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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搜尋,一邊搜尋一邊往墓道深處走去。 走到一扇石門前,葉離皺起眉抽了抽鼻子,里面似乎有股幽幽的杜若香氣飄來。 他一邊凌空畫符開門,一邊對兩個傀儡人道:“你們覺不覺得周圍突然變冷了?” 話音未落,墓門左右兩側的一對石像生突然向他們撲過來,石頭眼睛里射出青光光柱。 葉離早有防備,躲閃及時,衣角被光柱燎了一下,燒出個窟窿。 這是修士才會用的鎮墓石俑,配合陣法,抵擋一兩個元嬰期的修士也不在話下。 葉離和傀儡人自不把這些放在眼里,當下施咒破陣,揮劍劈砍,那兩個石俑便化作了一堆廢石。 不過凡人墓中出現這種東西,不免叫人心生警惕。 葉離向來謹慎,退后幾步,這才施咒開門。 石門訇然打開,露出四四方方的墓室。這回沒再出什么幺蛾子,只是里頭寒冷徹骨,像是進了個冰窟雪洞。 墓室也就尋常屋子大小,葉離扔了顆夜明珠進去,便將周遭照得清楚分明。 室內陳設有如女子閨房,幾榻妝臺屏風帷帳一應俱全,這些隨葬之物并不全是貴重的東西,許多都是半新不舊,顯然是墓主人生前習用之物。竹木和絲緞也不見腐朽,仿佛剛放進去一般。 看器物的制式,是百年前的東西。 葉離提了提氣,便即捏訣施咒,沉重的槨蓋緩緩升起,露出里頭的黑檀棺木,這口棺木十分闊大,足可以容下兩三人。 葉離一不做二不休,用法術起出棺釘,打開棺蓋。 一股濃烈的杜若香氣撲面而來,葉離定睛一看,嚇了一跳。 只見棺中堆滿了雪白的杜若,一個容貌絕世的女子闔目躺在其中,雙手交疊置于腹上,白皙雙頰中微微透出一點粉暈,烏發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微微泛著青藍光澤,半點不像尸首,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女子眉目與他師叔頗為相似,任誰看了都知道兩人血脈相連。 葉離萬萬沒想到開棺開出這么個結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是好,若是一堆朽骨,他還能細細查驗,這栩栩如生的,他可是一指頭也不敢碰。 為今之計,只有請師叔自行定奪了。 他正打算掐訣傳音,閼逢冷不丁探身伸手,屈指照著那尸首的額頭彈去。 葉離腦海中轟得一下炸開,差點嚇得靈魂出竅。 一腦瓜崩下去,只聽“?!币宦曧?,卻是敲擊瓷器的聲音。 閼逢抬起頭,得意道:“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果然?!?/br> 葉離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落了回去,鬧了半天原來是個瓷俑,聽聲音還是空心的。 棺木中不見尸骨,卻放了個栩栩如生的俑偶,這事可真夠詭異。 他立即傳音給師叔,將墓中所見說了一遍。 蘇毓沉吟片刻道:“墓室中特別冷?” 葉離道是。 蘇毓道:“把俑偶抬出來,劈開棺槨,看看里面?!?/br> 葉離:“……” 蘇毓冷冷道:“快?!?/br> 師叔有令,葉離只得照辦。 兩個傀儡人將俑偶抬起放在一旁長榻上,舉劍運氣,將木棺帶玉槨一起從中間劈成兩段。 葉離將兩半分開,往斷口處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只見棺槨之間夾著一層玄色的寒冰,此時正冒著絲絲白氣。 這是昆侖下的玄冰,琢成冰棺,可保尸身千年不腐。 蘇毓方才聽師侄說墓室中寒氣逼人,便已猜到了七八分,聽師侄說了也不覺意外,只是問道:“瓷俑發間可有一支修補過的白玉鳳釵?” 葉離看了看道:“沒有,簪的是一支金釵?!?/br> 蘇毓道:“你將其它墓室也搜尋一遍,若無異狀便回來吧?!?/br> 斷開傳音咒后,他陷入了沉思。 昆侖玄冰并不易得,便是修真界,能用上的人家也不多。 那人大費周章地尋來,自不會是為了保存一堆杜若花,起初棺木中躺著的一定是他阿娘的尸首,后來才被換成了一模一樣俑偶。 他不相信這是因為他對母親有情,但也想不透他做這些事的用意,難道僅僅是為了擾亂他的心神? 想到此處,那日水鏡中的所見所聞,又從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鏡中人的神態和口吻,實在和他記憶中的阿娘太像了。 蘇毓將這念頭強行壓了下去,定了定神,傳音給師叔祖。 師叔祖純陽子精通方術雜學,他們師兄弟遇上此類事,總是向他問詢。 純陽子這會兒大約正閑著,很快便有了回音:“小毓?你找我何事?可是雙修上遇到了什么困難?” 蘇毓臉一黑:“不勞你老人家費心?!?/br> 純陽子一哂,這氣急敗壞的語氣,一聽就是惱羞成怒:“這上頭有事可不能藏著掖著、諱疾忌醫,越拖越棘手?!?/br> 蘇毓:“……師叔祖,你可知有什么辦法可令死去的凡人復生?” 純陽子有些意外,旋即皺眉:“你又在折騰些什么?對了,你那個吊死鬼……是叫梅運吧?你說你都養厲鬼了,也不養個威風點的,養這么個哭哭啼啼的窩囊鬼,有什么用處呢?還不如放他回去……” 蘇毓一想起那吊死鬼的來歷,臉色更不好了:“師叔祖,此事容我日后詳稟,還請不吝賜教?!?/br> 說著將事情來龍去脈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只隱去了他們的母子關系不提。他的身世是門派中的秘密,即便是師叔祖也不知內情。 純陽子微一沉吟道:“聽你所言,那女子是當場斃命,又未得及時施救,那柄刀既能斬殺山魈這樣的妖物,定然不是凡物。凡人魂魄孱弱,受此一刀,怕是當場便魂飛魄散?!?/br> 他頓了頓道:“便是剩下殘魂,若是七日之內不能收聚返魂,也會很快消散。此人既用玄冰棺保存尸首,少說也要存上十年八年,凡人的魂魄就如螢火,哪有什么手段可以保存那么久?” 蘇毓想了想道:“那有什么方法可以cao縱尸身?” 純陽子道:“這就多了,那些旁門左道都有自己的法門,不過說到底萬變不離其宗,不外乎兩大類,一是煉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