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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想到自己莫名的誤會,不由得有些歉疚。巴掌大的紙條在右下角印下紅色的印章,與蒼翊的金印紋路大同小異,上面簡單地寫著一行小字:今晚亥時,予君觀場。“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南宮若塵沒太注意蒼翊的神情,他之前不小心睡了過去,竟是忘了時間了。“約莫戌時三刻了?!鄙n翊應道。時間已近亥時,信中所說的觀場到底是何意?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片迷茫,無奈只能選擇了繼續等待。“你可知這印章出自誰手?”蒼翊拿起紙條再次看了看,半晌后搖頭:“不清楚,皇室所用的印章有很多,此印我卻從未見過,但可以確定的是,不是蒼離的人?!?/br>覺察到身旁的人明顯松了口氣,蒼翊頓覺心疼,已經過去了這么久,只要遇到與那人相關的事瑾竹仍是無法釋懷,來到離洛之后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些日子,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只rou體上的折磨就已是慘不忍睹,若還有其他……他知道他現在問出來的話,瑾竹有很大可能是愿意說的,但他卻不敢提及,如瑾竹身上的那些鞭痕,他不敢輕易觸碰,如果傷疤不可避免的會被揭開,他會盡全力不讓他遇上。身旁有人相伴,等待的時間也不覺難熬了,來信的人異常準時,亥時剛到,與他們居所相對的西院便有動靜傳來,隱約聽著有人大喊著些什么卻又聽不太清晰,略顯暗沉的郡守府瞬息之間變得火光明亮起來。“王爺,有刺客闖進郡守府,似乎是沖著西院那邊去的,可要屬下去看看?”房門被人推開,妙風急速走進向屋內的人詢問道。蒼翊從窗口向外望了一眼,輕笑一聲:“刺殺朝廷命官可不是小事,本王還是自己去看的好?!闭f罷已經起身拉起身旁的人走了出去。“……是?!背鲇趽拿铒L本想阻止,想了想還是打消了想法,轉身跟了出去。徒步走過去花費不了多少時間,沿路不停有衙役越過蒼翊他們向事發地趕去,越是靠近西院,打斗的聲音也愈發明顯,兵器瘋狂地碰撞,偶爾還聽見幾聲叫罵的聲響。“拿命來……”“狗賊,快把人交出來……”“……”蒼翊剛踏進院里,入耳的便是幾聲怒吼,還算寬敞的地方幾名黑衣人被一群衙役圍在中間正戰成一團,不遠處的臺階上一道藍衣身影負手而立,似乎還未曾發現他們到來,蒼翊神色微怔,那人淡然自若的模樣好似這根本不是一場刺殺,而是一次精心設計的埋伏。思緒纏亂間,突然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映著火光朝蒼翊襲來,被妙云挑劍一擋,妙風迅速將人擒了下來。她倆自進了院里就一直警惕地注視著四周,只是被擒住的這人卻讓妙風妙云心生詫異。蒼翊鳳眸一閃,手中悄自摩挲著一塊四四方方的物事,是剛才的刺客趁亂扔過來的……☆、暴露那襲來的刺客被抓住之后意思地掙扎了片刻便放棄了,狀似很不服氣地將頭撇到一旁,蒼翊莫名看了他一眼,悄然將手中得到的東西塞到了另一人手中。院子臺階上站著的人終是透著人群間隙看到了門口的幾人,忽然大驚喊道:“保護王爺……”正憤慨著沖向藍色身影的刺客聞言手中動作一頓,下意識朝身后看去,比起被衙役重重護住的郡守,院門口的防衛可就明顯地松的多了,本著擒賊先擒王的至理,幾名刺客暗自衡量了一番,迅速交換了幾道視線,同時折身朝院門口沖去。黑衣刺客急速逼近,蒼翊朝方才大喊的人瞥了一眼,冷笑一聲,心道好一招禍水東引,這么一來,不管這些刺客刺殺目的為何,只一條刺殺皇室親貴的罪名他們就必死無疑,若能趁機利用這些刺客傷到他們幾分,那就是一舉兩得了,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這些刺客必是不敢真正對朝廷親王下殺手的,不過想要手中留一籌碼好和他們談條件罷了,只是沒有殺心,可不代表著他們就會站在那里束手就擒。人尚未近身,防衛松懈的院門口突然無端冒出十幾個身影擋在了目標身前,計劃受阻幾名刺客無奈只能應戰,蒼翊悠然站在原地,輕笑道:“留他們性命?!?/br>似是為表忠心壯著膽子緩緩靠近的某人,臉上擔憂恐懼的神情微滯,似乎沒料到蒼翊竟這般大度,就算是要留活口問話也只需一兩人便可,聽蒼翊話中之意,是要全部放過?“劉大人府中的衙役還真是識趣,本王的人一出手他們竟如此默契同時停手觀戰,看來對本王的護衛是信心十足啊?!?/br>耳邊一句輕笑,不知何時已經繞到蒼翊他們身前的郡守大人猛然回神,回身一看才驚覺那些個衙役正齊齊圍在戰圈外圍,雖手持兵器面帶戒備,但的確是沒有絲毫要參戰的意思,劉甄面露慍色,正準備呵斥,卻已經發現了回身復命的暗衛,只得尷尬地汗顏道:“下官馭下無方,請王爺恕罪?!?/br>“罷了,還是先看看這些刺客吧?!鄙n翊無謂地笑笑,挪步走到已經被摁倒在地上的幾名刺客身前,來回打量著:“想來諸位應該很清楚,刺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好好的日子不過,何故要來送死?”幾人有的撇頭不言,有人不禁抬頭欲言又止,似乎不能確定這位王爺是否能真正為他們做主,劉甄跟在蒼翊身后警惕地注視著這幾個刺客,卻沒注意到院門口有一道白衣人影也一直在警惕著他。“王爺,草民有話要說?!苯┏种H,自院門口一道聲音響起,驚得院里的人紛紛轉移視線。出聲的正是之前被妙風妙云擒住的那人,一臉堅毅赴死的神情盯著神色僵硬的郡守大人。蒼翊淡然轉身,看著那人這幅視死如歸的樣子忍笑道:“說?!?/br>那人在妙風手下掙了掙,蒼翊下巴輕抬,示意妙風將人放開,剛得了自由,那刺客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王爺方才說,刺殺朝廷命官是死罪,可若是被刺殺的并非真正的郡守,當如何?”“大膽,王爺何等身份,豈是你能質問的?來人……”蒼翊抬手阻止了劉甄義憤填膺的舉動,仍盯著那刺客,淺笑道:“何意?”“草民的意思是,現在站在著的郡守大人,是冒牌的,根本不是劉大人本人?!蹦侨艘皇种赶蛏裆讶婚_始慌亂的劉郡守,說的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