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是只白狐妖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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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昀正好走過來,他戴著老花鏡,不知道看沒看到那本詩集上面的是什么,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學英語啊,很好,以后用得到?!?/br> 顏尋把詩集合上,遞給顧綏,也隨著他的話說,“嗯,要是想拿國際上的獎,外語片必不可少?!?/br> 顧綏還在想,那離他可有點遙遠。他現在在國內連一個代表作還沒有呢。易先生?他不認為這種小配角算得上是。盡管那個角色似乎在同人向的作品里很火,而且他也經常能看到。 今天的戲依舊貫徹了王昀悶sao的風格,浪漫,而且沖突激烈。 《長相思》的主題到現在終于凸現出來,傅淮生和柳搖春兩個人終要分離,彼此相思。第一段戲,是民國戰亂時期,傅淮生不滿于繼續占據一方做軍閥,而是打算投了國民黨,去前線帶兵打仗。他本就是在西方接受了嚴密的軍事訓練,一直以為帶兵打仗才是他應該做的,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當個‘山大王’。 沖突就是,他這一去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兩人剛剛確定了關系才幾個月,柳搖春不同意他去。 王昀的要求很簡單,他對顧綏說,“你要記得,你的第一反應是很生氣。柳搖春是個很沖動而且心氣高的人,他剛開始是覺得傅淮生騙他,想拋下他一走了之,所以你那一巴掌扇下去的時候不要猶豫,懂嗎?” 第096章一記耳光 這要求是有點為難的,顧綏現在剛剛和顏尋和好了,兩人正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呢,忽然又得扇人家一巴掌,實在是有點下不了手。 但王昀的態度很堅決,這場戲不能刪,因為這場戲即是表現柳搖春性格的關鍵劇情,又是為以后劇情埋下伏筆,很重要。不但不能刪,劇本里還要求要打得重一點。 王昀一貫不用替身的傳統現在也不會為他們打破,顧綏和顏尋對視一眼,顏尋只是說,“沒事,對戲而已?!?/br> 顧綏不置可否,等到開拍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有些為難,會卡個幾次再過的呢,沒想到王昀這邊剛喊了開始,顧綏就跟換了個人似地,一巴掌就甩過去了。 “你再說一遍?你去哪兒?” 顧綏穿著民國的長衫,細白的手上戴著青玉戒指和金戒,手上被硌得發疼,眉眼間的神情卻依舊凜冽,如同寒冰。 攝影師都愣了愣,沒想到他入戲那么快,他自己都差點以為顧綏被柳搖春附身了。直到王昀又說了一句把攝像頭對準顧綏的手,他才反應過來,調整鏡頭。 監視器里,顧綏那只戴著兩枚戒指的手頎長白皙,很是好看,但卻在微微顫抖著。他那兩根帶著戒指的手指不自覺動了動,有些發紅,像是血色從戒指的一圈蔓出去。 那枚青玉的戒指是他剛從師父那里繼承衣缽,第一次唱《霸王別姬》的時候師父給他的。那是傳了幾百年的古玉,水頭好,又潤又透,代表的是柳搖春成角之后束縛住他的心高氣傲。而那枚小小的金戒,是傅淮生前段時間剛給他打的,兩人是對戒,戒指上別無紋飾。 像這種打耳光打人的那一方還必須得戴著戒指的戲,被打的疼,打人的也疼,是被硌得。 傅淮生被他扇了一巴掌,還有點懵,轉過頭來時面上有戒指硌的兩條痕跡,一剎怒氣上涌,卻又在看到柳搖春有些水意的眸子時愣了下,有些心疼,“不是,幺兒,你聽我解釋?!?/br> “解釋什么?”柳搖春打了他一巴掌,自己心里也堵得慌,手指發疼,兩邊都不討好,“你在這時候去北平,是想去送死嗎?” “不要說那么難聽?!备祷瓷櫫税櫭?。 他和柳搖春的思想完全不一樣,他自小接受的是西化教育,即看到了當時國內的弊病也能看到如今時局的危險,七尺男兒立于天地,他堅信在此危難關頭,勢必要挺身而出。就算知道自己也許做不了什么,也許會死,賠上現在安穩富貴的日子,也不覺得有什么可惜。 而柳搖春的思想和他完全不同,他代表了那個時代的一撮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要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日子。家國大義,民族危亡這些事在他看來太虛幻了,就像是螻蟻偏偏想做大象要做的事情一樣,他一直覺得傅淮生的想法不切實際。 一個是滿懷熱血,雖接受過全面教育卻缺乏實踐的年輕軍閥,一個是看遍世間冷暖,自私涼薄的戲子。一邊是西方先進卻不免激進的思想,一邊是中方保守又常常被詬病為落后的態度,兩個人的相遇和相知,更像是由編劇手中的一支筆決定的。除卻這種命運似的安排,單拉出來怎么看,這兩個人都不會有交集。 然而,現在戲還要演下去。 顧綏抬起頭的那一瞬,就成了柳搖春,用高傲刻薄來掩飾內心不安全感的柳搖春。 他不聽傅淮生的解釋,又或者說,他不敢聽,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是站不住腳的,是自私又狹隘的,在傅淮生民族大義的理由下,他的理由不堪一擊。 可誰管這個呢? 有誰規定了人不能自私呢? 柳搖春只是問他,“你想好了嗎?” 傅淮生想點頭,但看到他決絕的眼神時,猶猶豫豫,最后才說,“你……你可以等我嗎?” “你憑什么要我等你?”柳搖春的回答卻不是一般愛情故事里的標準回答,他的目光如同尖刀一般刺痛傅淮生的心,冰冷而且自私,總是不吝于用最刻薄的話語來傷害最親的人,“你有什么?憑什么讓我拿時間來跟你耗?比你有錢有權的將軍司令多了去了,比你長得好看的鴨子也多了去了,我是沒錢么?我找不起別的男人了?” “柳幺——”傅淮生冷著臉聽他說完那些難聽的話,到最后臉色有點嚇人。 他緊緊攥住他、柳搖春手腕,目光冰冷,有些兇光,“你什么意思?你想找誰?” “你管我找誰呢?”柳搖春依舊嘴硬,瞪他一眼,冷冷道,“給我放開!你打算干什么?” “干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