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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還存不存在,她再怎么沒心沒肺,與他牽扯過深也不是好事。 小頂做夢也想不到師父剎那間轉過了那么多念頭,聽他說得義正詞嚴,不禁暗暗慚愧,許是因為天書上的連山君成天想著雙修,她不知不覺誤解了師父。 師父不是凡夫俗子,他性子冷,對什么都淡淡的,早就說過這輩子不想找道侶,肯定也不想雙修了,昨晚那個樣子,一定是因為鮫血毒發作。 她伸頭往下看了一眼,嗯,癥狀這么嚴重,一定是因為中毒太深。 蘇毓一偏頭,恰好發現她正在盯著某處瞧,頓時惱羞成怒:“行了,別鬧我了,我還有事忙?!?/br> “毒又發了,怎么辦?” “自己解?!?/br> “好吧?!毙№斷洁?,雖然她挺想知道雙修到底是什么感覺,但師父不樂意也就算了,圓光師侄說這事一定要雙方都心甘情愿,勉強不得的。 她戀戀不舍地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順便把手伸進他衣襟捋了兩把,師父雖然瘦,但肌膚細膩,身上還有股淡淡的冷香,摸起來怪上癮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往下,滑到了肚子,他的肚子雖然溝溝壑壑的,但也沒有看起來那么瘦,rou生得緊實又有彈性,她昨晚摸過一次就喜歡上這手感了。 蘇毓渾身僵硬,腦海中一片空白,本來要把她的手撈出來的,此時卻動彈不得。 算了吧,他心道,合籍不過是走個形式,他們都修仙道了,還拘那些俗禮做什么,那些回門派后再補就是。 她的手在他小腹游走,只要再往下一寸…… 小頂用食指指尖繞著師父的肚臍眼打了個轉,又捏了捏他的小腹,然后干脆利落地抽出手,在他后背上一拍,善解人意道:“好了,你去忙吧,別耽誤了正事?!?/br> 蘇毓:“……” 他恨不得立時把她拽過來,壓在身下給她點顏色瞧瞧,但是剛剛話已經說出口,若是立即打自己嘴巴,往后在她面前還怎么抬得起頭來? 他還在兀自天人交戰,小頂已經站起身:“我也去煉爐丹藥試試?!?/br> 昨晚光想著雙修,她還沒來得及探索一下自己新修出的身體,也不知道重新修出來的人身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煉丹。 “對了,”她道,“師尊,我現在是什么境界???” 蘇毓已修至渡劫期,小頂比他低了幾個大境界,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她的修為。 “昨晚看過了,元嬰七重境?!彼?。 小頂有些失望:“怎么還是元嬰啊……這三年我可用功了,天天從早修煉到晚,除了睡覺就是修煉?!?/br> 蘇毓:“……”這修煉速度幾乎能把十洲的大能氣死九成九,也就是他胸襟寬廣了,她居然還嫌慢。 “已經算快的了,很多人要用上一兩百年?!彼?。 小頂這下開心了,眉飛色舞道:“真的?” 蘇毓皺了皺眉:“別驕傲?!?/br> 小頂哪里聽得進去,迫不及待要試試新身體,忙對師父道:“我也有事忙了,師尊你沒事就出去吧,你身上太香了,呆在這里我老想親你抱你,都不能專心辦正事?!?/br> 蘇毓一口氣堵在胸中,偏又說不出什么話來,只得冷哼一聲,站起身回了自己艙房,打坐將毒壓下去,然后出去找葉師侄的晦氣。 待蘇毓走后,小頂開始探究自己的新身體。 這具rou身與原來那具樣子差不多,但多了個氣海,經脈中的阻滯感沒了,不過河圖石浩瀚的靈力也不見了。 她之前修仙修得稀里糊涂,空有元嬰期的境界修為,卻施展不出相應的本事,也沒有靈根,施個法術還得靠符引。 這三年來她在靈府里勤學苦練,劍法說不上多強,至少一招一式已經像點樣了,如今她施起火系和金系術法得心應手,腦海里還多出一些水系的法訣,卻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學的。 思來想去,大約是在九重天做爐子時聽仙君念過吧。 補上劍法和術法是為了自保,她最在意的自然還是煉丹和煉器。 她照例用辟谷丹來試爐,像以往那樣將靈氣引入小鼎中。 幾道靈氣入爐,須臾之間便凝結成數顆碧綠的丹丸,正是她以前長煉的辟谷丹,但光華更勝以往。 她不由吃了一驚,修為提升越快,她煉丹所需的時間越短,煉出來的丹藥效也越強,沒想到元嬰六重境和一重境會差那么多。 她又煉了爐紫微丹,隨即想起師父急需的清心丹沒了,連忙煉了兩爐。 她嘗了一顆,皺了皺眉。 這清心丹的藥效有所提升,不過功效還是與原來沒什么區別,當初用來解師父的鮫血毒,不過是權宜之計,其實治標不治本——他吃下去的清心丹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可發作起來越來越兇,可見治標不治本,那毒根一定埋得很深。 身為一只兢兢業業的煉丹爐,她一向是精益求精,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她冥思苦想了半天,腦海中忽然靈光乍現,猶如打通了任督二脈,她先入為主,總是繞著清心丹打轉,真是一葉障目了,當然是哪里發病治哪里,這是心的事嗎? 想通了關鍵,她便開始找材料——她靈府中囤了數千種材料,有魅獸鞭那種藥,自然也不乏藥性恰恰相反的。 她挑了幾味藥力最強的——這些藥珍貴又稀有,貴是貴了點,但她稀罕師父,什么都想給他最好的。 所有材料都進了爐子,又加了點以前從梅運身上收的怨氣,正要起火,忽聽窗戶上的鎖扣發出“咔噠”一聲輕響,自己脫落下來。 窗扇“吱嘎”一聲打開,從外面探進兩顆頭來。 小頂“騰”地站起身,高興道:“大嘰嘰,牡丹,你們怎么不走門???” 對于大嘰嘰變成白皮瘦子這件事,她其實是有些耿耿于懷的,但面上從不敢表現出分毫,生怕傷了兒子的心。 伽陵看著房里的人目瞪口呆:“嘰……嘰嘰……” 小頂問道:“你們怎么來啦?” 牡丹道:“伽陵殿下說來偷爐子?!?/br> 伽陵這才想起來:“你怎么變回去了嘰?!”他瞄了眼她左腳上的鞋,死女人又變成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