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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會議結束之后鄭洛言象征性地夸贊了幾句,士氣都不一樣了。我暗暗覺得有些好笑。但平心而論,如果我跟他不是現在這種關系,恐怕我也會緊張。結束之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回頭便迎上鄭洛言的嘴唇。“嗯……”我推開他,“會被發現的?!?/br>要是被同事看見,我還怎么待得下去。他把我抵入隔間:“楚墨,你剛剛會議上的樣子太棒了……讓我忍不住就想要cao你?!?/br>我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這樣也能發情?!?/br>“當然是因為喜歡你?!?/br>我的心微微一跳。我們沒有在洗手間做。再怎么說我也沒有那個膽子。只為鄭洛言用手弄射了一次。他太持久,擼得我手酸。我為他弄的時候,他解開我的襯衫啃咬我的鎖骨。之前的痕跡都還沒有消,他又弄上了新的。好在有衣領遮擋。TBC說是要注意,可之后的好些天鄭洛言都異常招搖地開車載我來公司。他出現得太頻繁,人人都覺得奇怪。也有不少眼尖的人看見我從鄭洛言的車上下來,即使我為了避嫌總是跟他錯開時間進公司。這樣一來,同事們都驚訝我跟鄭洛言的私交何時這么好了。我真是覺得有些苦不堪言。只能說跟鄭先生投緣。果然好些女士開始圍攏在我周圍,有意無意地打探起鄭洛言的私人信息。本來很有些資格炫耀的小王和小謝也被我“打壓”了下去。我也奇怪,當時出游明顯看出鄭洛言與小謝之間還是有點火花的,可倆人私下里似乎一次也沒有聯系過。被如此多的女性包圍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何況還得應付每一位的旁敲側擊。到后來我也守不住,除了鄭洛言的私人電話之外,該透露的都透露出去了。女士們見從我身上再榨不出一滴油水,這才都漸漸散了。鄭洛言私下反倒跟我似笑非笑道:“再這么下去,你不是得連我的尺寸都跟她們說了?”我也笑:“這么招搖過市,也不知道是誰的錯?”他天天過來,我有一次差點就被蠱惑在衛生間跟他做了全套。好在緊急剎車。這一周心力交瘁,卻大部分不是為了工作,也真是荒唐。我該讓鄭洛言投身娛樂業,這樣我做他的經紀人倒是應該有不少賺頭。令人詫異的是我本以為他做早餐只不過一時興起,沒料到后來每天清晨起床之后就能享用早點。我平日里吃早餐全憑心情跟時間,所以總是時不時胃疼。他熬粥的時候總會給我加上一些養胃的藥材。怕我不喜歡,就用調料的味道壓下苦味兒。他愛清淡,卻配合我的口味。也不知道何苦折磨自己。周六,鄭洛言接到邀請前往一個攝影展。作為廣告從業者,這些東西又多少與工作掛鉤,我便和他一道去了。展會主人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新銳攝影師,在百來人面前也絲毫不怯場。這是兩年之前他在大學就開始的企劃,“走遍大山,尋訪山中禪意?!币话購堈掌?,每一張匯聚成同一個主題。那張僧侶踏入湖水中的背影讓我尤其喜歡。介紹結束,人群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攀談看展。“學長?!?/br>只是直到展會主人一臉朝氣地走過來摟了摟鄭洛言的肩膀,我才知道原來這兩人認識?!际莤市H大畢業的優秀學子。我與他互相道了名字。楊樺的性格比我想象中還要好,幾乎沒有所謂藝術家的傲氣。至于這兩人,還是鄭洛言回校演說的時候認識的。那時氛圍并不太好,因為鄭洛言事務繁忙,楊樺卻將他堵在身前問東問西。楊樺道:“學長年輕有為,那時還是作為企業家的身份來校的,金融學院的老師教授都覺得臉上添光?!?/br>鄭洛言微笑搖頭:“家族企業,不足為人道?!?/br>楊樺也不再刻意奉承,換了個話題:“學長后來還回學??催^么?夏湖的荷花越開越好了,從湖心亭望過去接天連葉的?!彼f完之后想了會兒,“誒,我記得那湖心亭還有個名字,叫什么來著?”“……卿良齋?”我脫口而出。楊樺恍然大悟:“對對對,就是卿良齋,我記得還是取的‘清涼’的諧音,楚先生竟然知道。您也畢業于H大?”我不由一怔,連連搖頭:“只是我本來就是x市人,應該是從前進H大閑逛不經意記下的?!?/br>我察覺到鄭洛言微微看我一眼,卻又很快移走了視線。楊樺也沒有多想:“楚先生記性可真好?!?/br>我只能微笑。若他知道我連記憶都不完整,也就不會這么說了。我留下鄭洛言與學弟敘舊,自己一個人逛了半個鐘頭,再次晃回來的時候,鄭洛言手里已經多了個東西。我一看,竟是我方才喜歡的那張作品。“鄭先生,這是……”楊樺笑嘻嘻道:“學長方才跟我說楚先生看中了這張,就向我討了一張印刷件,我在上面簽了個名字,還望楚先生別嫌棄?!?/br>我一時有些驚訝,連忙跟楊樺道了聲謝。“學長跟楚先生關系可真好?!睏顦逭UQ劬?。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臉忽然就有些發熱。坐上車的時候,我聽見鄭洛言輕聲問:“楚墨,這算不算我們第一次正式約會?”語氣莫名溫柔。我側眸一瞥,那張畫被小心放在后座。仿佛一時被蠱惑,我只能怔楞地點頭。時間尚早,鄭洛言問我想去哪兒。說起來我真是戀愛新手,不知道普通情侶都會做什么,想來大概也就是逛街吃飯,看電影,如果再加一個,那就去游樂園。我就隨口一說,沒想到鄭洛言當了真,立馬開導航定位到市區游樂園。他行動力極強,半個小時之后車已滑入園區停車場。他停車熄火,繞過來給我開門,掌心裹住我的手指。我一時很不自在。四周光線黯淡,間隔幾米吊著一個白熾燈管,他看著我的眼神溫柔又堅決。我也不是個眼瞎的人,這種男人向我示好我還能毫無反應??匆娭車鷰缀鯖]人經過,只能任他裹住我的手。這真是情侶的姿勢,但我心驚膽戰,生怕有人經過,心臟跳得飛快。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一進電梯,光線重新回歸,方才能夠消解在昏暗中的曖昧徹底消失,我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此時電梯發出“?!钡囊宦?,我們回到了地面。鄭洛言大步邁去售票口,我聽見游樂園區里放得極大聲的兒歌,只想轉身就走。鄭洛言很快買票回來,把那張花花綠綠的門票塞進我手心。一百八一張,我不去也不行了。檢票進門,花壇草叢里立著卡通人像。一看身邊經過的人不是情侶、家庭,便是一道出來游玩的小姐妹,我們兩個大男人杵在這里真是有些尷尬。鄭洛言感到好笑地看著我身體緊繃的樣子:“放松點,楚墨?!?/br>我勉強回了個好。鄭洛言顯得比我自在多了。我們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