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不知道?如果是表哥授意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那么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從寧稗王叔憤恨不平的面色上來看,這個蒙田留下她問話,是懷疑她了。 “昨日寺人喜找我是來送生辰賀禮……”寧紓頂著蒙田矯揉造作的審視,看向梁樾,她應該早點跟他說的,現在當著蒙田的面說,更不好…… “是本相命他去見的公主?!绷洪谐雎暽裆绯?,眸光淡淡凝視蒙田:“還要繼續問么?” 蒙田臉上皮rou微顫,冷汗隱隱:“不敢?!?/br> 寧紓輕舒一口氣,便聽梁樾說:“此間無事,公主回去吧?!?/br> 語氣很是平常,似是真的無事發生,可寧紓知道這件事情得解釋,要盡快,要及時,她點頭:“我先回去,今天你忙完了就去找你?!?/br> 梁樾沒回應。 寧紓行了一禮,便退回遣云宮。 等日頭轉過正午,轉而漸漸西斜,寧紓派去為政殿的宮婢回稟說,相國一直在忙。 于是又等到秉燭夜上。 宮門快要落鑰了,梁樾既然能下床乘坐輦輿,應當會回府休息,不能再等了。寧紓提著燈匆匆趕去宮門,果然遠遠的影影重重,是梁樾的隊伍。 “相國?!彼龤獯跤?,跑到門前。 隊伍被攔下,梁樾挑起幕簾,露出仙人之姿:“公主?” 她說了要去找他,可終究沒有等她,這是生氣么?這就是生氣吧?都是相國了,都那么老了,還跟她一個小姑娘置什么氣? 寧紓沖到他面前,“我知道你不想聽,但是我一定要解釋。如果心情不好,也一定不能不好一整夜?!?/br> 她巴巴地解釋:“賀禮的事,以后不會有了,我保證?!?/br> “啪”梁樾伸手彈了她額頭,被寧紓瞪大眼睛傻了吧唧的表情逗笑了:“知道了?!弊匀皇遣粫儆辛?,晉成在寧都的線都被拔光了。 天上月色有多美,寧紓一直都知道,梁樾長得有多好看,她也一清二楚,可是這個人在月色之下笑的也太好看了。 “我回去了。你也早點睡?!睂幖傉f完了,心口大石搬走通體舒泰,沖梁樾揮揮手,回宮。 回宮的路上,腳下是映照著月色柔紗的青石板,腦海里卻是方才梁樾突然一笑,她突然明白了,梁樾不是生氣,是吃醋了?是吧?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3 03:23:31~2020-02-17 00:10: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9475215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十文杉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一個夢 夜色濃, 長風吹散了攏住月色的薄霧, 皎潔的月華撒了下來,把漫漫長街染成白熒熒的顏色, 因為戰事將起而導致的宵禁, 致使萬家燈火寂滅,雕漆車攆上的帷幕隨風獵獵作響, 影影忡忡,仿若暗夜的鬼魅滋生, 寺人典跟著吱嘎行駛的車輪, 心頭狂跳,聽說大王出事,相國竟然露出了釋然的笑,那個笑至今想來都毛骨悚然。 可是種種跡象都是表明大王死于晉國jian細之手, 與相國無關, 可是他就是心頭跳個不停,難不成相國真的已經……所以不能以正常人的性情揣度? 不可能, 相國明明很是清醒, 不管是處理朝政, 還是獎懲臣仆都是章法不亂, 就是對寧紓公主都得心應手, 怎么可能已經瘋了? 他不動聲色地瞟了幾眼車攆仍舊止不住胡思亂想,直到在相國府外遇到恭候多時的國巫乩。 梁樾從車攆下降,也不多話,只帶了國巫乩登堂入室, 把一眾人等盡數打發了。 落座后,一直冰冷的手微微痙攣發麻,梁樾輕輕攏住溫熱的茶杯,似乎這樣就能和緩一二。 “其實今日若相國不曾召見,臣也會上門求見?!眹棕篱_口,見梁樾神色如常,好似沒有任何意外,不禁心底有些懸空,“大王癔癥之事……” “不過是圈禁他的借口,國巫不必再提?!绷洪醒燮の⑻?,目光幽冷,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滿腹的話戛然而止,國巫乩只感到渾身陰冷,像是陷入了荒涼的泥潭里,滿腹的空氣都被擠出來,卻只是在泥漿中冒出幾個氣泡。 “本相今日叫你來,為的是占卜?!绷洪姓Z氣不變:“國不可一日無君,大王既崩,立新王刻不容緩。你現在占卜看,究竟是誰合適?” 國巫乩應諾,自去焚燒龜甲,嗶啵噼啪的火燎聲中他的面色忽明忽暗,深陷陰冷不得掙脫的感覺始終縈繞不去,心頭的暗涌潮起彼伏,終是忍耐不住棄了龜甲,轉身向相國大禮參拜。 是梁國的禮,臣子對國君的禮。 梁樾冷眼瞧他。 “太后自焚前見過大王!太后自焚一定是見到了大王癔癥的模樣,她的死與相國無關,大王之死也與相國無關?!?nbsp;國巫乩已經聽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梁國王室雖有固疾,但從未有過外嫁女子和其子嗣也同樣染疾,除非夫人也……相國是自棄了嗎?” 他渾身冷汗已出,粘膩油滑,他顫著牙關:“敢問相國,如果不是自棄,為何要成親之日開始停藥?為何最近朝中的種種舉措安排不給自己留后路?為何不去找夫人問個清楚?” “砰!”水杯摔在他的面前,碎了一地,茶水流淌在地上散出白霧的熱。 “本相的母親死在亡國城破之日,尸骨無存,本相要去何處問?”梁樾語氣很是生冷危險:“巫乩我看你現在恃寵而嬌,滿嘴胡言,是寧國擺不下你了?!” 國巫乩耳邊是梁樾的怒火,心神卻飛去了十幾年前梁都城破的那個晚上,他喃喃道:“新君人人可居,而殿下是天下民望所在,萬望殿下服藥保重,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自棄?!?/br> 最后占卜出什么樣的結果,國巫乩自己也不清楚,只是隨便劃拉一個宗室的小孩交差,便踉踉蹌蹌離開了相國府。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尖刀上,疼痛與氣力如流血般消逝,胸口仿佛空洞洞的,破風似的冷。 一個月后,廢王后入寧的消息傳來,按照估算,進寧都的時間應該與新王登基是同一天,這樣的巧合令國巫乩喘不過氣來,他陪著相國在宗廟封壇拜將,為滅國之戰拉開戰幕,寧國諸人的各色心思他都不甚在意,只是看著相國意氣風發的年輕臉龐很是恍惚。 封壇結束,將士啟程,相國就匆匆穿過杏花雨的薄幕回都城,國巫乩心里實在放心不下,也跟了上去。果然他不是回府,而是進了宮。遠遠瞧見寧紓公主在遣云宮的廊下喂狗,不過和她在一起的不是相國而是新任大王的祖父,宗正寧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