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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什么?” 女人站穩,見他抬了眼,揚起了臉來:“皇兒把衛律押在了哪里?不是母后要做什么,是皇帝你要做什么?衛律是你的兄弟,他要是有弒君篡位的心,皇帝也輪不到你當吧!” 是為衛律,那個病秧子。 衛珩眼簾微動,他俊美的臉上一絲絲的笑意都沒有,已是淡漠至極:“朕是皇帝,這幾日為了顧及太后顏面,已是給足了坤玉宮面子,但這并不是許太后特權,后宮不得干政,是為衛律,也不行?!?/br> 皇太后頓時怒目,伸手指著他:“衛珩,你這是翅膀硬了,誰都不放在眼里了?” 衛珩頓時站了起來,氣勢更勝一籌:“朕是皇帝!” 他從血堆里站起來的時候,就這般冷漠,可能是這幾日錦色版的皇帝對皇太后言聽計從,讓太后產生了錯覺,現在看著皇帝一身戾氣,不自主地就退后了兩步。 身邊的小宮女和一旁的曹駿統統跪下了。 若是平時,太后哪里會跟皇帝置氣,到底是為了親生兒子衛律,太后怎能甘心,語氣柔軟了一些:“母后當然知道你是皇帝,這要是朝政上的事,母后定不過問。只是這是衛律的事,他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自從你登基之后,你可瞧見他做出半分逾越的事?你和他都是哀家養大的孩子,親親的親兄弟,你不能那樣對他啊?!?/br> 衛珩目光沉沉,負手走出龍椅前:“正因為念著母后養育之恩,才饒他一命,此事太后不必過問,請回吧?!?/br> 他完全沒有妥協的意思,皇太后頓時撲到了他的面前,她甩開了身邊的宮女,看著衛珩目光復雜。 衛珩的母親是個身份低微的小宮女,先皇醉酒春風一度才有的他,這孩子在后宮長大,像個野孩子,后來被先皇發現他的狠戾,教訓了一通讓皇后養了。 王皇后從皇后做到皇太后,這其中多少年被人稱贊。 衛珩少年成名,以戰神之姿態橫霸疆場,后來衛律被廢,成了廢太子,他戴罪之身還不等離開京中,老皇帝就死了,還是當年的王皇后哭著喊著寫書信把衛珩叫回來的。 是了,那時候衛珩再不回來,衛律命都保不住了。 為了爭奪皇位,京中亂了。 如今衛珩踏著血跡登基成了皇帝,太后又不甘心起來了。 她的律兒,才應該是皇帝。 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明明就是衛珩,一身龍袍器宇軒昂。 太后恍惚看著衛珩,心情復雜,最后還是嘆了口氣,顫顫巍巍地這就要跪:“算是母后求你了,難道還讓母后跪下求你不成?” 曹駿眼疾手快,跪行幾步到了她面前,趕緊起身扶住了皇太后:“太后萬萬不可!” 衛珩已然轉身,背對著她了:“母后請回?!?/br> 皇太后向前一步:“那衛律?” 衛珩沒有看她,只是徑自走到案前重新坐下了:“看在母后的份上,朕不會為難他,但是也僅此一次,以后任何人和事,母后不得再來過問?!?/br> 他低著頭,頭頂卻似乎長了眼睛一樣:“曹駿,送太后?!?/br> 曹駿太了解皇帝了,衛律挨了一鞭子,押下去了,但只是軟禁而已,想必是根本沒有把他怎么樣的打算,皇帝一定是料定了太后為了親兒子會來大鬧一場的。他特意說了,以后任何人和事,太后都不能過問,只怕是還有后手留著。 他趕緊俯身,畢恭畢敬地來送:“太后,您還是先回坤玉宮吧!” 皇帝當然是金口玉言,不會反悔,太后知道衛珩雖然冷漠了些,但是他說過的話從來沒有食言過,這就放下心來,仔細撫了下襟口,這才往出走。 出了御書房,走出一段路了,太后站住了,曹駿也是心照不宣。 太后看向曹駿:“怎么回事,皇帝為什么將衛律拿下了?” 曹駿連忙把馬場的事說了一遍:“太子殿下有意加害皇上,那烈馬身上被人扎了針,差點把皇帝摔下馬,當時情況十分危急,幸好皇帝身手敏捷,最后制服了烈馬?!?/br> 太后對于這些內容都不感興趣:“衛律在哪?” 曹駿低頭:“奴才不知,皇上龍顏大怒,今天若不是太后前來,后果不堪設想?!?/br> 他故意這么說,也算是為皇帝鋪墊了下。 皇太后反而安了心:“別胡說,回去把御書房擺件收拾了去,皇帝和衛律手足情深,想來也不會為難他?!?/br> 曹駿連忙說是。 皇太后帶著人離開了,曹駿站在石階上面,還弓著腰身,等腳步聲徹底走遠了,這才回身走進御書房。 皇帝還在批折子,這御書房平時不許別人進來的,曹駿親自收拾著地上的碎片,正是打掃著,一個影衛突然進了御書房。 曹駿都沒有反應過來,一身黑衣的影衛已經到了皇帝面前跪下了。 “皇上,御花園來人了?!?/br> 這么半夜三更的,誰會去御花園啊,曹駿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他那個冷漠的皇帝,忽然勾起了薄唇,眼底竟然多了幾分笑意。 衛珩看著自己的影衛,慢條斯理地開了口:“來的什么人?” 來人猶豫了下:“兩個人,好像是兩個宮女,離得太遠也看不太真切?!?/br> 那怎么可能。 衛珩單手托臉,指尖在臉側敲了下,想著錦色挖到銀兩時的開心模樣,也不自覺地柔了些眼色:“沒有瞧見錦貴妃?” 來人再次強調了下:“御花園燈火昏暗,只能看出是兩個宮女?!?/br> 這么說的話,衛珩瞥了他一眼。 他站了起來,還在肩胛處比了下:“約莫這么高,膚色很白,腰肢很細,長得很美,哪個宮里有這樣的宮女?” 來人:“……” 衛珩已經走過了他的身邊:“朕去看看?!?/br> 曹駿在一旁:“……” 這都哪里跟哪里,半夜三更的,錦貴妃好好的去御花園干什么他趕緊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錦色特意帶了春桃到御花園,讓她望風。 雖然是半夜,可能不會有什么人走過,那她為了防止萬一,就□□桃站在花樹的旁邊四下張望著。 她走的時候,在花樹這里做了記號。 一共來埋過三次,都埋在了一起。 今天月亮越發的小了些,夜空當中繁星點點,夏日的夜晚晚風徐徐,不知名的蟲兒歡快地叫著,錦色拿著工具挖得正來勁,挖啊挖啊,一挖土塊松動,她就知道挖對了地方! 挖啊挖啊繼續挖,可下面什么都沒有。 錦色有點懵,可她埋的時候,還包了包袱皮,那么大一坨東西,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她有點崩潰:“怎么沒有了?” 春桃哆哆嗦嗦站在一旁,聽著她自言自語的,彎腰走進了花樹叢中,低聲叫著她:“主子,怎么啦!” 錦色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