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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微微笑:“屆時,要尊稱長公主為太后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7 00:10:05~2020-02-23 12:17: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Nightmares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瘋婦 寧廢后深知晉王已經垂垂老矣, 只求梁樾能高抬貴手, 可是如今晉成與寧酉已經架空了晉國朝政,一切向腥風血雨、尸山血海的境遇滑去, 除了她, 沒有人為小紓考慮。 晉成口口聲聲要奪回妻子,反抗梁樾□□, 其實其有多少私心與野心,她這些年也瞧得分明。還有寧酉, 自被先王幽禁后性情大變, 一心想著復位。他們二人口口聲聲以小紓的名義開戰,難道不知道自古以來那些連累天下戰亂的女子都被冠以禍水災星的名號,下場皆不可考嗎? 她怎能任由他們這樣做?!她得救她的女兒! 這個梁棠,是梁樾的同胞兄弟, 亦是晉成的心腹, 這些年在晉國沒少做黑心爛肺的事,這樣的人跟隨她一起必然會壞她好事, 只是如今晉成在晉國權勢滔天, 不能拒絕…… 帶著梁棠一行人走了幾日, 終于緊趕慢趕到了寧都城外, 寧廢后叫來梁棠:“我入寧后, 便要進宮,屆時只能帶隨身服侍的閹人一道??峙铝捍蠓虿淮蠓奖??!?/br> 扮作馬夫的梁棠猶豫了片刻,躬身:“臣入城后有了進展,再與長公主聯絡?!?/br> 這人這么干脆?寧廢后很有些意外, 不過也就是心念轉了一下:“好?!?/br> 城門口早就清理了閑雜百姓,日頭有些高得刺眼,但是寧廢后一眼就認出了在門口處等得望眼欲穿的人影,是小紓! 一見到來自晉國的馬隊,她的眼睛都亮了,轟地奔跑過來,寧廢后也分外激動,緊跟著甩開攙扶的宮婢,跳下馬車也向女兒跑去。 “母后!”寧紓撲進母親的懷里,心潮起伏,似是泛濫的春水要把一切都浸潤的暖。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到母后了,上次相見不過匆匆一面,還礙于閹人慶的身份無法與她相認,再上一次則是噩夢般的葬禮,幸好她與鬼怪交易,把母后救回來了。 “母后……”滿身的疲累與寄托在這一刻化作值得,化作思念,從喉嚨和眼睛里宣泄而出。 “別哭,母后回來了,別怕?!睂帍U后輕輕拍她。 可是越是這樣,寧紓越是忍不住,她緊緊抱著母后,暖暖的體溫是這么的真實,可是記憶中母后死亡時青白色的臉令她好害怕,好怕此刻的真實是一場夢,她哭得不能自已:“我不怕,我只是太高興了,母后,我好想你?!?/br> 好想好想。 從前寧靜悠長的歲月,她都快記不得是什么樣子了,就在她抱著母后沉溺在溫軟懷抱的時候,噠噠噠的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懷中母后的身體幾乎是一瞬間,僵直起來。 寧紓抽著鼻子,直起身,轉眸看去,聯翩馳來的是一隊寶馬金羈,為首一人衣著素錦,峨冠博帶,在陽光灑設下閃閃發光,恍若人間奔跑的月亮,停在她的面前。 “公主?!绷洪幸簧砗裰爻浅S写嬖诟?。 當朝相國親迎先朝廢王后,怎么看都不大好。周遭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和閑言碎語的議論在春風中聽得不是太清,但是眾人的異樣視線黏在身上,還是很有壓力的。 今日新王登基大典結束后,作為攝政相國在隨后的封賞典禮,應當主持的,他怎么就來了呢?連百姓都這么震驚,那么群臣的反應可想而知了。 梁樾恍若未聞,翻身下馬,動作閑云流水,對寧紓寵溺一笑,就沖寧廢后躬身行了晚輩禮:“小婿見過母后?!?/br> 寧紓感覺身側的母后身體更加僵硬,只當她是還記恨梁姬姐弟,視線從梁樾的頭頂轉向母后,想說兩句勸解的話,卻看到母后臉上一閃而過的笑,仿若看到什么惡心骯臟不值一提的東西。 “母后?”寧紓失聲。 母后回過神,叫梁樾起身來:“梁相國見周天子尚不須如此大禮,著實折煞我了?!?nbsp;語氣溫和慈愛,仿佛梁樾真是她家中有出息的子弟,可方才明明母后的神色很是鄙夷不屑,并不是幻覺。 梁樾也是眉眼溫潤,謙謙玉立:“母后是公主的生母,自然當得起?!彼揪蜕暮?,一旦態度溫和,乖軟的不像話,怎么看都和外人的評價不一樣,非常具備迷惑性,這么一想,當初父王寵信他,也是人之常情。 母后溫溫笑了:“我與相國算是故交,互相的脾氣秉性也都是知道的。不必客氣?!边@話明明是挺和氣的,可聽在耳朵里偏偏古怪的很,“故交”?“客氣”? 好在梁樾依舊態度優軟,做了姿態,請母后登車入宮,寧紓跟著母后登車,心頭卻因母后方才一閃而逝的厭惡,浮起一絲絲異樣的感覺,她深知母后對梁姬姐弟的態度,可是如今母后承了梁樾的人情前來寧國,她便以為母后放下了,可是……直覺上滑過一個念頭,不等她抓住,就被梁樾打斷,他扶住她:“小心!” 她腳下懸空,還好被他緊緊箍扶住腰際和手臂,才沒有踏空,只是這樣一來仿佛是被他摟在懷里了,身體相接之處,隱隱有溫熱傳來,寧紓眼瞧著與他衣袂相交,第一反應不是感謝,而是糟糕。 果然母后回眸,臉上焦急中帶著震驚。 她急急撇開梁樾的手,悶聲道了謝,梁樾笑笑自去上馬,而她卻頭頂母后審視、猜度的目光進了車廂。 吱嘎吱嘎的木軸轉動聲,混合著吹進車廂內的春風,頗有些焦躁的味道。 她沒來由有些心虛,可是又說不清心虛的原因,明明她此刻與母后長久未見應該說很多話,可是母后的眼神著實令她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母后……”說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么,心慌什么……是因為與晉成表哥的親事? “怎么了?”寧廢后臉色變幻好一陣子,終是眸光微紅,滿是痛心,方才那個動作是那樣的熟練自然,沒有一絲猶豫和生疏,非近身相處過做不出來。 寧紓見母后并沒有說什么,自己方才似乎是有些反應過度了,于是放下心來,輕咳一聲:“沒什么。那個……之前表哥曾與我見過面?!?/br> 女兒的躊躇被寧廢后看在眼里,心如刀絞,作為母親她在晉國日日為她揪心牽掛,自從梁樾放出風聲說要娶小紓,她便沒有一日能夠安然入眠,又是決心不管晉成寧酉二人的所謂契機,又是孤身一人回國救女兒,種種復雜的情緒堆積在心口,早就是蠟燭兩頭燒,此刻見女兒提到晉成的樣子,仿佛是被人用刀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