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可偏偏這地方的人抱著寶山也發不了財。因為啊,這地方風氣不好。這里很封建,思想非常落后,性別歧視嚴重。還有一個很奇葩的現象,這里的村民吧,不容易生男孩。你一進村,看見的最多的就是女性。田里種地的是女性,小路上追逐打鬧的是女娃,上山砍柴的還是女的。至于這村里的男性,不是在樹底下坐著吹風,就是在家里頭縮著打牌。經過我的了解,這個村子里女性人口占了三分之二,一戶人家通常要生兩到三個女兒才有可能生出一個兒子,有的人家就能壓根沒有兒子。加上這里重男輕女的風俗,兒子受重視,兒子不容易生更是受重視,一戶人家只要有兒子出生,那就是寵的如珠似寶,連帶這做丈夫的都會受到妻女的極度重視。這種□□之間的關系畸形到了什么地步呢?即使是男方出軌了,這家的妻子為了這個稀有的男人都會忍下來,甚至默認出軌對象的存在。即便男方在家作威作福,家暴妻女,都不會有人敢反抗。我甚至聽見過這村子里的婦女羨慕某家被家暴的少的婦女,覺得她過得幸福,該婦女更是一臉滿足。這奇葩三觀嚇的我們整組的人半天沒回神,組里的小姑娘更是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了。這樣的地方,男性勞動力不足,女性又只知道圍著男人打轉,每戶人家還孩子多,又窮又不思進取,即便是養出了高素質高學歷的年輕人,一部分人三觀又有問題,另一部分三觀沒問題的,又死都不肯再回到這個魔幻的老家。人沒人,錢沒錢,即便是我也棘手。“然后呢?你是怎么解決這個村落的麻煩,讓村子變得富裕的?”石鏘和羅純都先把表彰人選的事房子放在一邊,聽我講起了故事。“這個地方確實是是扶貧的難點,這里的男子基本都被養廢了,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唯一有動力做的事就是趴在妻女姐妹身上吸血,唯一能作為勞動力的女性又太卑微,覺得沒有了男人自己就什么都做不好,哪怕外人都知道她家的男人是草包?!?/br>“但是,在最初,我們并沒有對這個地方的風氣有這么深刻的認識,我們還是用以往的經驗去做這件事。結合當地的自然條件,風俗習慣制定了一系列農業扶貧辦法?!蔽乙贿吇貞浺贿呎f。“那,你們失敗了?”石鏘接話。“對,我們失敗了,我們敗在了當地重男輕女的陋習上?!?/br>當時我們的工作組制定了一個短期經濟作物耕種計劃,并且已經申請到了扶貧專項資金。當地的村委會也是非常支持我們的工作,畢竟錢嘛,誰不想掙。我們也認為,村子里對擺脫貧困的向往一定能戰勝一切。但顯然,我們錯了,還錯的啼笑皆非。我們的資金就為后,就下發到戶,推廣經濟作物,支持每家每戶開始種植。但是,農戶們給的反饋十分糟糕,錢一到手,大部分人都意思意思的種了一畝半畝地,剩下的錢全花了。最讓人很鐵不成鋼的是,這些錢,花在了各家各戶的男性的享樂上,家里的女性幾乎是沒什么掙扎,就把錢財上供給了家里的丈夫,兒子,哥哥,弟弟,任由他們花去賭博,花去買電子用品,或者是所謂的投資。最奇葩的的是,當我們去質問這些人家為什么要這么干的時候,家里的男人理直氣壯的說,我的妻女掙的錢我花怎么了?她們要是不能掙錢我還要她們干什么?家里的女人則是說,我們供著男人,自己的日子才能過得好,這也是沒辦法的啊。我覺得這個地方的人們要的不是扶貧,是扶智。這簡直連腦子都沒有了。“居然,居然有這種人!”石鏘不敢置信。“怎么沒有這種人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種人我見多了。我的爺奶姑姑不就是這么掏心掏肺對我那叔叔的嗎?你看他們得了什么嗎?還甘之如飴呢?!绷_純不屑的說。“可這,不一樣呀,那個地方的女人,也太沒有自我了,男人也太自私了吧!”石鏘家庭條件比羅純好很多,加上她沒嫁人時也是和家中男性子孫一樣受到寵愛,對此十分難以理解。“的確,就和羅純說的一樣,這兩者之間沒什么實質上的差別,不過嘛,阿純家里的問題牽涉更多,代表了更復雜的人性,這里我們只講男女問題?!蔽页雎暟矒?。“那,這些爛泥扶不上墻的村民,你們是怎么解決的?”石鏘被轉移了注意力。“其實,這個村子的問題不是扶貧就能解決的,也不是我一個管扶貧的部門可以解決的?!蔽依^續我的講述。確實,這個村子存在的問題對于我的隊伍來說,已經嚴重超綱。但我們的專項扶貧資金不能打水漂,好在這個錢有“專項”這個前綴在,也即是說,除了用于扶貧,其他什么也不能干。因為村民的無知愚昧,這些錢款被挪用,受到懲罰的自然就是村民個人。因為數額并不是特別巨大,所以基本上就是沒收所發款項加罰款。這本是理所應當的事,但村里人集體懵逼,他們還真覺得這些錢到了口袋就是自己的了。這些損失慘重的村民跟瘋了一樣的反抗,最后到了不得不動用執法隊伍的地步,期間還造成了人身傷害,受傷害的是執法人員。于是于是本來罰款就能解決的問題,上升到了暴力事件,連拘留都不一點能解決問題了。更加發反轉的是,因為這一次事件,居然牽扯出了當地村民殺害女嬰,拐賣男嬰的惡性犯罪事件。到此,這已經不是扶貧問題了,而是特大犯罪事故。當年各大媒體都持續追蹤了這條新聞,全國人民都在關注。“好了,故事到這里就能結束了?!蔽艺f。石鏘聽的入神,等我說完話才反應過來,她有些疑惑的問:“你同我們講這個故事,是想說明什么呢?”“阿純呢?你聽明白了嗎?”羅純從我開始講述魔幻村落的故事時就一臉冷漠,我猜想她是有什么體會。果不其然,羅純深深看我一眼,道:“我記得你說過,你的故鄉已經很大程度上消除了重男輕女問題,女人也能拋頭露面,過自由的生活??墒?,你故事里的女人,愚昧而不自知,受到迫害還為加害者的點滴施舍而慶幸?!?/br>“確實如此,我說我的故鄉人人平等是事實,而極端的不平等,也是實事?!蔽疫@樣回答她。“那豈不是可笑?明明在追求平等,卻無法解決經年存在的不平等,這不矛盾嗎?”羅純神色不再甜美,反倒陰沉許多。石鏘見狀,欲言又止,猶豫半晌,還是決定靜觀其變。我嘆了口氣,揉亂了羅純的劉海,也打破了包裹她的沉郁氛圍:“是呀,這也是我想告訴你們的,即便是我的故鄉,文明平等的種子已經種下百年之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