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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房,兩人一間。六位女士剛剛好分配均勻,就剩下我們三個男人。我看了鄭洛言一眼,再看了趙先生一眼。趙明德取下眼鏡擦了擦,慢悠悠地說:“我不太習慣跟人一間房的?!?/br>就此塵埃落定。房間都是和室。木質推拉門,外面是矮桌蒲團,里面是另一個房間,地上鋪著兩床被褥,當中再一個隱門,推開是一間洗漱室。布局都相似,宋姐還是花了心思,我們這間房還帶一個小陽臺,一推開門就是滿山蒼翠襲來,簡直有洗凈城市污濁的意思。大致看了環境,我就坐下來開始收東西。也就是幾件衣服,手機充電器之類。我看鄭洛言毫無動靜,只是倚在窗口往外看風景,就說了一句:“鄭先生有什么要收的嗎?”他似乎一時沒聽見,我就無比自覺地把他的行李打開。他帶的東西似乎比我更少,但是非常精致。熨燙妥帖的襯衫和袖扣,一瓶CK香水。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我一看覺得眼熟,這不是那次去古鎮我買來送他的陶蓮么?不過是個擺件,鄭先生把它帶出來干什么?……大抵是他隨手帶錯了吧。我也沒再想了,就把他的襯衫拿出來,掛進了房間的衣柜里。正好整理完,背后卻忽然抵上男人的胸膛,我不免一怔,幾乎是“轟”地一下紅了臉,匆忙從他的懷里退了出去。卻發覺鄭洛言神色自然,原來只是在伸手去拿放在衣柜頂層的浴衣。鄭洛言沒用多久就出來了,換了一件深藍色的浴衣。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衣襟似敞非敞,惹人目光。他剛一走出來,房間里就響起了敲門聲。門外傳來小王跟小謝的聲音:“鄭先生,您現在方便嗎?”這時機掐得如此精準,我簡直懷疑房里是不是安了什么監控器。鄭洛言親自去開了門。兩位姑娘都換好了浴衣,在門外裊裊婷婷地站著。也真是看不出來,平時不太打扮的小王身材竟然也不輸給小謝。兩人一看見鄭洛言,目光立刻不自覺就掃向他的胸口。臉紅起來倒是有些可愛的。“鄭先生跟楚哥要跟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嗎?”小謝問道。“我剛才打聽了,這里的溫泉還是有講究的,有些活血化瘀,有些舒身健脾,鄭先生平日工作繁忙,大可放松一下?!边@是小王說的。鄭洛言只說了句“請稍等”,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楚先生不去?”我推辭道:“等會兒吧?!?/br>我可不想隨著他去風暴中心,遑論女士們恐怕也極不樂意我這個電燈泡出現。鄭洛言輕輕笑道:“楚先生方才看戲看得如此起勁,現在倒是不想看了?”我一時身體冒出幾絲寒意,只能干巴巴地回笑幾聲。好在他很快放過我,從手腕上取下那塊銀表來放入我的手心。“希望楚先生替我暫時好好保管它?!蔽疫B忙點頭說好。他便與女士們一道走了出去。掌心的那塊表還殘留著一些鄭洛言的溫度,我低頭看它才發現這并不是一塊多名貴的表。而且明顯使用得有些年頭了,它甚至以前似乎被摔過,但后來卻被主人精心呵護了起來,以至于我之前乍一看還以為它是嶄新的。鄭洛言這種身份,身上竟然就戴著這么一塊表。TBC他交給我一個這么重要的任務,我一時連溫泉也不敢去泡了。后來才被宋姐跟小葉叫出去,但坐在池邊只泡腳,被嘲笑像個老頭子。小葉在我旁邊匯報戰況,說先前坐在宋姐車里失了先機的何姐跟孫姐也終于按捺不住了,但是戰斗力顯然不足王姐跟謝姐,四個女人一臺戲,全都擠在鄭洛言身邊,還要想著怎么給別人下絆子,場面又顯得酒池rou林,又顯得危機四伏。她看到一半,就心有余悸地退了出來,免得橫遭波及。小葉倒是有些說故事的天賦,我跟聽評書似的,宋姐也在一邊哈哈大笑。等我們笑夠了,天色也就暗了下來。晚上六點過便是旅店的晚餐時間,服務員會把飯菜一一送進客人房間里。我們三互相道別,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鄭洛言竟然是比我先回來的。我連忙把腕表還給他,省得碰壞了大難臨頭。表帶都被我捏出了汗來。它這兒的飯食也做得精致,清淡不油膩,我隱隱覺得應該是符合鄭洛言胃口的。他很有教養,吃飯自然也非常優雅,基本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吃完飯后,我便先把浴室讓給了鄭洛言。他在外折騰一天,應該出了不少汗。我十分周到地把浴巾一并也遞到了他的手上。我坐在床上,手機發出一聲短信提示音,我一點開,原來是天氣預報,說今天夜間有雨,明天天氣晴朗,適合出行。我退出一層,便看見被我置頂加紅的宋林的名字。指尖一顫,折磨自己一般點了進去。這些短信我反反復復看了無數次。兩個月,他發給我的話加起來恐怕都不足一百字。“我不知道你在通過我看向誰?!?/br>我與他在一起,除了他又能看向誰呢?“楚先生,我洗好了?!编嵚逖猿鰜淼臅r候,我正對著窗口抽煙。“原來楚先生也抽煙?”我才發覺原來我在他面前是從不抽煙的。若不是想起宋林的話。我匆匆想要捻熄煙頭,他卻忽然眉頭一皺,鄭洛言情緒向來收斂,若是皺眉足以說明他極不愉快了,我正惶惶不解究竟是哪一處惹得他不愉快,卻看到他邁著長腿幾步踏過來,握住了我的手腕。他是用了幾分力氣的,我一時吃痛,煙蒂掉落在地上。“楚先生這個習慣可不太好?!彼粗业氖种?,沉聲說道。抽煙是為了讓我平靜,而疼痛讓我清醒。我的手指上時常都會有被煙頭灼傷的疤痕。宋林從未發現過,可鄭洛言發現了。我訕訕一笑:“下次一定注意?!贝颐Π驯晃兆〉氖滞蟪殡x出來,幾乎是逃進了浴室里。我渾身顫抖,像是我的敏感可鄙被公之于眾,赤裸裸被剖析在男人眼底之下。……為什么偏偏是鄭洛言。我已經盡量讓自己洗得更久些了,但又總不可能不出去。我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又覺得自己十足可笑,終于推開了門。鄭洛言向來收斂自如,此時已像是什么都未發生過。只坐在桌邊喝起了酒來。這酒大抵是我洗澡時送來的,上面都是印著日文。我也佯裝自然坐到他旁邊,試了幾口。這是日本清酒,按理說度數不太高,我初喝下去確實沒什么感覺,可沒過一陣就覺得暈暈乎乎,有些上了頭,后勁極足。外面果然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來,雨水打在竹葉上,發出清幽的聲音。他喝著酒,我看著窗外,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并沒有任何交流。不知九點還是十點,我坐不住了。進到房間里,迷迷糊糊躺了下去。再次醒過來,卻是感覺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撫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