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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明明有人進來過,怎會連扇門都沒有,他們怎么進來的?”凌云走到左麒身邊,在黑暗中四處望了望道:“石門當是由機關控制,只是開門的機關是在門外?!?/br>左麒不甘心地又在石墻上敲了半晌,終是無果,不由得撇了撇嘴:“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叔侄光明正大地造訪三皇子府,無論前世今生,蒼翊都是第一次。似是知道他會來,早有人候在府外,迎了他的馬車。被人一路領到正廳,蒼翊便直接坐在了主座上,很快有人奉上茶水和幾樣精致的點心,他如此明目張膽地來到這里,自然不用擔心會有人下毒,端起茶盞輕抿。坐了沒一會兒,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正主走了進來。蒼離一襲簡單的墨色長衫,發絲以一頂白玉扣冠束起,一張臉倒也長得清俊,看起來頗有幾分儒雅之意,他看著坐在上位的人,恭敬道了一聲:“皇叔?!?/br>蒼翊瞥他一眼,并不領情,將茶杯放下道:“人呢?”蒼離在一旁坐下,似笑非笑:“皇叔說的是誰?”同左麒一道失蹤的,還有凌云。蒼翊定定地看著他,并不答話。一陣詭異的沉默,蒼離又顧自說道:“皇叔你可知道?侄兒自小便一直很羨慕皇叔,生于皇室卻能遠離朝堂上的爾虞我詐,活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皇叔若是愿意,一輩子都可過的輕松快活,只是侄兒不太明白,您為何要趟這一趟渾水呢?”說到最后,蒼離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經歷了這么多事,他們之間早已沒了叔侄情分,許多事也都是心知肚明,根本不再需要這些表面上的虛與委蛇。見他直接挑明,蒼翊卻突然笑了:“本王所做之事皆是皇命,何來本王要趟這渾水一說?”蒼離輕笑,對他的這番話并不相信,起初他也懷疑蒼翊的所有行動都是皇上下旨,然而自翊王府異動那日起,慶元帝待他的態度與往日并無分毫差別,若他真知道了那些事,縱使他再會偽裝,也不可能沒有一絲異樣。“皇叔不必急著否認,你既然到了這里,想必也不想空手而歸吧?”“你想要如何直說便是,用不著如此拐彎抹角?!鄙n翊抿了口茶,語氣略有不耐卻又不顯急切。見他如此云淡風輕的模樣,蒼離眼中有異色閃過,那時在獵場,他只是稍加試探,便令蒼翊勃然動怒,他若真的只是嫉惡如仇,又怎會如此沉得住氣。似有什么在腦中一閃而過,蒼離微微瞇起雙眸。若今日失蹤的人是南宮若塵,蒼翊還能如此淡然嗎?想了想他又暗自將這些想法否定,他們相識不過數月,蒼翊縱然對那人存了別樣的心思,也不可能為其如此不顧一切……壓下心中的不憤與疑慮,蒼離道:“侄兒也不需要皇叔為我做些什么,你要的人如今在我手上,不如你我叔侄就做一筆交易,皇叔以為如何?”“有何區別?”蒼翊嗤笑:“你特意要本王來你這府中見面,豈不就是為了讓旁人以為,本王與你是同一道上的?”小心思被拆穿,蒼離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接著道:“皇叔所知曉的那些事,我希望皇叔能將它們全都埋在心里,永遠的爛在心里,如此的話,侄兒便將人安然送回,且皇叔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br>“人在你手上又怎樣,你敢動他?”醫圣左彥的徒弟,以蒼離如今尚未穩固的地位,再樹仇敵于他不利。“一個不能動,不是還有另一個嗎?皇叔可是要與我賭?”蒼翊垂首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面露猶疑,左麒他不敢動,可凌云卻……見他開始猶豫,蒼離又道:“那些事說出去于你并沒有絲毫益處,這交易做是不做,皇叔還是好好斟酌一下?!?/br>的確是沒有任何好處,兄弟反目不說,最終連自己的性命也丟了去。蒼翊頓了頓,忽然抬頭對上蒼離的目光,冷聲笑道:“你所說之事,是指與月華國勾結,假扮山匪,圍殺和親隊伍?還是偷龍轉鳳,私自囚禁他國皇子,□□皇嫂,殘害人命?又或是圈養蠱蟲,謀害皇親,陷害忠良?”蒼離聞言神情一僵,面色驟沉,蒼翊每說一句,他的臉色便隨之陰寒幾分,隨意放置的手緊握成拳,眼里滿是寒霜。“于我雖無益,于你卻是致命的,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本王雖然不齒,但若損的是你,我也不介意做上一回?!?/br>蒼離咬牙:“……你果然知道?!?/br>“知道又如何?”蒼翊直視他的眼睛,方才的笑意蕩然無存:“蒼離,你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卻也該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br>“……是他告訴你的?”蒼翊默認。“他竟連這些事都告訴你?”蒼離眼中寒光閃爍,卻又突然笑了起來,面帶嘲諷:“怎么?他這是走投無路,想利用你來報仇不成?”蒼翊鳳眸微沉,蒼離此話中挑撥離間之意尤為明顯,皇室中人,多疑是天性,若換了常人,只怕明知道是計,也很難不中計。“你做過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過,即使沒有他,本王亦不會袖手旁觀?!?/br>“那又如何?”撕下最后的偽裝,蒼離面目變得猙獰:“你知道了又能怎樣?沒有證據,又有何人會信你?而你私藏敵國皇子,人就在你的府中,就是鬧到父皇面前,你覺得,他會信誰?”“證據?”蒼翊輕笑,緩緩從主位上站了起來,走近蒼離道:“那你可還記得……安和公主?”“……”方才還有恃無恐的笑意微斂,蒼離雙眸一沉:“那消失在亂葬崗的尸體,竟也是你做的?”不可能,那時候蒼翊根本不曾見過他們兄妹……“是又如何?只要能證明真正的安和公主已死,如今在二皇子府中的冒牌貨勢必就會暴露,到那時,你覺得你父皇……會信誰?”蒼離心中錯愕至極,死死地盯著正俯視著自己的人,眸色暗沉:“你想怎樣?”“怎樣?”蒼翊忽然起身,走近蒼離面前直視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自然是……血、債、血、償?!?/br>“血債血償?好啊,不過要讓皇叔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