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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頓,舉目望去,竟在轉角處一只奶橘色的胖貓。 她微微睜大眼,軟聲問:“誰家的貓跑進來了?” 鋤月瞧著她喜歡,便叫人去抱了過來。 貓兒實在是胖乎乎的,可見被主人養得極好。 徐幼瑤摸了摸橘貓,柔軟又暖和:“等雨停了,它的主人便該找來了?!?/br> “小姐若是喜歡,便也養一只呀?!?/br> 她笑了笑,慎重地點點頭。 前廳里,袁家已說明來意,袁運同徐沛元坐在首位,就著熱茶深談。 而袁夫人拉著兒子,把方氏哄得都不自覺笑意連連。 這一派其樂融融的氣氛,在徐幼瑤走進來時明顯地頓了一頓。 “瑤兒,快過來?!?/br> 袁夫人熱情地喊著她小名,徐幼瑤斂著眉眼,卻是走向方氏。 大抵是她的神色算不上歡喜,幾個大人對視一眼,心里又計較起來。 袁成風忽然出聲,歉疚地道:“幼瑤可是還在怪我上次唐突?” 徐幼瑤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不免有些驚訝,愣愣地看向她。 袁夫人立即瞪了兒子一眼,斥道:“你這木頭,若是做了什么讓瑤兒不開心的,還不快快道歉!” 他低了低頭:“我也是見那秋千比較高,怕幼瑤出事,丫鬟扶不住,才自己上前去?!?/br> “此事確實是我思量不周,唐突了幼瑤,萬望恕罪,絕無他意!” 他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倒像是徐幼瑤小題大做了。 她心里莫名憋了口氣,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袁夫人偷瞧著各人臉色,打著哈哈道:“瑤兒,那真是對不住。沒事,往后他再有不好的地方,盡管和伯母說,伯母一定給你做主!” 方氏見確實不算大事,對方態度又極好,便松了口氣。 當是被那楚銜留下了陰影,方才一瞬間竟害怕袁家也是這樣。 她拉住女兒擱在自己肩上的手,溫聲道:“這事兒怎么沒同我說呢?!?/br> 徐幼瑤張了張嘴,有些無力地垂下頭:“……當時覺得,并非大事,便沒有說出來煩母親?!?/br> “你的事,自然都是大事?!狈绞习参康嘏呐乃氖?。 袁夫人立即得寸進尺地笑開了:“既然瑤兒也說不是什么大事,那我便放心了?!?/br> “你瞧瑤兒多大度,這才是好人家的女兒。你可得好好珍惜了!” 袁成風連連應聲,飽含深情地望向徐幼瑤。 她有些排斥地撇開了臉。 這母子兩個一唱一和,好的壞的都讓他們說盡了。好似再反駁,便是她無理取鬧。 方氏敏銳地注意到女兒情緒的低落,一時有些拿不準。 偏袁夫人坐不住了,再三追問對方的意思。 “幼瑤若進我袁家門,那定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絕不虧待?!?/br> 方氏左右為難,婚事是好婚事,但瑤兒不愿意的話…… 徐幼瑤也察覺出母親的難處,知道袁家或許是自己最后的出路了。 若不然,還有誰會娶她? 陛下嗎? 徐幼瑤也不是那么傻,能看出他大抵只是逗貓逗狗似的跟自己玩一玩。 心中不由有些苦澀。 時局驟變,早不能如從前那樣任性妄為了。 她閉了閉眼,艱難開口:“母親,我愿……” “相爺!相爺!” 門口忽然跑進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小廝。 袁夫人臉唰地黑了,沒想到會在這樣關鍵時刻掉鏈子。 實在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句:“相府好風氣,便是這樣□□下人的么?” 這一句等同在打方氏的臉,頓時也有些笑不出來了:“……不勞指教?!?/br> 袁夫人一僵,想起事兒還沒成,頓時又補上笑容:“我一時嘴快,徐夫人莫要介意?!?/br> 那小廝撲通一聲跪下去:“相爺,陛下來了——” “什么?” 徐沛元和袁運同時蹭地站了起來。 話音未落,便聽得一聲戲謔輕笑:“挺熱鬧?!?/br> 蕭俞踏進門,身□□院里還下著瓢潑大雨。 他今日仍舊穿一身玄衣,擺上以金線繡著精致威嚴的龍紋。 寬肩窄腰,身形挺拔,往那兒一站,便不自覺吸引了所有人視線。 晦暗不明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徐幼瑤身上。 徐沛元猛地反應過來,心里罕見地緊張起來。 蕭俞走過跪了一地的人,在首位坐下,淡淡道:“起來吧?!?/br> 徐幼瑤起身,仍有些茫然?;蛟S是她目光過于直白,蕭俞抬眼望過去。 二人目光撞了個正著,徐幼瑤膽大包天地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后知后覺地低下頭,耳尖慢慢紅了。 心里卻暗自松了口氣。 蕭俞眉宇間浮起幾分松快,完全不覺自己來得突然,反而十分自然地問:“這不是徐府?袁愛卿怎么在這里?!?/br> 袁運暗自誹腹,他倒也想知道,陛下怎么在這里。 一旁的袁夫人,臉色卻是完全不對勁了,暗自緊張起來。 那邊……那邊不是說,陛下不會插手這件事么。 若是那人口口聲聲保證,她又哪里敢拿袁家的圣寵和兒子的前途冒險。 “臣是攜犬子,來向徐家提親的?!痹\絲毫不覺哪里不對,老實地交代了。 便見那位君王臉色忽得沉了,笑得冷森森的。 “愛卿好膽量?!?/br> 袁運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眼了:“陛下……陛下什么意思?” 場上陷入一陣沉寂。 徐家夫婦兩個才驚覺,原來袁運根本不知道背后的事! 反觀那袁夫人母子兩個,竟是面帶心虛,不敢抬頭。 方氏也傻眼了。 “你說孤什么意思?!笔捰崞诚蛐煊赚?,“過來?!?/br> 徐幼瑤躊躇著走過去,心里直打鼓,到離他三步遠的地方便拘謹地停下了。 隨著飄過來一陣淡淡的清甜香氣,蕭俞指尖動了動,心尖有些發癢。 偏她還睜著兩只濕漉漉的烏亮眼睛,抿著紅潤潤的唇,偷看一眼,又偷看一眼。 索性一把捏住她手腕,強硬地拉近了。 徐幼瑤原本就福著身,這么一拉自然穩不住,跌跌撞撞地撲進男人懷里,迎面一股清冽好聞的陌生氣息,還夾雜著些許外頭沁涼的雨水氣。 蕭俞鎖骨處被她額頭結結實實地撞了一下,疼得仿佛骨裂,偏眾目睽睽之下還得繼續端著矜貴冷淡的神情,一時惱怒,便扣住徐幼瑤的細腰壓在自己腿上。 這小姑娘身上挺軟,怎么額頭是鐵打的嗎? 方氏看著這一幕,險些沖上去甩他一巴掌,堪堪被理智尚存的徐沛元拉住。 是了,那是蕭俞,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君王,便是他現在就將徐幼瑤帶回宮寵幸了,旁人又能說什么。 徐幼瑤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