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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把那小子給你揪進來?!?/br>“唉——”伏城想攔都攔不住,無言的看了一眼周玄逸。周玄逸跟他緊挨著,一直捏著他的手,好像天底下就這一只手可以看了,伏城被他握的臉色發燥,想抽手又不好意思,就只能隨他了。伏城乍一眼看到嚴少康有點無所適從,伏城能跟夏侯府這個案子糾纏在一起全都是為了找他,而他卻好端端的被周玄逸秘密保護著。伏城又看了一眼周玄逸,嚴少康怎么說也算是他的人,但周玄逸一聲不吭,那態度好像是任憑伏城處置了。嚴少康被柳青青提溜著耳朵進來,竟然一聲也不吭疼,伏城被這個場面給看樂了,心想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嚴少康是個死木頭,平時看著就跟活僵尸似的,這時候看著更陰郁了點。他其實對伏城心里有愧,但他不會說話,也不知道怎么開口。柳青青朝他后背狠拍了一下,道:“愣著干什么,說話呀!”伏城看嚴少康簡直身在酷刑,就想顯出自己的大度,道:“算了吧,這也……”嚴少康被柳青青一攘就給跪了,膝蓋骨咚的一聲磕在地上,伏城當場就給驚了,這兩天他算是被人跪了一路,看見別人下跪覺得受之有愧。伏城嘴角**了一下,道:“跪也跪完了,這事兒就這樣吧?!眹郎倏抵熬冗^伏城的小命,他們之間是過命的交情,找嚴少康是伏城自愿,也怨不得他。柳青青將信將疑,問道:“你真原諒他了?不行我就讓他繼續跪著?!?/br>伏城道:“快起來吧,早沒事兒了,我要算賬也是找他,”伏城一指周玄逸這個幕后黑手,道:”你倆還是去算算上青樓和雪鳳娘的賬吧?!?/br>伏城一提這事兒柳青青就來氣,沒好氣的看了嚴少康一眼,扭頭就走。嚴少康看柳青青走了,特別窘迫的跟伏城說了聲對不住了,他跟伏城熟識多年了,總歸有點交情,再加上這人實在不會說話,愣愣的一直游魂的樣子,這么一句話就算是道歉了,說完就往外跑去追人。伏城嘆了口氣,這柳青青說到做到的架勢,上次說要剁了嚴少康,不知道今晚嚴少康命根子能不能保得住。嚴少康剛出去,伏城想喘口氣,門砰地一聲被人撞開,門口站著一個紅衣小姑娘,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一樣。伏城看金鈴咬著嘴唇,一臉倔,眼底還含著淚,叫了聲:“鈴子?!?/br>伏城一出聲兒,金鈴就止不住,她不愛哭,更不喜歡當著別人面哭,因為顯得自己軟弱無能,這時候就不知道為什么管不住,金鈴別過小臉,悶悶的嗯了一聲。伏城看到金鈴這樣其實心里有點難受,他最放不下金鈴,喚道:“過來?!?/br>金鈴癟著嘴,道:“不去?!?/br>伏城見不得金鈴受委屈,道:“讓我看看?!?/br>金鈴吸了鼻涕,用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通才走到伏城跟前,道:“你好啦?”伏城看金鈴一張小臉哭的皺巴巴的,也不戳穿她,道:“好著呢?!?/br>伏城指了指自己的腰腹,厚厚的紗布下還是滲透出了一點血跡,金鈴伸出手在上面輕輕摸了下,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寶貝兒,輕輕戳了一下就不敢在向前,問道:“疼嗎?”伏城其實感覺到有一種撕裂的痛感,但他搖了搖頭,道:“不疼?!?/br>金鈴歪了歪腦袋,好像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來,于是坐在伏城的床尾,伸出一根纖纖玉指一指周玄逸,道:“他欺負我?!?/br>伏城被這一聲委屈的告狀弄懵了,這才發現金鈴平時最喜歡小周哥哥,現在卻不正眼看周玄逸一眼。伏城扭頭問道:“你怎么她了?”周玄逸淡淡道:“她想去找李見青報仇,我讓柳青青給她下了藥?!?/br>伏城聽前半句覺得金鈴該,聽后半句就覺得周玄逸這人冷酷無情,伏城道:“事兒是沒錯,但你這個處理手段能不能溫柔點?”周玄逸沒吭聲,伏城看他低眉順眼的樣子也發不出火氣,就對金鈴道:“回頭我讓他給你認錯?!?/br>金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然后就坐在床尾,一副再也不想起來的架勢。伏城其實有點想私下找周玄逸算賬,但金鈴在這兒也不好說話,問道:“你不走???”金鈴搖了搖頭,道:“不走?!?/br>“那你在這兒干啥?”“看你?!?/br>金鈴一句話把伏城給憋死,她這姑娘跟黏人兩個字向來是沒有什么相干的,這時候卻表現出了一點小女兒的依賴感來。伏城只能讓她呆著,過了一會兒又進來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端著一個藥碗,在周玄逸身邊安靜站著,叫了聲:“爺?!?/br>伏城沒見過這人,問道:“這誰???”那小廝模樣的人恭恭敬敬對伏城道:“您就當我是個死人?!?/br>……你好好一個大活人是怎么讓我把你當死人?周玄逸拿過藥碗,用白瓷勺盛了一勺喂給伏城。伏城猝不及防的被這燙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沒喂過藥???”周玄逸很誠實的點了點頭,他這輩子還真沒伺候過誰。“哎,”伏城一眼就看出周玄逸這個小祖宗之前過得肯定是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他倒是糙慣了,道:“我自己來吧?!?/br>伏城伸手去接周玄逸的碗,周玄逸反而不動,他對著伏城道:“我學?!?/br>這么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伏城愣住了。這大概是伏城聽過最動聽的一句話,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有點無所適從。周玄逸約莫是想了想之前有人伺候自己喝藥的情景,他用指腹抹去伏城嘴角的藥漬,第二勺盛起的時候吹了吹,才送到伏城嘴里。伏城木木的接著,反正他這個人給個甜棗都能高興一天,這么一個架勢他是什么也話說不出來。伏城在喝藥,金鈴就在旁邊看著,當初是她撮合他們倆的,現在看來卻有點發酸,對金鈴來說,伏城和周玄逸比戲臺上唱也唱不完的戲還磨人,這總算在一起了。金鈴想著周玄逸這兩天的狼狽樣,又看看伏城好像不大在意被騙了,就覺得周玄逸這人真壞,手里捏住伏城,金鈴還能恨他一輩子?金鈴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