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都會去的，只有她，會留在海底。

    “確實是個好機會?！蔽湫Φ?。紅芷好吃懶做，修為不高，東海除了龍王和她的兄弟姐妹以外，都是些修為低下的蝦兵蟹將，不足為懼。

    唯靈也真心實意地開心：“是啊，你看，天命都在幫我們呢?！?/br>
    “那就，著手準備吧?！边@月余，唯墨沒有閑著，他一直在刻苦地修煉，他本就天賦異稟，努力起更是進步神速，至少，殺紅芷絕對不再話下。

    “恩?！蔽`點頭。但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仔細想了想，也沒有任何問題。

    罷了，唯靈皺眉想，就這樣吧。他們大仇得報的那天，就快來了。

    ***

    很快，就到了蓬萊島仙人的盛會那日。

    東海龍王喜歡熱鬧，他領著他的兒女們早早就走了，唯靈和唯墨看著時機差不多了，便潛入了東海海底。

    很快，這里就會變成一片死海。

    唯靈在靠近東海宮殿的地方釋放了三靈花的氣味，那氣味擴散得很快，不久后，宮殿里就沒有任何聲音了。因為唯靈給他們下了幻境，他們會在幻境中死去，永遠不會醒來。

    畢竟，這東海里的人，都是幫兇。當初唯靈和唯墨在這里的時候，也和這里的人追逐打鬧，也有所謂的不少“朋友”，可是東海大公主一下令，這些“朋友”都不見了。

    既然那時候不見了，那現在，也沒必要活著了。

    唯靈也深知，走了這條路她就沒法回頭了，她之前也不是沒殺過人，只是殺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妖，所以她身上妖氣不重，可是一旦殺進東海，她就是戮仙，她也會成為那種妖氣沖天的妖。

    不過那又如何？她本來也沒想修仙。

    哦對了，唯靈想起來，她給那些海牢里的獄卒下的幻境是“卑惡境”，他們的幻境和別人不同，他們會看到他們此生最恐懼最害怕的東西卻無法逃脫，死相也慘不忍睹。這些獄卒是直接的劊子手，這些是他們該得的。當然，始作俑者還是紅芷。

    至于紅芷……就看哥哥怎么辦了。

    東海里一片死寂，空氣里寂靜得讓人發慌。一個略顯威嚴的女聲從宮殿深處傳了過來：“怎么睡過去了？”

    唯墨眸子漆黑，他不慌不忙地走進了東海宮殿里，那女聲顯然就是紅芷，即便過了這么久，他仍記得她的聲音，記得一清二楚。

    唯靈在遠處跟著，她不想打擾哥哥，可是她又擔心會出什么變故，便在其他地方遠遠地看著。

    走近東海宮殿偏殿，便是東海大公主紅芷的住處。入目皆是金碧輝煌的琉璃柱、熠熠生光的夜明珠，宮殿以珍珠為簾、以白玉為地，極盡奢華之能事。在前方床榻上懸著鮫綃帳，風起紗動，美輪美奐。

    美中不足的是，屋內橫七豎八躺著一些睡著的美男子，或坐或臥，有的手里還握著酒杯。

    唯墨知道這些就是紅芷的面首了，他們不是睡著了，而是陷入了幻境，或許，已經死了。

    這時，床上鮫綃帳里伸出了一只如柔荑般的手來，紅芷掀開紗帳，忍不住發問道：“怎么回事？”她衣襟敞開著，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看上去剛剛被這些面首伺候得很不錯。

    唯墨不急不緩地走了過去，他似笑非笑道：“公主的生活倒真是悠閑。不知公主可否還記得我？”

    紅芷被突然闖進的男人嚇了一跳，但她很快擺起了公主的架子，冷斥道：“放肆！哪里來的人敢和本公主這么說話！來人！”

    唯墨毫無畏懼，他絲毫不在意她說的話，他走近紅芷，輕輕俯身，看著眼前和記憶中別無二致的臉，微笑道：“這東海里哪里還有活著的人呢。公主忘性倒是很大啊?！?/br>
    紅芷聽到這話不由一驚，沒有活著的人？難道……是什么仇家前來尋仇？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卻又覺得說不上來的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半晌，她似是終于想起來什么，尊貴不可侵犯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裂痕，她的語氣帶著藏不住的慌亂：“唯，唯墨？”

    唯墨直視著眼前的女人，漆黑的瞳仁里浮現出血紅色的光來，就是這個女人，欺騙他、侮辱他、玩弄他，她對他哪里有半分真情實感，一想到曾經自己也和這個女人談情說愛，他就覺得惡心。

    唯墨語氣森冷道：“公主既然還記得我，那你應該也還記得，我是怎么死的吧?！?/br>
    他話一落，紅芷登時有些驚慌起來：“記、記得……不，不對，你不是，不是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她覺得她在做個噩夢，可這噩夢未免太真實，紅芷想用術法，可她卻發現，她此刻的身體仿佛不屬于自己了，根本不聽她的話。

    唯墨唇邊溢出笑意來，尊貴不凡的長公主何曾露出過這種驚懼的神色？

    記憶里她總是高高在上，卻又很會撩撥他，欲拒還迎，手段頗多。他們在一起不久后，她變得冷淡起來，偶爾的溫柔都會讓曾經的自己歡喜，他討好她，全心全意地對待她，甚至在她要自己一片花瓣去救另一個面首的時候都獻了出來?？伤酉聛淼葋淼牟皇撬幕匦霓D意，而是折磨致死。

    唯墨笑得有些殘忍：“別掙扎了，你現在中了攝魄術?！彼剖峭嫘念D起，眸里帶了些嗜血的意味：“這樣吧，我們慢慢來?！?/br>
    唯墨貼近紅芷的耳邊，咬字很輕卻又分外清晰：“你先自己親手戳瞎你的眼睛吧?！?/br>
    聞言，紅芷的瞳孔驀然變大，她又驚又懼，聲音破碎道：“不……不……”可是她的手卻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弓起兩指，直接對準了自己的眼睛。她想閉眼睛，可是卻被迫睜得大大的，她渾身止不住地發抖，滿臉都是害怕。

    唯墨玩味地看著她，似乎是在欣賞一出好戲。

    突然間，紅芷的兩指猛然蓄力，狠狠地向她自己的眼睛插了進去，精準又直接。

    門邊的唯靈只聽到屋里傳來女人凄厲又痛苦的尖叫：“不——”

    場面太血腥，唯靈實在看不下去，她都想要把昨晚吃的糕點吐出來了，她聽著屋里的聲音，想起她剛剛看到哥哥，感覺……有些可怕。

    哥哥似乎從虐殺紅芷中，得到了快.感。

    唯靈心下有些不舒服，但那是她的哥哥，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屋內的紅芷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