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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論美色,她也不輸于任何人。 君知意心一橫,伸出手從后方去抱蕭俞的腰,卻猛地撲了個空。 轉頭一看,他已經追著徐幼瑤出去了。 “陛下!”君知意臉上火辣辣的,氣得儀態盡失。 她又不像某人,天生沒臉沒皮以色侍人,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蕭俞追到門口,臉色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 一個奇奇怪怪的女人能突破守衛、悄無聲息地混進行宮溫泉,其中必有貓膩。 “允德!” 他震怒道:“孤限你明日之前查清此事,否則連你一起罰!” 允德嚇得冷汗涔涔,俯首磕頭不起:“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再一抬頭,陛下已經追著娘娘出去了。 允德能在蕭俞身邊任總管這么久,自是了解這位陛下的心性。 今日之事,已經惹哭了瑤妃娘娘,若是不能查清楚,恐怕整個蘄春殿的宮人都要大換血。 包括他這個總管。 蕭俞現在氣得想把整個君家拉出來鞭打。 他辛苦哄了這么多天的媳婦,家底都掏空了,一轉眼又被氣跑了。 問了跟隨的宮人,才知她一氣之下跑回了皇宮。 蕭俞略微松了口氣,宮里好歹比外頭安全。 他巴巴地追到宮里,卻被攔在了云瑞殿大門外。 那守門的兩個小宮女,竟一個比一個臉黑,死守著門,全不把他這個皇帝的威嚴放在眼里。 路過的宮人都看見陛下被娘娘關在門外,叫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應,蕭俞好沒面子。 他只得繞到窗戶外,見窗是開著的,敲了敲窗欞。 “瑤瑤?” 徐幼瑤原是聽了一會兒門外動靜,發現消停了,還以為他已經沒耐心地離開。 心下更是委屈。 卻忽然聽見窗口傳來聲音,下意識轉頭。 蕭俞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喜,放軟了語氣:“她怎么進來的,孤不知道,但孤一定查清楚,好嗎?” 其實過了這些日子,見證了他那么多的誠意,徐幼瑤再不相信他真心喜歡自己,便有些不識好歹了。 當時見到那副畫面,許是沖擊力太強,一時被刺激到了。 事后冷靜下來,實則也沒有那么生氣。 不管君知意出于什么目的,若是因此和陛下離了心,才是最不值的。 徐幼瑤心里默默想著,面上就顯得冷淡。 甚至覺得自己不愧是要當母親的人,好似成熟穩重了不少。 “瑤瑤,愛妃?皇后?” 蕭俞隔著窗,一聲聲試探地喚著,看起來頗有些可憐兮兮。 屋里的宮人何時見過英明神武的陛下這個樣子,都憋緊了笑不敢出聲。 徐幼瑤起身到了窗邊,輕輕哼了聲:“這次我不計較,可若是還有下次怎么辦?” 蕭俞隔窗牽住她的手,心里才穩定下來:“不會有下次了?!?/br> 他狠起來,恐怕無人能及。 徐幼瑤不懂這些事,便沒有指指點點,只是點了下頭。 蕭俞又道:“其實孤那日的聘禮還沒有列完,本想著冊封之后再拿給你?!?/br> “你想看嗎?” 徐幼瑤向來容易被帶跑,瞬間就轉移了注意力。 “想?!?/br> “那孤能進去說嗎?” 徐幼瑤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差宮人去打開大門。 東西還是從蘄春殿送來的,顯然不是臨時準備。 徐幼瑤期待地打開長形匣子,里頭躺著兩卷明黃圣旨。 一份是念原宰相徐沛元有功于社稷,特封“安平侯”,世襲罔替。 這個聽蕭俞說過,因而還不是特別出乎意料。 當看到下一份時,徐幼瑤終是忍不住驚訝。 旨上寫著立徐皇后嫡長子為太子,且已加蓋了玉璽,只名字那欄空著,等著嫡長子出生便可填寫。 哪怕是徐幼瑤自己填,這份圣旨都是生效的。 徐幼瑤摸摸肚皮,呢喃道:“萬一是女兒呢?陛下不喜歡女兒了嗎?” 蕭俞將圣旨收好,交給了鋤月存放:“孤當然喜歡女兒,可太子還是要一個的?!?/br> “可見瑤瑤責任遠大?!?/br> 徐幼瑤明白其中道理,只是想著一個都還沒出來,就已經立好了太子,實在隨意。 嘟囔道:“才四個月,還沒生呢?!?/br> 蕭俞勾了勾唇,心情rou眼可見的愉悅。 一把嗓音磁性又柔軟:“孤只是想把最好的都給你們?!?/br> 徐幼瑤微怔,隨即也溫柔地彎起眼睛,笑容干凈又幸福。 * 封后大典前,例行要祭天祭祖,再行禮。 這算是一件大事,京城里的氣氛也跟著歡快起來,蕭俞命人將紅綢燈籠一路掛出皇宮,直掛滿了整條最寬闊筆直的主街。 站在長街這頭一眼望去,便見紅色燈籠隨著清風整齊晃動,好似兩條漂浮游動的彩帶。 宰相一職被取締,宰相府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蕭俞下旨,將其翻新,改成了安平侯府。 眾人還奇怪著,什么時候冒出來一位安平侯。 整日有人在新侯府旁徘徊,就等著看看是何方神圣,也好早些結交。 這樣普天同慶的氣氛里,主街上駛過一輛樸素馬車,忽停住,丟出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 那女子穿著不堪入目的淺色薄紗,只將將遮住點重要部位,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暴露在來往路人的目光下。 長發散亂,遮住半張臉,卻隱約可見其美色。 有好熱鬧的人走過來,一開始還只是遠遠看著的,見有人帶頭,也都摸了過來,嘖嘖稱奇。 “這是哪來的人?醉月樓的姑娘也沒這么風sao吧?哈哈哈” 一位婦人繞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大罵道:“看!你看什么看!也不怕長針眼!” “哎喲松手松手?!?/br> 兩口子吵鬧著退出人群,卻有更多的人忍不住圍過來。 有不少被揪著耳朵拎回去的。 有個脾氣差些的婦人,直接對著地上的女子啐了一口,罵罵咧咧:“死狐媚子!醉月樓的生意現在是都做到大街上了嗎???不要臉的賤貨!” 君知意聽到耳邊嗡嗡直響,好似在鬧市一般,艱難睜開眼,便看到幾十個人圍成了一個圈,盯著自己看。 那些眼神,有鄙夷,有厭惡,有看戲的,也有不加掩飾的貪婪欲念。 腦子里突然回想起,蕭俞說過的最后一句話。 “君小姐喜歡穿成這樣出來拋頭露面?行,孤最愛成人之美?!?/br> 她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死死護住胸口,眼底滿是驚懼羞憤。 “喲,跟爺回家坐坐唄,多少錢???” 有流氓吹了聲口哨,目光地在她身上流連忘返。 君知意惡心得險些吐出來,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