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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自從進入這個學院修習妖法,他就感覺格格不入,雖然所有人對他很是友好,但他卻一直覺得有種模糊不清的距離感,就算是周圍的所謂死黨,也感覺無法深交,總是閑談兩句,再多的也聊不下去了。像是有人在他身邊構筑了一層網罩,所有人都身在外圍,只有他一人被囚禁在這小小的籠子里。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蔣克本能地把古怪的想法壓下,注意力轉移到下節課去。第3章第二章第二節是法術實戰課,這堂課的講師是苦調。這個名字一聽給給人的印象就是他是個有多年苦怨難以化解的人,渾身上下應該環繞著陰郁的氣息,走過別人身邊也會有陰風過境的那種。好吧,你答對了??嗾{就是這么個人,但主要原因不是他的性格而是術法,他主修陰兵召魂術,類似于撒豆成兵之法,除開他研習的術法帶來陰沉的氣場不提,苦調事實上是個挺隨和的人。但他對于課程可是和猶然一樣的認真,他的實戰課要求對戰雙方完全擊敗對方才算成功。什么是完全擊???就是喪失戰斗能力,對方沒有一點可以反擊的可能??嗾{這么要求也是有原因的,外面的世界并不像學院生活那么無憂無慮,妖界也是個弱rou強食的世界,對上敵人如果不拼盡全力,那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因此學校要求在校內的實戰課就開始鍛煉學生的真實對戰能力,以便將來出校園后能獨當一面。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實戰課上,苦調通過占卜術決定蔣克的本次對手正是豐驥。蔣克得知對手后心中真是大驚失色,什么叫一報還一報,因果循環不是來了嗎?他們修法之人最看中的除了術法外還有神心,神心講究行善積德,惡有惡報。上堂課剛捉弄過豐驥的他,只好自欺欺人地想那不過是為報遲到的仇,相信此次對戰與之前的事無關,神會原諒他的。他心底默念阿彌陀佛,雙腳已踏上了戰斗平臺。課程是在教學樓前廣場進行的,那里較為空曠,容易施展手腳。與之想伴隨的還有容易出洋相,盡管上課期間廣場人流稀少,但蔣克想到要是被人看見被徹底擊敗的樣子,還是格外地丟份兒。想到這里他決定不管是業障的開始還是結束,自己都不能失敗。只好對豐驥這個老實人說抱歉了,因為他是不會輸也不可以輸的。苦調有氣無力的一聲令下,對面的豐驥便施展開動作,蔣克小心的提防,仔細觀察他的動作,沒想到豐驥居然懶洋洋地奔跑過來,還是那副寵辱不驚的臉。蔣克可不會放過大好的機會,他修習的是空實氣,走得是以虛化實的路子,主要術法就是將空氣凝結成實物進行攻擊。眼下他雙手捻起,口中念決,指尖聚集起巨大的能量漩渦,接著用手輕輕一一推,舉重若輕地將它們砸向緩慢靠近的豐驥。地面受到巨力激蕩出滾滾粉塵,巨大的聲響在四周傳遞著,蔣克向來一擊致命,尋求快速解決戰斗干凈利索,剛才他也用了十成功力,相信豐驥即使沒受重傷,恐怕也會短暫失去行動力,還是他贏了。蔣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煙塵四起的地面,突然他瞳孔放大,驚訝地發現狂風自煙霧中心生,不一會兒將所有煙塵盡數卷開,而豐驥則安然無恙地立在中心處,他的黑色衣袍被帶著徐徐迎動。同樣木然的表情在此刻顯得瀟灑恣肆。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豐驥此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蔣克轉眸注意到豐驥手上攥著一只狼毫,只見他不慌不忙舉起,在空中劃出三道橫線。筆端的墨跡留駐于空中,接著也不知他念了個什么口訣,三橫紅光大盛,下一秒熊熊烈火噴涌而出,直向蔣克逼來。蔣克雖然早有防備,但顯然身體反應還跟不上意識,烈焰已近至眼前他方才在身前建起護壁,把火焰擋了個結實。接著空中驚雷乍現,又是一條三道橫的符號,蔣克來不及注意兩者的區別,電光閃動著像一道鋒利的寶劍直搗他的后方。前有烈火后有雷電,蔣克不顧法力的快速流失,撐著身子又在后方建立起護壁。當他好不容易意識到應先破壞行法圖騰時,已然施展不開手腳。身側空當處豐驥御風而來,以三道召喚猛烈的水流,蔣克無處可躲,被激流擊中推至廣場邊的雕塑前。法力盡失的他當場現了原型,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瞄了一眼豐驥靠近的身影,心想這下丟人丟大發了。豐驥本想手下留情擊敗蔣克即可,可最后下手時忘了蔣克花大量法力在抵抗兩面雷火進攻,一時失了輕重竟然將他護體神力打散,直接打回原型。豐驥緩步趨近時,兀自暗地懊惱,真站到他眼前面對他時,又有些心花怒放,那是他最喜歡的一種生物-雪狐,只是雪白光亮的體毛濕漉漉地搭在體表。他立時上前抱起蔣克,遵從苦調的建議帶著他趕到醫務室。好在醫護人員告訴他,蔣克現形只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反應,在法力不足時,返回原型也是為了不再利用法力耗損身體。只要休息半天待法力恢復,他就基本可以復原。縱是如此,豐驥還是覺得這些醫務人員扮演得不盡職,居然就放任蔣克狼狽地躺在床上,連基本的職業素養都沒有。豐驥的眸色沉了沉,隨即從外室取來毛巾為蔣克擦拭身體毛發。在豐驥的細心擦拭與體溫作用下,蔣克全身毛發很快又蓬松起來。這是一只剛成年的雪狐,各種體表特征仍舊沒有跳脫出幼體。而豐驥的動作也漸漸地不再那么規矩,他指尖順著蔣克的臉往下滑,五指拾起他的前肢,翻出嫩紅的小rou墊輕輕揉捏。蔣克昏迷中嗚咽一聲,四肢抖動一下,緩緩的要把爪子往身邊退。豐驥當然不會如他所愿,欲擒故縱地任由他收回爪子,又壞心眼地戳戳小rou墊。蔣克只是稍微躲了一兩次,接著再次伸著爪子放在豐驥手心,真是典型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老實。豐驥木楞的神色冰消雪融地出現一絲春光,像是在一片荒野中春桃初綻,看起來那么不和諧又格外生動。他撫過蔣克的腹部,柔柔地打著圈,一面仔細關注他的反應,一面調整動作??赡苁翘^舒服,蔣克原來蜷縮的身子舒展著像個毛毛蟲左右搖擺。這下豐驥下手又沒輕沒重地刺激過于激烈,直讓蔣克驚醒了。他的眼神沒迷糊多久,瞬間就回了神,接著看清了人后,他寒毛豎起,立時就炸了毛。始作俑者豐驥神色自然地解釋道:你在戰斗后現了原形,老師讓我帶你來醫務室。聞言,蔣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仿佛在說:是誰害的。全然沒意識到自己輕敵與過度耗損法力的錯。豐驥表情再次又變回木頭人:醫生說你休息半天即可,現在是傍晚六點,你感受下,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