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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香噴噴的飯菜擺了滿桌,不是什么上好的佳肴,卻勝在色澤誘人,最重要的是,這些菜皆出自一人之手。“想不到瑾竹還有這等手藝?”蒼翊在木桌旁坐下,接過那人遞過來的碗筷。南宮若塵道:“昔日跟母妃學了些,許久沒動手,生疏了?!?/br>蒼翊夾了塊魚片放進嘴里,眼中一亮,“味道不錯,你嘗嘗?”南宮若塵點頭,坐下來開始動筷。這些菜出鍋時他已然嘗過,自是有了把握才敢端出來的,見蒼翊吃的高興,不禁彎了彎唇。本是普通的家常小菜,比不得王府內的珍饈美味,卻是蒼翊此生吃得最為滿足的一次。晚膳過后,兩人相擁在榻,卻誰都沒有睡意,蒼翊攬他在懷,一同靠在身后的軟枕上,屋外燃了太多燭燈,顯得房內有些昏暗。“若有一日,能歸隱山間院落,只你我二人,你可愿陪著我?”南宮若塵握住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堅定應道:“嗯?!?/br>“若真能這樣,就如此刻一樣……”頭頂傳來一聲滿足的輕笑,帶著些飄渺,二人皆知,這般美好的夙愿,或許這一輩子都難以實現,有此一問,也不過求個心安罷了。南宮若塵安靜地靠在他懷里,望著窗外隨著燭光不?;蝿拥募粲?,在心中憂嘆。“瑾竹,我有東西給你?!?/br>腰間溫暖的手掌驟然抽離,南宮若塵微微側頭,眼前便多了一樣物事,蒼翊掌間纏繞著一段紅繩,長長的一端垂落在兩人肩頭。南宮若塵定睛看了半晌,“不問自取是為偷?!?/br>“放心吧,我付了銀錢……”自然接下的話驀然頓住,蒼翊神色變得很是古怪。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這是白日里蒼翊從紅燭攤旁邊的攤位上買來的,他之所以去瞧那些紅燭,原本的目的便是為了買這紅繩,本想給他一個驚喜,豈料根本沒能瞞過這人。見蒼翊神色略顯懊惱,南宮若塵淡然接過紅繩,執起一縷發絲,又從身后之人的肩頭取過同樣一縷,相互交織。蒼翊見狀,眼中光芒大盛,牽過紅繩的另一端,同他一起,以相反的方向在發間纏繞,指尖的紅繩越來越少,松散的發絲卻越纏越緊,緊隨著兩人指尖相抵,最后在發間打上一個漂亮地結。紅繩結發,白首不離。這紅繩又叫姻繩,如同這纏繞的兩端一般,即使最初相背而行,最終也會回到起點,彼此相交,再不分離。緊盯著發間一抹紅色,蒼翊有些失神,兩人同時抬眼,同樣深情的兩雙瞳眸,彼此呼吸間的距離愈近,直至唇瓣緊貼。情意綿綿的舔舐,款款深情的吮吸。蒼翊將人扳過身來跨坐在自己身前,壓低了頭深深地探入,仿佛他口中的甘甜無論如何都嘗不夠,身體漸漸升溫,他迫不及待地在他周身游走,身上僅著了一件綢緞內衫被緩緩褪下。火熱的吻從唇角移向脖頸,他想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又不忍傷了他,只能反復地輕輕啃咬,伸手舌尖在咬出的牙印上輕舔。“若你不是皇子,我亦不是王室,該多好?”耳根下,是他喘息不穩的低喃。他們都知道,也都在抵觸著,那分別之日的到來,若非生在皇家,他們便不會有這么多的不得已。可是蒼翊,若我不是皇子,你我分處兩國,千山萬水之遙,我又如何能遇到你,若你不是王室,初遇之后,你又如何將我護住,自此捧住令人顫動心跡的深情。這世上本就沒有什么如果,能是現在這般結局,已是萬幸。南宮若塵雙手環住他低垂的頸項,微仰著頭,任身體的溫度隨著他的愛撫一步步陷入guntang,任由自己同他一起沉淪。后腦被人壓住,濕熱的吻重新覆在唇上,南宮若塵低頭同他接吻,感受著后腦上的手從后背下移,意識到他要探到哪里,身體不禁開始輕顫。“嗯……”下唇輕微刺痛,靈巧的手指趁機探了進去,微微睜眼,帶著點點迷蒙的眼睛,撞上他狡黠的雙眸,長久貼合的唇瓣分開,兩人都些輕喘,下身的手指不停侵入,南宮若塵微蹙了眉,低頭咬上他的肩頭。(河蟹爬過……)見他如此,蒼翊心生不忍,緩了動作,低下身在他耳邊輕嘆:“結發為相思,而我最怕是相思,瑾竹,你若不回來,我便燒了這結繩,請命出兵,踏平你月華國都……”結下的發,因方才劇烈的晃動墜落在身下之人光滑圓潤的肩頭,蒼翊伸手拿起,卻被那人握住,連帶著他的手一起,湊到唇邊輕吻。蒼翊心中一動,迅速俯下身去,攫住他微腫的紅唇,握住他前端的同時,身下開始律動。南宮若塵眼中泛起薄淚,強烈的快感侵襲全身,他扶住蒼翊不停在他身上印下烙痕的腦袋,雙目微微失神。此時武安侯已經啟程趕往北疆邊境,待北疆戰事一了,離洛必定會重新盯上月華,屆時即使不是蒼翊,也必然會有其他人兵臨城下。只是他此刻竟私心地想要蒼翊如此做,若是來不及回來,他能出兵,自己便能早一時與他重逢。覺得這般心思有些不堪,他閉了閉眼,想要拋開雜念,便拉了蒼翊起身親吻,讓自己再次沉溺。伴隨著阻隔了呼吸一般狂亂的一吻,眼前白光閃過,兩人同時抵達極致,蒼翊俯身埋頭在他肩窩,平復著彼此紊亂的呼吸。聽著身下之人急促難平的心跳,困意漸漸襲來,入睡之前,蒼翊苦笑:“你縱使不燃這迷香,我也……不會攔你的?!?/br>“……”待他呼吸趨于平穩,南宮若塵抬手輕撫他額發,確認人睡熟了之后,才道:“若你醒著,我走不了?!?/br>無關你會不會攔我,只因自身亦有千般不舍。許是窗外寒意太盛,之前點上的紅燭漸漸熄了,屋外再次變得漆黑,房中亦是昏暗一片,榻上兩道均勻的呼吸,一人沉睡,一人清醒。次日早晨,經過一夜飄雪,整個頤都城幾乎全被冰雪覆蓋,放眼望去滿目雪白,連街上也少有人走動。蒼翊從睡夢中醒來時,身旁的溫度已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