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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毓算是看出來了,她一定又往里下了不知多少好料,一瓶清心丹根本是杯水車薪,但這已是最后一瓶了。 他嘆了口氣,坐起身,讓小頂靠在自己懷里,吻吻她guntang的耳垂,啞聲道:“難受?” 小頂扭動了一下身子,點點頭:“嗯……” “我幫你?!?/br> 衣衫早已凌亂不堪,他毫不費力地將雪白的里衣從她一側肩頭褪下,薄唇抿住她束發的白玉素簪一抽,長發流瀉下來,散落在肩頭和胸口,越發襯得她肌膚如雪,在夜明珠下瑩瑩發光。 他不敢細看,抬手一揚,夜明珠頓時熄滅,但還是有淡淡的月光從窗戶里漏進來,穿過薄如蟬翼的紗帳灑了一床。 他生怕弄疼她,一開始只敢輕輕觸碰,耳邊的呼吸聲漸重,越來越急促,變成一聲聲帶著鼻音的吟哦,他便也不知不覺地跟上她的韻律。 他不經意地垂眸,看見她柔膩的肌膚隨著呼吸起伏,像月下悄悄綻放的花,細小的汗珠沁出來,像凝在花瓣上的露珠。 陡然一陣狂風吹過,花瓣劇烈顫動,露珠滾落,水跡蜿蜒,一室春氣馥郁。 小頂緊繃顫抖的身體慢慢松弛下來,有些喘不上氣,她腦袋昏昏沉沉,但離失智還差些。 她甚至在百忙之中想起了天書中的一些片段,終于有點理解書里小頂為什么一會兒難受一會兒舒服了。 她一動不動地在師父懷里躺了一會兒,渾身上下使不上一絲力氣,就像被人抽走了骨頭。 蘇毓隨手拿起自己的衣衫掖了掖她身上的汗,將她放回床上,撥開她被汗濡濕貼在臉側的頭發:“好些了么?” 小頂輕輕哼了一聲。 “還想要?” 這種話,便是一只爐子聽了也要臉紅的,然而那造孽的丹藥沒給她口是心非的機會,她一開口就是實話。 蘇毓輕笑了一聲,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唇:“那繼續?!?/br> 小頂感到剛找回來的神智又在漸漸遠離她,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這究竟是藥效還是別的什么東西。 她感到師父師父托起她,往她腰下塞了個軟枕,感到他高直的鼻梁若即若離地往下,鼻尖蹭過她的肚臍眼,不由心頭一凜:“師尊你……你你你……” 來不及了。 她身子一顫,連神魂都跟著顫栗。 伸出的手本來是要推開他的,不知怎么卻插進了他發間,慢慢彎曲,揪緊。 “阿毓,阿毓……”她意識模糊,一遍又一遍地喚他名字。 …… 第二天,小頂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過來,房里只有她一個人,師父不知去了哪里。 她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禁懊惱。 本來是要拿來對付師父的,誰知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坐起身,抓了抓頭發,又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腰,這才下了床,沖著兩室之間的隔墻道:“師尊,你在嗎?” 沒人回答。 她心頭一跳,便既跳下床,把外衣往身上胡亂一裹,連鞋都顧不上趿,赤著腳往門邊跑。 就在這時,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一身白衣的男人提著食盒走過來。 小頂一頭撲到他懷里,抱住他的腰:“你去哪里了?” 蘇毓摸摸她的后腦勺:“見你睡得香,沒吵醒你?!?/br> 小頂抬起臉,眼眶有點紅:“我還以為你走了?!?/br> 蘇毓揉了揉她的頭頂:“能走到哪里去,別胡思亂想?!?/br> “你到哪里都會帶著我對吧?” 蘇毓目光微動:“嗯?!?/br> “你有事不能瞞著我?!毙№斢值?。 “不會瞞著你?!?/br> “你是不是要去打顧蒼舒?” 蘇毓微一遲疑,點點頭:“是,我們先回九獄山,然后去魔域?!?/br> 小頂聽他有問必答,心下稍安:“能帶我一起去嗎?我天天在練劍,已經可以和大師姐拆上二三十招了,我的術法比劍法還好點?!?/br> 蘇毓笑道:“蕭姑娘真厲害?!?/br> 小頂眉毛一豎:“你不信?” 蘇毓忙收了笑,把她按到懷里:“傻子?!?/br> …… 十日后,翼洲行至平洲境內。 這天半夜,小頂在睡夢中聽見一陣金鈴聲,立馬警覺地醒過來,只見房中只有一地月光,看不見蘇毓的人影。 碧茶說得沒錯,男人的嘴是靠不住的。 幸好她早有準備,把十洲法會回程途中困住他們的“天羅地網”法陣煉了煉,補上破損的陣眼,在網上掛滿了金鈴,雖說困不住人,但只要師父離開翼舟,她立即就會知道。 小頂咬牙切齒地穿好衣裳,從乾坤袋里摸出個臂釧——這是當初從魔宮里搜刮來的隱身法器,她合著陸仁的頭發一起煉了,前幾天試過戴上臂釧,跟在師父身后大半日他都沒注意到她。 她戴上臂釧,給大師姐留了張短箋,便御劍離開了翼舟。 第99章 nbsp; 大戰前夕 小頂沒敢對師父用上追蹤符咒, 但這一夜月朗星稀,她往四下里一張望,便看到一個身著白衣、御劍乘風的熟悉身影。 她便即御劍跟在后頭, 與他保持著十來步的距離,盡量藏在云里,以免叫他察覺。 不過她似乎是杞人憂天了, 她跟著他飛了一夜,直至拂曉時分,晨光初照, 他也沒察覺身后多了個人。 小頂松了一口氣,安安心心跟著他往南飛。 離約定的日期還有十多日, 到魔域只有七八日的路程,蘇毓遠離歸藏的翼舟之后, 便不再急著趕路,晝行夜宿, 路過大城池, 便在城中逗留一日半日,在酒樓茶肆之類的地方坐一坐。 這可苦了小頂。 下榻邸舍還好, 店里總有一間兩間空房,她施個化育咒, 便能穿墻進去,睡上一晚,離開時留下房錢便是。 跟著師父上酒樓才叫苦不堪言,她藏形匿跡地跟著師父, 已經好幾天沒吃上熱飯熱菜了,靈府里雖有糕點蜜餞,但不吃正餐光吃點心也膩味,聞著四周就食的香氣,看著旁人大快朵頤,真是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