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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一個大力拽住了她。 是伯宗! 他瞪著滿是色氣的紅眼睛,沖她臉上噴著熏人的酒氣:“小賤人敢騙本使???伺候?不如,就在這里伺候本使吧!” 說罷,拽起寧紓就往地上撲。 曲嚇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想去叫人,可是女君是太子婦,被人圍觀為上國使臣輕薄,必會遭到無盡的羞辱,一生都要毀了! 如果不叫人,這伯宗老色狼便要得手,女君該怎么辦? 她咬咬牙,抱住伯宗的大腿,壓低嗓音哭求:“上使放過她吧。小人伺候上使!” 卻被伯宗冷哼一聲,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滾!丑婦!” 伯宗也是戰陣之人,雖是年過半百,亦是力氣很大。曲被踹得,只覺腹臟劇烈疼痛,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可是她不敢耽擱,撐著身體再次向女君的方向爬——不能讓他得手,這里據宴會不遠,而晉使又是眾人焦點!萬一被人看見被晉使侮辱……曲心膽俱喪,涕淚橫流…… 卻聽“咚”一聲,晉使伯宗應聲倒下,女君掙扎站起,一腳踢開他。雖是衣衫凌亂,卻是一臉鎮靜。 曲目瞪口呆,盯著女君手上的石塊,上面暗色的血跡,是晉使伯宗的。 她臉上血色盡退,心頭狂跳,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她連滾帶爬,腦子一片空白,奔到晉使伯宗跟前,伸出手指放置他的鼻端。 還有氣。 曲稍松了一口氣,繼而冷汗漸出,恐懼再起:“女,女君……你打傷了他?!?/br> 寧紓點點頭,理了理凌亂的衣衫:“此人死不足惜?!?/br> “可是,可是他是晉使……”曲的聲音都抖了,手腳彷如浸在冰潭里:“他醒了,我們就完了?!?/br> “所以,我們快走吧?!睂幖偛灰詾橐?,扔了那帶血的石塊。 “女君,你怎么敢打傷他。他……”曲恐懼極了,她腿腳發軟地站都站不起來,她見自家女君這幅鎮定模樣,實在想不通:“晉使不是全然醉酒,他記得我們的模樣……” 寧紓想了想:“也是。那就殺了他?!?/br> 曲魂飛破散,一把抱住寧紓:“女君不可!不可!王上肯定會徹查!” “扒了他衣服?!睂幖偡愿?。 曲愣住了,繼而轉念狂喜:“是!”伯宗沒了衣服出丑,就算是醒了,也不敢大張旗鼓追查兩名宮婢,只會對大王發火有刺客。而眾人知道,也只會以為是有人看不慣他□□宮闈,戲弄他。妙計妙計! 兩人做好一切,將伯宗拖進樹林,扔了他的衣服,正要回去。 卻正好碰上宴席結束的人流。 寧紓和曲不敢亂走,怕引起注意,便低頭站在路邊,好似普通經過的宮婢。 人流繁織,摩肩接踵。 人語交雜。 可是,低著頭的寧紓,余光瞥見一人的腿腳,就牢牢地鎖住了,看他由遠及近,由近及遠,由遠及近? ? “你?!彼f,低醇的聲音直擊寧紓心靈深處。 “王子?!睂幖偨┯驳匦卸Y,心臟卻要從口中跳出。 “你可曾見到我國使臣?”晉成問。 寧紓僵了僵唇角:“未曾?!?/br> 晉成“嗯”了一聲,轉步而去。 寧紓的心也跟著他的步伐遠去了,她好想抬頭看看他…… 一夜之后。 疼痛。 伯宗感覺不僅是宿醉之后熟悉的疼痛,還有隱隱的血腥和陌生的痛感。還有渾身發冷。 這是怎么了? 他睜了睜眼睛,卻見稀疏的柳木和微微有些亮的天色。 他怎么睡在外面了? 那些梁國的婢女要好好抽鞭子了,竟然看他宿醉,放任不管?! 特別的疼痛,令他摸了摸后腦勺,借著微亮的天色,一看——是血! 他受傷了! 瞬間昨夜的記憶一起涌上心頭,那個宮婢! 可惡!居然敢反抗上國使臣!敢襲擊他! 他要找梁王,徹查! 抓住她們,剝皮抽筋! 怒火中燒的伯宗,坐起身,剛要站起,卻驚覺——衣服呢? 渾身涼颼颼,是因為衣服被扒了! 赤身裸體,叫他如何見人?! 恐怕要成為笑柄!在梁國丟了晉國的人! 他可以想象,如果被傳了出去,這些天對梁國的驕奢yin逸都會瞬間化作笑話的背景,令晉國蒙羞,回去之后必定會被寧國使臣傳揚的世人盡知,屆時大王如何對待他,可就不好說了。 那兩個賤婢! 叫他抓到,定要讓她們腸穿肚爛,五馬分尸!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回館舍? 最好不能讓王子成知道。 伯宗急的連后腦勺的傷都無暇自顧。眼巴巴躲在樹林里,等著落單的侍從經過,要半路截衣。 一番折騰和慌亂之后,伯宗終于回到館舍,卻是當門碰上要出去的王子成。 “大夫昨夜何處去了?叫我好找?!睍x成一臉戲謔:“為何會著寺人的衣衫?發生了什么事么?” “哈哈哈,”伯宗干笑兩聲:“梁宮美婦眾多,昨夜荒唐,不值一提?!闭f著他甩了甩身上不合體的寺人衣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情趣,情趣。王子年輕,不懂這個?!?/br> 晉成笑笑,便向伯宗告辭,乘車而去。 這個態度,明明很是正常,但是伯宗心里有鬼。 為何,王子成沒有多問幾句? 為何,他清晨方回一身狼狽,卻不見他驚奇? 莫非他知道什么?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王子成若是看到他赤身裸體在小樹林,怎會不管他?不管他,就是不管晉國,不管大王體面! 一定是自己疑鄰盜斧!這個王子成平日里總是看他不起,所以他才會疑神疑鬼。 伯宗松了一口氣,卻仍是七上八下,隱隱有氣——那兩個賤婢!梁宮的賤婢! “上使,梁姬公主遣人送了一封信來?!笔替灸戭澋爻噬狭杭У闹窈?。 伯宗抓起竹簡,叫人將這侍婢帶下去打了一頓,方才有心情看信。 信,只有一個唇印。 伯宗冷笑:早就聽聞這個梁姬,美貌,卻□□,處處勾搭權貴妄圖攀附。今日一見果然。不過如此一來,他卻沒了興趣。他出使梁國這么多天,處處惹事,甚至如今還為此受傷,一是自己放縱了些,更多的是要逼梁王忍無可忍,再起糾紛,好尋釁開戰,堵寧國的嘴。 沒想到,梁王這個老不要臉,生的公主也不要臉,居然真的順桿下來了! 他忽地眼珠轉了轉,等到日暮時分,王子成回來,找到他:“王子成近日為國事奔走,非常辛苦。也沒個消遣。明日就是梁國的高襟之祀,不禁yin奔。王子不若與我同去,見識一番?!?/br> 本以為要多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