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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不知該說些社么才好。撐著桌子揉一揉額頭,我高聲喊來門外候著的陳福,“去,把張丞相給朕帶來紫宸殿!”陳福一溜小跑領命而去,我則是定定的瞪著岳智看。岳智垂首不語,一副任打任罰的模樣。見他這副模樣,我氣不打一處來顫抖著手指著他:“你。你就給我跪著吧!張玉立沒到你就別想起來!”岳智毫無義義,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莫名其妙我就更加生氣了,一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欲喝,湊到嘴邊了才發現已經喝完了,又是一陣憋氣,我哐的一聲蓋上杯蓋,在室內來回踱步,跟腳下扎了鋼釘似的。我越想越不明白,岳智一個堂堂皇后的親子,鐵板上定釘的皇位繼承人,居然表現的這么坦蕩,絲毫不在意自己的位子被別人給頂了。這是心大還是有???我三兩下沖到他跟前就想問,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陰謀,為什么不想當皇帝?可是我這番質問有毫無立場,自己一個當皇帝的居然整天夢想著別人覬覦自己的位子,這大概才是眾人心中的有病。然后就這樣,我憋著氣,岳智做著鋸嘴葫蘆,生生扛到了張丞相的到來。張丞相一進門就見岳智跪在地上,慌了神了,兩步助跑,撲嘰一下也擱我跟前跪著了:“陛下息怒,都是老臣的主意,秦王他只是聽了老臣的話才欺騙了陛下,要罰就請陛下責罰老臣吧!”哎呦我那個氣:“合著你們就是重情重義,都是朕在無理取鬧是吧?好,好好,是朕無理取鬧了,既然都嫌站著累,那都跪著吧!”我一甩袖子,黑著張臉就往外走。這一老一小是拿我當傻子耍呢?想想自己這幾日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我臉上就火辣辣的痛,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我真是個二百五!作者有話要說:吃中飯這個事情吧,也是很晚才約定俗成的,過世后因為生產力水平的問題,大家一天都只吃兩回。不過我在前章隨手就寫了吃中飯,現在就懶得改了,就當大殷也流行一日三餐制吧。第13章零壹叁我憋著一團火在勤政閣里來回踱步,光可鑒人的地板都要被我的鞋底搓出火星了。惱羞成怒也不過如此。電光火石間什么都想明白了,自以為的機敏靈巧和潛意識的高高在上都成了笑話,滿朝文武都看著我自導自演,我還自鳴得意的入戲頗深。我問張丞相:“打朕當上皇帝起,你們的試探就開始了?”張丞相誠惶誠恐的勁頭已經過了,待我問話時反倒冷靜了下來:“不敢有瞞圣上,皇位一事非同小可,臣等定要嚴陣以待?!彼@么說,等于是默認了我的說法。我立刻在腦子里捋自己的思緒,張玉立既然這么說,那么從岳禮登基開始,任何一件有些分量的事務都可能是所謂的考驗。我立刻想到了由岳智親自做下的決定,立后。恰好張玉立又開始坦白:“石家不過從五品武官,地位不高,石家女若為后定然不能日后立威后宮,于情理上也不利于陛下籠絡朝臣,若陛下選擇立新后自也無可厚非,但陛下并未如此?!?/br>“所以呢?朕著算是合格還是不合格?”我冷聲問道。“若立新后,是陛下善用權術,自有圖謀,若仍立石氏女為后,是陛下重情重義,不忘初心。臣等會忠于霸主,誠于仁君?!睆堄窳⒌幕謴蛶缀鯚o可挑剔。我輕笑一聲,這道難題原主倒是誤打誤撞過了。其實這也是一個在現代社會很常見的選擇題。你是會選擇一個嚴苛冷血手段強硬的老板,還是會選擇一個溫和容人善待下屬的老板?前者不一定殘酷到難以相處,后者也不一定職場前景廣闊。原主在眾多勸阻中仍堅持將自己的原配妻子立為皇后,原主的選擇張玉立看在眼里,更將原主的赤誠之心記在了心里。這正中他的下懷。因為這個階段的張玉立不需要么一個多英明神武的帝王,只要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品行過的去,就能通過驗收。可惜的是,原主沒能迎接張玉立的下一步考核,就意外離世,殼子里頭換了個我。大概是一時的滿意讓張玉立放緩了步調,所以在我適應新身份的時候,他并沒有發動密集攻勢,這反倒讓我得以安然無恙的度過適應期。可是我為了避免出錯對政務撒手不管的態度,又激起了張玉立的脾氣,他開始在朝堂之上就一些重要政務沖我嗆聲。我自是不會拿他怎么樣,但也會煩,導致自己不由自主的和張玉立懟起來。而對張玉立而言,最怕的就是我對朝政無態可表,我為了懟他脫口而出的話語,就又成了他評價我的參考。“老臣別的不敢說,但陛下眼界極廣,心思也極通透,對待政事總能于無意間找到真正行之有效的辦法。先帝若泉下有知,定然欣慰后繼有人?!睆堄窳⒁话逡谎鄣恼f,鬼知道我是怎么在這樣的音調中聽出了激越。“所以呢?你就又想試探朕看不看重這個位子?在不在意手足情?皇帝這個位置是你讓坐就坐,不讓坐就不能坐的!”我這話說的十分狠辣,直接就是在說張玉立妄圖玩弄權術,妄圖cao控王位更迭了。這時候岳智突然說:“此事是臣弟特意要求的?!?/br>我轉過臉來看他,岳智跪在地上背挺的筆直,聲音也很穩:“年節本就是皇室回宮之日,能幫到丞相幫到皇兄,臣弟也就順水推舟了?!?/br>“幫朕?你們這倒是真幫了朕啊,怎么,弟弟你不想做這個皇帝?”懶得再遮遮掩掩,我一發直球送過去,“這可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你本就是太后的嫡親子,最后坐上皇位的卻不是你。弟弟,你甘心嗎?”我逼近岳智,雖然覺得話說的有點過分,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這番話過后,張玉立都有些躁動,但岳智卻毫無波動,他只是抬頭看我:“這又有何不甘心?現在你是皇帝?!?/br>我定睛看她,對視之下卻察覺不出他的絲毫勉強,我沒來由的一陣苦悶,迅速轉身后撤,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什么,我又問:“弟弟,這個皇位,為兄讓與你如何?這不是在開玩笑?!?/br>“這等想法,皇兄,你不應該有,”幾乎是沒有猶豫,岳智對著我這么說了一句,“大殷的皇位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睂ι纤诘陌l亮的眼眸,我幽油然生出一種驚悚敢。這里面,怕是有什么事,然而我卻開不了口詢問。“皇兄,是你的,終歸是你的。切莫再有退讓的想法?!?/br>看著岳智不同以往的嚴肅眼神,我心頭一突,深感還有什么災難在等著我。自那日勤政殿的一番剖白,岳智沒有再多做停留,匆匆告別太后,便像來時一樣浩浩蕩蕩的走了,還帶走了大量宮中賞賜和皇城特產。送別他時,岳智依然是笑容和煦,在宗人之中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