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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做了同樣的事。李書原不認識什么宋小川,此時恍然大悟道:“就這么簡單?”“就這么簡單?!敝芎獾?,心中卻在想,伏城那個蠢人,因為這個破事兒竟然能把自己繞進去。等找到了,要讓他下不了床,周衡又想。敢說伏城是個蠢人的也只有周衡,李書原心想,這位爺出手果然不同凡響,早知道應該找周衡幫忙,不過他眼看著周衡現在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心想還是別跟這位爺打交道了。周衡接手了這件事,他去了一趟道觀,墓碑上除了伏城以外還有兩個人活著,丁九和乙七。周衡聽伏城說過,名字是按照進教的時間排的。正常情況下,進教越早習得的經驗越多,殺人是一門靠經驗的技術。這里面伏城是一個例外,身在戊組卻比甲組的人強。現在還幸存的兩個人,要么已經死了,要么就在去死的路上。周衡對這個人的生死漠不關心,他只想伏城。他起來的時候看到那副巨大的圖騰,圖騰血淋淋的,看久了便會不自覺的沉浸其中,忍不住會心里發毛,周衡沒有例外,他緊盯著圖騰上的眼睛,感覺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壓力。伏城被搶走了,就是被這個東西奪走了。伏城會怎么樣?周衡不敢想,他一想就覺得難受至極,他不舍得看到伏城沾滿鮮血的樣子。周衡正想著,陸川柏來了,陸川柏不明白周衡叫他過來干什么,剛想行禮,周衡的聲音已經冷冷傳來,“免禮?!?/br>陸川柏本來在夏侯府收拾爛攤子,一邊還不死心的想找點對周衡不利的證據,就這么被貿然叫來,心中有點沒底,旁人都說伴君如伴虎,跟在周衡身邊也是如此。周衡道:“我聽說你十八歲斷了名動京都的鬼火案?!?/br>陸川柏心中疑問連連,周衡怎么突然說這個,只能道:“是?!?/br>周衡道:“白麓城這兩天的事情你知道嗎?”陸川柏更加納悶兒,他之前查夏侯府案的時候就聽見李書原說過幾次,無非就是哪里哪里又找到了尸體,死狀多么多么詭異。但肅州不是錦衣衛的地界,陸川柏懶得管這個破事兒。周衡繼續道:“錦衣衛為國為民,祖訓可還記得?”陸川柏一愣,他們錦衣衛平日里干的是巡查緝捕,說是為國為民還不如說是為了皇帝,周衡突然說這件事讓人也無從反駁。陸川柏恭恭敬敬答道:“謹記在心?!?/br>周衡道:“既然記得,為何不管?”陸川柏心中有苦說不出,只聽周衡繼續道:“今日起,生死教一事你全權負責?!?/br>陸川柏身在京都,京都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對方是個太子爺,就算是陸川柏再不情愿也只能應下。陸川柏感受到了周衡身上的威壓,若是破不了案,找不到周衡身邊那個孌寵,周衡估計能一輩子跟陸川柏磕死。陸川柏只能咬牙道:“遵命?!?/br>李書原看到陸川柏吃癟就忍不住幸災樂禍,心想也有你吃癟的一天。錦衣衛的力量比李書原大的多,白麓城全城戒嚴,捕快和錦衣衛在白麓城搜捕,花街柳巷和城內的賭坊酒館最先開始排查,正如周衡允諾的那樣,他要把這個小城翻個底朝天??h太爺不知道這是干什么,但也只能由著去,因為不論哪一方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地方官能惹得起的,在真正的官威面前無人敢造次。周衡卻在想,如果他是乙七或者丁九,他會藏在哪里?如果是過去的周衡,根本做不到這樣換位思考,但他曾經被伏城訓練過,多少有點摸得透伏城這些人的心思。但空想根本想不出來,周衡不是他們生死教的人,差的還是太多。周衡頓了頓,道:“李見青在哪兒?”底下的探子答道:“鎮北小王爺昨日離開了縣衙,打道回府了?!?/br>這么巧?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回鎮北王府?周衡直覺小王爺和這件事脫不了干系,或者說干系大了,僅憑宋小川一人根本做不到要挾伏城的地步。周衡捏緊了拳,他之前忌憚李見青背后的鎮北軍,一直沒有動過李見青。上次事后也只是旁敲側擊的讓李肖窈去警告他,現在他一而再的進犯他,周衡跟李見青拔刀相見是遲早的事。周衡突然感到有點諷刺,伏城千方百計的想把周衡從這件事里擇出去,沒想到周衡早就已經牽涉其中。不過李見青把錦衣衛引到白麓城,本以為陸川柏會跟周衡不對付,卻沒料到陸川柏被周衡收拾的有苦說不出,甚至暫時成了周衡的左右手。陸川柏不是一個吃軟飯的,錦衣衛上下腐敗,無能的人居多,但陸川柏不是,沒有實力的話根本不可能年紀輕輕做到總旗的位置。陸川柏在夏侯府案子上失利是因為背后策劃這件案子的是周衡和李見青,再加上涉及到皇權大事,才能一而再的摔跟頭。陸川柏出手,宋小川那點布置根本不夠看,當天夜里就有了點眉目,陸川柏朝周衡復命道:“白麓城之前是生死教的地界,那副圖騰是萬尸陣法,其中……”周衡不耐煩的打斷他,道:“說重點?!彼麑τ陉懘ò卦趺床榘笡]有絲毫興趣。陸川柏道:“城外土地廟有個入口?!?/br>生死教的幾個布置竟然都是在寺廟或者道觀,百姓來祭拜神仙的時候,八成都不知道自己要拜的究竟是什么。錦衣衛鎮守在土地廟,這間廟比伏城的破廟還要小,如今卻擠了這么多人,土地公的佛像已經被人挪開,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rou眼可以看見幾級臺階,臺階往下延伸遁入黑暗中,像是一個張著大口的妖魔。周衡扔了一個火把下去,短暫的照了一方光明,映襯出一點古怪的影子,周衡辨認了一會兒才看出那是森森白骨,宋小川之前殺的人竟然都被盡數埋在這里?;鸢崖?,白骨慢慢黯淡最后消失不見,多少看著都有點詭異。這里面沒有鋪火油。周衡又拿過手下的火把,便往下走。陸川柏道:“殿下?”周衡沒回答他,手持火把,身影已經沒入黑暗,只留下了一個看著很不真實的背影。陸川柏沒料到堂堂一個太子爺竟然能以身犯險,他不喜歡周衡,這時候卻不能讓周衡去送死,太子死在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