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那分明是他的身體! 是皇帝在跪,偏偏衛珩雖然惱怒,卻偏偏毫無辦法,更別說賜罪了,怎么賜罪,賜誰的罪! 衛珩語塞,看著她用他的身體跪著,更是怒不可遏,可還不等他發作,曹郡去而復返,一路低著頭回到了內殿當中:“陛、陛下,徐太醫到了?!?/br> 錦色的姿勢一下從跪變成了坐,然后沒吭聲。 曹郡忐忑地悄悄抬頭看了眼,也不知道這折騰來折騰去的,皇帝到底有沒有寵幸成功,反正皇妃的臉色還是不太好,不過看樣子,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靜靜等著皇帝指示,可皇帝沒有開口。 曹郡以為他沒聽清,又復述了一遍:“皇上,徐太醫到了?!?/br> 衛珩回頭:“宣?!?/br> 曹郡怔住,看向皇帝,平時皇帝身邊可從未有過女人,今日破例留了錦妃,沒想到錦妃竟然恃寵而驕,曹郡跟在皇帝身邊久了,當然知道他什么脾氣,他直為皇妃捏了把汗,很怕下一刻皇帝的口諭就是把皇妃砍手砍腳,扔亂墳崗。 然而沒有,但是皇帝也沒有聽皇妃的話:“讓徐太醫在外殿候著,朕這就出去?!?/br> 曹郡收到指示,連忙出去了。 等他走了,衛珩才回眸,錦色知道,他很不滿她的自作主張,她已經湊到榻邊去穿靴子了:“我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只怕引人懷疑,尤其當著徐太醫的面,問靈魂出竅的事,你想想可疑不可疑?” 錦色穿上靴子,下了龍榻,見衛珩沒有阻攔,知道他這是默許了。 她飛快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之后,衛珩在榻上都快睡著了,錦色才回來。 還帶著曹郡。 曹郡還對著這個冒牌貨笑得點頭彎腰的:“下一次讓御膳房送點涼糕來,皇上其實也可以嘗嘗別的口味的,最近出的幾款糕點真的是很受娘娘們歡迎,要不,給紫宸殿送點過去?” 這小太監還蠻有眼力見的,錦色知道,他進了內殿,這么說的原因,一是揣測圣意,二是為了討好納蘭錦色,可惜他不知道,現在頂著皇妃殼子的人,正是他的皇帝陛下。 錦色走向龍榻:“說的是呢,錦妃要是喜歡吃甜品的話,那就送些去紫宸殿吧?!?/br> 后宮妃子是不允許留宿的,曹郡畢恭畢敬地來請:“那么,就由奴送皇妃回去吧,正好送點甜點過去?!?/br> 這可是新皇登基以來,第一個寵幸的女人,皇帝竟然還為了她嘗了甜點,看他那吃糕點的饜足模樣,這可真是鐵樹開花了,曹郡心中激動萬分,連對著皇妃的笑臉也真誠了許多。 可惜皇妃似乎不滿意,看著皇帝那臉色,明目張膽地寫著四個大字:我不滿意! 這可就有點不識寵了,曹郡看向他那易怒的皇帝主子,可能男人事后都能好脾氣,皇帝沒有像往常那樣惱怒,甚至一點惱怒的跡象都沒有。 錦色洗漱一番才回來的,坐在龍榻上面,她現在想睡了。 平時養生,她都是晚睡早起的,生物鐘到了,她現在只想睡覺。 曹郡伺候著她脫了靴子,試探著:“那奴才送皇妃回紫宸殿?” 錦色一沾軟枕就閉上了眼睛:“嗯,送吧?!?/br> 然而,軟枕沒紫宸殿她的那么軟,而且,衛珩當然完全不會配合她,他甚至警告地按住了她的手腕,還稍微用了點力氣。 柔若無骨的纖纖細手,就按著她的手腕。 如果她真的是個男人,也會心猿意馬吧! 錦色睜開了眼睛:“怎么?” 但凡是打擾她美覺的人,都有罪,所以她語氣當中,也自然帶了幾分不耐煩,當著曹郡的面,衛珩還不好發作,只是語氣冷淡。 “今天晚上,不回紫宸殿了?!?/br> 曹郡驀地抬眸,這個皇妃說話的口氣,怎么好像她才是皇帝,要留宿寢宮一樣,他再次看向皇帝,皇帝好像沒在意皇妃說話的口氣,難道他就喜歡這樣膽大妄為的女人? 后宮有后宮的規矩,妃子是不允許在皇帝寢宮留宿的。 雖然現在還沒有皇后,沒有禮法,但是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別說曹郡覺得皇妃這樣說不合規矩,就是錦色也覺得這很不可以,她知道現在情況特殊,擺手讓曹郡先下去了。 曹郡不敢再留,趕緊退到外殿去了。 等人走了,錦色才看向衛珩,她自己的臉,真是越看越癡迷:“又怎么了?這么晚了,我想睡了?!?/br> 衛珩還握著她手腕:“徐太醫怎么說?” 哦對了,是忘了跟他說了,錦色學著徐太醫的樣子,說:“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徐太醫說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不要想了,他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怎么回事?!?/br> 衛珩怒目:“那你去那么久?” 錦色嗯了聲:“御膳房讓人送來了晚膳,說是怕我餓,我是真的餓了,就吃了點,糕點還不錯,不過我想你一定不能喜歡,所以吃得很少?!?/br> 也就是說,他在寢宮等了快半個時辰,她一直在外面吃吃喝喝,酒足飯飽才回來的。 衛珩眸色暗沉,錦色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吼,吃飽了才回來,把皇帝陛下給忘記了。 她有點愧疚地看著他:“您也餓了吧,那就回紫宸殿吧,我讓人送點東西過去,后宮妃子是不能留宿這寢宮的,不合規矩?!?/br> 衛珩咬牙:“朕就是規矩?!?/br> 錦色點頭,配合著他:“好吧,您說得算?!?/br> 看來,暫時是不能有什么好法子換回來了。 但是,這個秘密不能被人發現,衛珩回眸間看見了榻邊掛著的長劍,這就下榻拿在了手里。 “過來?!?/br> 干什么?要殺人? “鍛煉你的風骨?!?/br> “……” 錦色眨著眼睛,說什么也不愿意從枕頭上起來:“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行嗎?說不定睡一宿覺明天一早就換過來了?!?/br> 衛珩微揚著臉,此刻的他,嬌小而狠戾:“明天不一定換回來,但是你露出破綻的話,下場一定是死?!?/br> 死這個字眼提醒了錦色,對,她不能死。 穿上靴子下地,很快衛珩拿著長劍開始追著她鍛煉行走的姿態,錦色這只咸魚,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訓誡,她走路一有點女氣了,背后的劍身就到了。 提臀,收腹,啪啪啪啪,聽得外面的曹郡面紅耳赤。 他哪里敢細聽,再者說殿內談話的聲音聽不真切,他還擔心著皇妃留宿的事,會不會惹得太后不高興,腦海里已經開始腦補皇帝寵幸妃子之后多久會有小皇子了。 而我們的咸魚姑娘,是真的挨了幾下子。 一旦松懈,是真的打在身上,錦色輕哼出聲,還直腹誹著這狗皇帝對自己的身體也下得去手,衛珩怕她當眾露出馬腳,不光訓練她走路的姿勢,還把朝事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