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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瞬間一掌劈在她后頸,立即軟軟倒地,扛起楚玥,向著原定的地方去了。 屋內一片寂靜。 鋤月還掛著淚水沒反應過來,事情便突然逆轉了。 所以陛下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局。 那他一開始竟還配著演這出戲。 楚玥以為自己成功了,卻突然發覺只是被陛下玩弄于股掌之間而不自知,這樣從天堂一下子掉入地獄的經歷,才真真讓人絕望。 鋤月忍不住起了些雞皮疙瘩,小心退下。 屋里,蕭俞將徐幼瑤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看著她那睡得香噴噴的樣子,不禁又困惑起來。 按理說,那甜酒釀里的迷藥早叫人換掉了,不該這樣才對。 穩妥起見,還是連夜叫了隨行的太醫過來。 太醫探了脈,沉凝道:“娘娘這是,喝醉了?!?/br> 蕭俞:“……?”認真的嗎? “她不過喝了小半碗甜酒釀?!?/br> 太醫為難道:“真是醉了?!?/br> 蕭俞沉默著送走了太醫,忍不住陷入沉思。 看來以后一滴酒都不能讓她沾。 本來還想讓這小傻子欣賞一下她夫君力挽狂瀾、為她出頭的英姿,結果毀于一碗糖水似的甜酒釀。 蕭俞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意難平。 氣死孤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孤委屈,但孤不說。 【注】出自辛棄疾 說真的,辛棄疾怎么能一邊寫出“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br> 一邊又寫出“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br> 啊啊啊好絕一男的。 當然,我最愛的還是東坡(狗頭) 突然想起來,求個收藏鴨,明天就換榜了可能就找不到我了QAQ ☆、第三十四章 徐幼瑤是被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的。 外頭天陰著, 下著雨,雨勢不大,竟有些像春雨。 一覺睡得渾身舒坦, 她睜開眼,整個人神清氣爽。 一問才知,已經快巳時了。 “……我睡了這么久?” 徐幼瑤呆了呆,想著定是那甜酒釀的緣故, 害她極犯困。 今天下午便該回宮了,可惜今日下雨, 并方便出門。 她撐著腮,望著窗外雨幕, 有些遺憾地吃著糕點。 另有一件奇怪的事,陛下心情又不好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人最近總是臭著臉, 好似她又犯蠢了似的。 明明沒有嘛, 昨天睡得那樣早。 摘星上街轉了一圈, 買了她要吃的rou餅回來。 她放下傘, 拍了拍衣擺上的雨珠,興沖沖道:“娘娘, 娘娘你猜奴婢聽到什么了?” 徐幼瑤被勾起好奇心:“說說看?!?/br> “您那位堂妹, 徐姒小姐,娘娘記得吧?” 摘星湊近了,臉上掛著興奮的八卦光芒,低聲道:“她竟和楚人渣偷情!” “還被徐姒的丈夫抓jian在床了??!” “!”徐幼瑤震驚得糕點都啪嗒一聲掉到了桌上, 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蕭俞在不遠處看書,聞言微微揚眉,卻不見意外之色。 “還有還有?!闭呛盟票锪艘欢亲拥陌素?,沖著徐幼瑤一陣擠眉弄眼,“楚玥!她被……” 說著趕快附到她耳邊,飛快地低聲說了一句。 徐幼瑤:“0.0!” “這……你都是從哪里聽來的?” “滿大街都在傳,沒誰不知道了?!闭且幌氲匠h落了這樣的下場,就覺老天開眼,真真是痛快極了。 徐幼瑤咬了口糕點,困惑道:“我就多睡了幾個時辰,怎么好像睡了幾天幾夜似的?!?/br> 摘星便忍不住往蕭俞的方向看了一眼。 昨夜她在場,想來楚玥的事情,是在陛下計劃之內的。 就是不知道,徐姒的事……和他有沒有關系了。 徐幼瑤還毫不自知地看著雨發呆、吃東西,殊不知陛下已然無聲無息地幫她擋住了外頭的惡意。 這樣好算計,若是能一直向著她家小姐,自然是最好不過。 徐幼瑤看夠了雨,自告奮勇去替蕭俞磨墨。 想來又是磨一會兒,便要喊累。 且允德公公磨墨,總是小心謹慎地縮在桌邊邊的位置,生怕影響了陛下。 她就不一樣了,總是無意識地去擠蕭俞,擠了別人還不自知。 換作允德公公,這會兒怕是早被罵的狗血淋頭。 但這會兒蕭俞卻好似習慣了,默默地挪開,給某個憨憨的磨墨工騰了個位置出來。 * 楚侯府。 今日連著出了兩件丑事,都與楚侯府有關,連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要停下腳步,指指點點兩句才離開。 府門緊閉,屋里一片愁云慘淡。 楚銜坐在一旁,臉色難看得像是在染缸里泡了一遍。 “我和她沒有關系!” 徐姒面色瞬間就白了,淚水嘩嘩流著,哭得梨花帶雨:“你……你先前不是這么說的?!?/br> “既要了我的人,如何又不承認?!?/br> 楚銜猛地一拂桌上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茶水飛濺出來,嚇得她連連后退。 徐姒傻了。 昨夜她帶著十個男人在破廟里等徐幼瑤,倒是等來一個黑衣人,扛著個蒙臉昏迷的女人過來了。 她便以為是徐幼瑤,高高興興地將人丟進了破廟。 直聽到里面有了那事激烈的動靜,才放下心來,正要離開。 卻被那突然竄出來的黑衣人一掌劈暈了。 再睜眼,就出現在了楚銜的床上。 更巧的是,朱滿忽然帶著楚侯夫婦闖了進來。 這下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徐姒便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哭哭啼啼認下這事。 朱滿不過一個七品小官,她早就忍不了了。 而楚家雖沒落,楚銜雖瞎了一只眼,可他確確實實是侯府嫡子??! 若能改嫁楚家,日后生下楚家嫡孫,可是能世襲爵位的! 徐姒興奮得渾身發抖,心里竟感謝起那黑衣人來。 這樣的機會,簡直千載難逢。 想到這兒,她忙偷偷掐了把大腿,抽泣柔弱道:“銜哥哥,你為何翻臉不認人?!?/br> 楚侯夫婦哄著女兒睡著了,才從里間出來,幾近心力憔悴。 怎么兒子剛出事,女兒又…… 再一抬眼,發覺那個叫徐姒的女人還在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口口聲聲說她與銜兒有一腿,可銜兒分明…… 楚侯猛地一拍桌子:“閉嘴!我銜兒怎可能與你有染,他都已經……” 楚侯夫人忙捂住他嘴,嚇得心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銜兒不能人道的事,斷不能說出去的。 楚侯也反應過來,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