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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大紅雞屁股扇了一記。 “大嘰嘰,”小頂虎著臉數落大紅雞,“不許罵人?!?/br> 迦陵鳥大小是個妖王,蘇毓還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嘴角不由揚起。 沒高興片刻,只聽那爐鼎又道:“烏龜,有什么錯?”為什么要有這樣的孫子。 蘇毓:“???” 小頂不吭聲還好,她一說話,大紅雞越發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暴跳如雷、破口大罵:“你這老jian巨猾的死女人嘰……” 不等他把話說完,又是清脆的“啪啪”兩下。 傀儡人打圓場:“小頂姑娘,大嘰嘰公子還小,慢慢教?!?/br> 小頂看著雖軟綿綿的,卻不是個溺愛孩子的家長,她一手抓著大紅雞的赤金羽毛,一手扇他屁股:“我是阿娘,再不乖……” 她想了想,瞪他一眼:“再不乖,把你吃掉!” 大紅雞立即偃旗息鼓,能屈能伸,輕聲細氣地“嘰”了一聲,然后縮起脖子和短腿,骨碌碌滾到墻根,努力伸長肥翅膀遮住眼睛,縮在那兒不動了。 阿亥一陣見血:“小頂姑娘,大嘰嘰公子是紙做的,怕是不能吃?!?/br> 大紅雞一聽,立即精神抖擻,伸長脖子,正要接著罵,傀儡人話鋒一轉:“不過內丹倒是可以吃,你們活人吃這個很補的?!?/br> 大紅雞天真爛漫地“嘰”了一聲,又把脖子縮了回去。 蘇毓知道其中定有貓膩,問迦陵他是不會說的,便問小頂:“你肚子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小頂大惑不解地歪歪頭:“因為我,吃了,光腚男人的,大鳥?!彼呀浉嬖V過他們不止一次了呀。 蘇毓捏了捏眉心:“你把前因后果說清楚?!?/br> 小頂便把那天夜里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在門派里生活了半個多月,她說話已經比一開始順溜了不少,這回沒人打斷她,她沒費多大勁,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蘇毓聽完,半晌說不出話。 吃了大鳥。 是真的吃了,吃了,吃了大鳥。 然而整件事看似真相大白,實則撲朔迷離,充滿了謎團。 迦陵鳥每三百年換一次毛,換毛期持續七七四十九日,在此期間妖丹融化,散入經脈,不止是換毛,約等于整只鳥脫胎換骨一回。 這段時間他的妖力大幅降低,大約只有平日的一兩成。 然而畢竟是只千年老鳥,即使只剩一成功力,也不是僅憑他衣裳里的禁咒能克制住的。 蕭頂撇開爐鼎不說,就是個凡人,怎么輕而易舉就讓妖王昏厥了? 其次,吃下去的老鳥為何會變成蛋?甚至重新凝聚出了妖丹。 據他所知爐鼎可沒有這種奇效。 莫非她不是一般爐鼎? 正思忖著,蔣寒秋一聲怒罵打斷了他的思緒:“這都能想歪,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沒想到你心思這么齷齪!” 蘇毓:“……”還不是你師父先想歪的。 他被師侄一打岔,思路一拐彎,拐到了這小爐鼎身上。 眼下他終于相信,這爐鼎是真傻,雖然成天嚷嚷著要給這個那個做爐鼎,實際上根本不通男女之事。 許是綁她的人還未來得及教她——也或者是故意讓她保持蒙昧無知,似乎確有一些買家喜歡天真如稚童的爐鼎,自己回去調.教。 蘇毓最見不得這些下流污穢之事,再看那爐鼎,心情不禁有些復雜。 原本以為是蓄意引誘,原來都是無心之舉。 是他想多了。 連山君斷斷不愿承認是自己自作多情——這一切只是世事弄人。 蔣寒秋看了眼蹲在墻角苦口婆心教育大紅雞的小頂:“這孩子顯然是把那……玩意兒當成了孩子,是你惹出來的事,你就說怎么辦吧?!?/br> 蘇毓回過神,冷聲道:“不見得讓我去教她生孩子是怎么回事?!?/br> 蔣寒秋一噎,隨即道:“你休想用你的骯臟心思玷污小頂?!?/br> 便即捋起袖子,硬著頭皮自己上。 她把小頂帶到一邊,看了一眼大紅雞,溫聲解釋:“小頂,這只……鳥,不是你的孩子?!?/br> 小頂一愣:“可是,他是我生的,呀?” 蔣寒秋:“……孩子不是這么生的,你吃下去的鳥叫做迦陵,是外山的妖王?!?/br> 小頂仍舊不甘心:“那,孩子是,怎么生的?” 蔣寒秋避開少女無邪的視線,尷尬地咳嗽兩聲,含糊道:“要夫妻或是道侶才能生,也不是從嘴里生,等你嫁了人就知道了?!?/br> 小頂看了一眼大紅雞,低下頭訥訥道:“我知道了……” 她抱著膝蓋,眉眼低垂,眼圈漸漸泛紅。 蔣寒秋哪里見得這個,連忙改口:“不過反正他也在你肚子里呆過,你要把他當兒子也未嘗不可?!?/br> 大嘰嘰:“???” 小頂驀地抬頭,淚光盈盈的大眼睛里閃動著欣喜的光:“真的?” 蔣寒秋毫無原則:“當然,從今往后他就是你兒子,誰敢有意見,先來問問我的劍?!?/br> 小頂擦擦眼淚,破涕為笑:“那我明日,能騎大嘰嘰,去學堂啦?” 蔣寒秋:“……” 蘇毓:“……” 鬧了半天,這傻子大概根本不知道兒子是用來做什么的。 傀儡人面露憂色:“大嘰嘰公子,能飛起來嗎?” 小頂拍拍大紅雞的屁股,鼓勵道:“你,飛飛看?!?/br> 迦陵鳥生來高貴,一出生便是群妖之首,何曾受過凡人奴役,只當沒聽見。 小頂捧著臉嘆了口氣:“不會飛啊,要不還是……” “吃”字還沒出口,大紅雞“嘰”了一聲,就地一滾,兩根短腿支起肥碩的身子,開始奮力撲騰翅膀。 奈何構造天生有缺陷,翅膀太短,離地三尺便無以為繼,眼看著要落下來。 然而許是被吃掉的恐懼催生了潛能,只聽“轟”一聲巨響,雞尾巴處忽然噴出火來,肥雞鉆天猴似地躥上了天,拖出長長一條濃煙。 眾人:“……” 翌日,小頂高高興興騎著她的新生兒去上學堂。 涵虛館的學子們只聽外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