人都知道 他們之間的決裂是無可避免。 東條老師確實不是簡單人物,看著那些冷冽而犀利的高明手段,連我都不禁 擔心,會否他早已發現了我的身分,只是故意隱忍不言? 這個擔憂終于在某一天實現,東條老師命我到他的書房,說是要交代秘密任 務,但從進房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不對勁,東條老師身上散發的氣息不對,那 時一種針對敵人的森冷殺氣,換言之,東條老師對我……有殺意! 「夏洛堤,你可知道為師因何要找你來此嗎?」 「弟子不知,請師父明示?!?/br> 罕有地,我感到了不尋常的壓力,背后冒出冷汗,暗思該逃或是該備戰,以 東條老師的實力,我在他面前掙扎求生,可有機會? 「本教處置叛教之徒向來嚴厲,共有三百六十七種折磨手法,肯定能讓人痛 不欲生,你是本教的菁英之材,為師一向器重于你,更盼你日后能夠接我大位, 為何你要做出這等叛逆之事?」 「叛、叛逆……這話從何說起?我……」 父親大人的圖謀,看來已經被發現,東條老師如此找我說話,是預備先發制 人,將我翦除?或是給我一個叛離父親陣營的機會? 在戰場上從來都無所畏懼的我,難得地感到忐忑不安,不過這一切恐懼的源 頭,卻在東條老師將一疊文件扔在桌上時,宣告揭曉。 「這是最新調查的結果,里頭所記載的,是你私通本教大敵法米特的證據, 你該不會不認吧?」 原來是為了這個,真是百密一疏,其實我早該想到,這種事情不可能瞞得了 太久,我的所作所為終歸會給人知道。 自從在以馬內列大監獄的分手后,我和法米特一直保持聯絡,無論他到了哪 里,或是正在做什么,我們總是定期聯絡,甚至見面,萬千了解對方所發生的一 切。 偶爾,我遇到了任務上的難題,他的奇妙知識、思考能力,適時地給了我指 點,讓我得以用智謀去克服難題;有些時候,他會碰到強敵,被追殺得如野狗逃 竄,雖然這與我沒有什么關系,但當我意外被牽扯入局中,就不得不與他聯手, 將敵人誅滅,不知不覺,我們也都欠對方幾條命了。 這些事情都不是有意為之,包括我們的定期聯絡,都不是我們一開始想要這 么做的。我也不認為我與法米特有什么友情,我們之間只是相互利用,并不是朋 友,當然更沒有什么其他的關系,只是……不知怎么的,每當想要切斷我們的關 系時,總是下不了那個決心而已。 不能夠果斷做事,現在果然就嚐到苦果。之前,法米特只是個小人物,我與 他的關系不至于引來什么麻煩,但如今……他已是拜月教必誅的頭號大敵,我與 他有所聯系,這就變成超級重罪。 事情不好解決,但我卻松了一口氣,因為比起我與父親大人的關系被發現, 現在的情形無疑是比較有得商量。 「……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暫時還沒有別人知道,至于應該怎么做,你心 里有數?!?/br> 東條老師的話意中,帶有明顯的暗示。進行這些調查、撰寫這些報告的人, 本該都是知情人,但東條老師說沒有別人知道,就表示這些人已經被滅口處理。 這些年來,東條老師在我身上的栽培與心血不少,若是將我處決,那一切就 付諸東流,想必他不愿意付出這樣的代價,所以,一向處置叛徒狠辣無情的他, 這次破例手下留情,開了一條路給我走。 「請問……我該怎么做才能平息您的怒氣?」 「方法很簡單,為了證明你對本教的忠誠,有兩條路給你選,有兩個人,只 要你提著其中之一的首級回來,這次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br> 「哪兩個人?」 「阿爾方斯。修???,或者……法米特?!?/br> 真是狠辣的選擇,單挑慈航靜殿高手,這種形同送死的一戰,或者利用 我與法米特的關系,在約見他的時候,將他刺殺。 這樣的情況,也許有些人會為此困惑,但對我而言,該選擇哪一邊是再明白 也不過了。 世上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我自己的存在,只要我能活下去,什么東西都可以 犧牲!這么多年來,我都是篤信這件事而活到如今的,今天當然也不會改變。 當我離開這個房間,預備把選擇付諸實現時,法米特……在我心里已經是一 個死人了。 約見法米特并不是什么難事,我們本就維持著秘密聯系,他似乎也很享受著 這種沒有旁人知道的秘密會面。 時間會把一個人改變,雖然法米特從出道至如今,看起來都還像是一個初出 茅廬的小術士,但是在心里,他也有很多的改變。一個人獲得了那么大的成功, 能夠成為別人眼中欣羨的目標,他所付出、失去的東西,絕對不只是一點點。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法米特很珍惜我這個「朋友」,或許是我們相識于他技 藝未成時的機緣,讓他每次看到我,都像是回到從前那個無憂少慮的時代吧。 「唷,朋友,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好像也混得不錯??!」 準時出現的法米特,熱切地打著招呼。雖然已經是當世一等一的大法師,但 他總是穿著學徒服色的魔法袍,說是這樣比較沒有拘束,這也是我無法理解的一 種心態。 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法米特一現身,立即出手,一刀斬下他的首級。法 米特并沒有修練武功,以我與他的實力差,很可能他的頭都被我斬下了,都還沒 有發現我的出手。 「怎么了?夏洛堤,有什么不舒服嗎?你的表情好奇怪??!」 很奇怪的一點,明明都已經想好了,可是,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