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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總,這不合適吧?!贝虻跋内s緊站了起來,想要去拉鄢知雀。 而鄢知雀…… 正抱著聞西珩不肯撒手。 打蛋夏嘗試著哄了幾句,拍拍鄢知雀后背:“我們回家了好不好?快松手,把別人的衣服都抓皺了?!?/br> 鄢知雀抬起倔強的小臉:“我不!” 打蛋夏急了:“你跟他走萬一后悔了怎么辦!” 鄢知雀噘嘴,意識不清地情況下只想跟她抬杠,氣死她:“我就要他,不要你?!?/br> 打蛋夏:“……” 你不是剛才那個一口一個最愛我的小可愛了。 呵,善變的女人。 在聞西珩的安撫下,鄢知雀終于松開了他的腰身。 他俯下身,將她打橫抱起。 鄢知雀喜滋滋地勾住他的脖頸,醉態朦朧地朝打蛋夏比了個wink:“拜拜喔?!?/br> 聞西珩朝打蛋夏微微頷首,“先告辭了,今晚的花銷記我賬上?!?/br> 離開前,他沒忘記看了一眼醉臥在另一側沙發上的荊桓城。 聞西珩抱著鄢知雀走出電梯,抓著她的手指解開公寓的指紋鎖。 她就勢攥住他的無名指,一心一意玩起來。 鄢知雀戳戳他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哇,你的戒指,雀雀好像在哪里看見過?!?/br> 聞西珩垂眸看著婚戒,彎唇笑:“好看嗎?” 他們的婚戒出自曾為英國皇室設計珠寶的華裔設計師Thomas劉之手。 鄢知雀的那只鉆戒周圍鑲嵌施華洛世奇水晶光環,將中間的藍鉆襯托得如同一位高貴的中世紀公主。 相對而言,男戒走低調奢華的路線,在內圈刻了鄢知雀的名字與代表永恒與愛意的桔梗。 桔梗的圖案來自于鄢知雀的要求。 她那時說:“里我是桔梗黨,我倒要看看,以后有誰來敢做你的戈薇?!?/br> 聞西珩并不想刻桔梗,他不太喜歡桔梗帶著的另一重蘊意。但他愿意在這方面遷就她,就像他也做好了一輩子遷就她的準備。他愿意為屈從于她的愿望,而略微舍掉一些自身利益。 鄢知雀戳了戳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彎眸:“好看?!?/br> 聞西珩抱她進屋,洗了毛巾給醉醺醺的酒鬼稍做擦拭清理。 鄢知雀意識不清地咧嘴笑著,掀開他的襯衣下擺,將一雙不安分的小手往他腹肌上傾壓。 聞西珩捏住她的下頜,輕輕抬起。 女人水潤迷離的烏眸漂亮極了,盈盈地看著他,像做錯事后被逮住懲罰的小孩子。 極大地勾起了他的陰暗面。 聞西珩喉結輕滾,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說,你是我的?!?/br> 鄢知雀依樣畫葫蘆,“說,你是我的?!?/br> “嗯,我是你的?!彼拖骂^,埋在她白皙柔美的頸側,蹭了蹭。 “鄢知雀,我這輩子都被你抓在掌心里了?!甭勎麋衤犚娮约旱穆曇粼谝股酗@得低沉飄忽。 鄢知雀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抓著他的黑發,吶吶重復:“鄢知雀,掌心里?!?/br> 聞西珩左手抵住她的后背,埋得更緊了些。 于她而言,他不過就是一個報復對象。 因著身材尚可,所以她愿意騰出手來時不時逗逗他。 一如多年前,她逗弄那些個對她存在非分之想的男生。 然后呢? 終有一天,為她厭棄,被她毫無留戀地舍棄掉。 而她,連個頭也不會回。 聞西珩在她脖頸間抬起頭,透過她澄澈的烏眸,看見瞳孔中倒映著的、那一個脆弱的自己。 鄢知雀喝得糊涂了,完全體會不到他的情緒,呆愣愣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唇角。 然后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你好軟?!?/br> 天生軟糯的嗓音帶上了點微卷的小奶音。 聞西珩彎起眼眸,循循問道:“那你喜歡嗎?” 鄢知雀沒搭理他的話,自顧自戳著他的臉,從唇角一路戳到喉結。而后,將目光重新挪到他的臉上,直至與黑眸對齊。 她彎著唇角,水盈盈的烏眸中盛滿一汪清泉,“你長得真好看呀?!?/br> 聞西珩勾唇,微微往前湊了點,平行微翹的桃花眼勾著笑意,引誘她:“那雀雀想不想親我一下?” 鄢知雀搖搖頭,笑容依舊綻著,奶里奶氣地說:“不要,你長得像聞西珩,雀雀不要親?!?/br> 聞西珩眸色一黯,隨即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雀雀可以偷偷親,我不告訴別人?!?/br> 鄢知雀戳著他的臉,嘰里咕嚕了一陣,不知自言自語了些什么。 聞西珩捧著她的臉,認真地問:“雀雀很討厭聞西珩,對嗎?” “他很壞,特別壞?!?/br> “可是聞西珩他喜歡雀雀,很喜歡,特別喜歡?!甭勎麋耦D了一下,心口一陣一陣揪著疼。 他深吸一口氣,恢復溫柔的笑容:“所以雀雀可以少討厭他一點嗎?” 醉酒狀態的鄢知雀顯然不愿意考慮這個問題。 她歪倒在他身上,噘著嘴有一聲沒一聲地控訴:“聞西珩,壞?!?/br> “壞蛋?!?/br> “狗比?!?/br> “傻叉?!?/br> “狗東西!” 她越罵越起勁,翻來覆去地罵,瓷白小臉皺成一團。 聞西珩笑著碰了碰她的臉頰,“是啊,他好壞?!?/br> 鄢知雀得到附和,重重點了下腦袋,從他身上爬起來,無比鄭重地說:“雀雀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鄢知雀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身前的男人繼續附和她。 她轉過臉,不滿地看向他,不期然瞅見一雙眼尾帶濕的桃花眼。 聞西珩強自笑了下,眼睫毛低垂下來,輕輕道:“就這么討厭他啊,那你……” 那你喜歡的是什么樣的人呢? 我可以改的。 荊桓城,還是沈淮景? 我可以學,能不能請你,等一等我。 想到這里,聞西珩自嘲一笑。 被人喜歡這種事,如果真能通過學習獲得她的喜歡,那該有多好。 她心里邊的那個少年時代的荊桓城,恐怕連現如今的荊桓城都無法企及。 他又算什么呢? 哪敢奢望她的喜歡。 他的下巴被一只柔軟的小手托起來。 鄢知雀左看看,又看看,眨巴著烏眸問道:“我討厭聞西珩,你難過什么呀?” 他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因為我就是雀雀討厭的聞西珩?!?/br> 鄢知雀臉色一變,甜美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 連帶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冰冷起來。 聞西珩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線瞬間坍塌。 他驀地將她按進懷里,一滴眼淚就這么掉了下來。 “知雀,少討厭我一點點好不好?” 他胡亂地親吻著她的頭發。 “知雀,你看看我,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