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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阻止,而是繼續自己的動作,仿佛沒看到正在大塊朵頤的唯靈一樣。 很快,唯靈又吃完了,她許是吃飽了,滿足地發出了一聲喟嘆。然后便坐在椅上認真地看玥笙擦劍。 玥笙擦劍的時候非常專注,動作仔細又帶著呵護,青虹劍的劍身隱隱泛著青光,似乎很是享受。 唯靈看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出聲:“你這個劍,妖氣很重啊?!庇萌伓疾敛桓蓛舻难龤?,要知道,泉絹可是凈化之泉洗滌過的絲綢。 “除妖之劍,自然會這樣?!鲍h笙淡道。 唯靈卻好像突然來了興趣,她湊近青虹劍,觀察了半晌,驀地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青虹劍的劍身。 青虹劍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 玥笙擦劍的動作不由一滯。他一直沒理她,就是想看看唯靈究竟想干嘛,卻想不到她膽子這樣大,就算可能因為她修仙,青虹劍對她不對有像對其它作惡多端的妖那樣的效果,但她毫不畏懼、膽大妄為的態度卻讓他有些意外。 她是……真的沒聽說過青虹劍? 卻在這時,唯靈不屑地“嘁”了一聲,打斷了玥笙的思路。唯靈一臉瞧不起道:“除什么妖嘛,你看看我碰它都沒有反應?!?/br> 玥笙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是真的沒聽說過,還是裝不知道? 是真的無知,還是偽裝的太好? 一切,還尚待商榷。 7.驅鬼前奏 月朗星稀,吳府的夜晚十分靜謐,偶爾能聽到幾聲蟬鳴。 已到了深夜,又到了唯靈睡不著的時辰了。 她總覺得她白日里觸碰青虹劍似乎引起了玥笙的懷疑,是她太過刻意嗎? 在三靈山上一個人度過了那么多年,她其實都快要忘記怎么和人相處了,為了成功騙到精元,她從山下買了好多話本子來看。好多東西,她都是從話本子里學到的。 話本子說,情到濃時會交.歡。 所以,她是應該先讓玥笙動情嗎? 她有些煩躁地翻了個身,不知怎么卻想到了鳳凰仙。 她漫長生命里唯一動過心的一次,卻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她也沒有什么經驗啊,只能看著話本子的橋段,能學一些是一些。 閉上眼,唯靈又仿佛看到了鳳凰仙,那人喜穿一身如火的紅衣,隨便一站便仿佛讓天地失去顏色,形狀姣好的鳳眸微微向上挑起,他總是溫情款款地喚她:“靈兒?!?/br> 靈兒個大頭鬼! 唯靈不知翻了多少個身,天空才終于泛起了魚肚白。 窗外漸漸有了些光,光亮透進屋子里,襯得屋子里沒那么黑暗了。 唯靈還是放棄了入睡,她坐了起來,托著腮,歪頭看向窗外,原來,天已經亮了。 反正睡不著,那不如去院子里溜達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能每晚順暢地入睡呢。 *** 清晨的空氣很是清新,還微微帶著些涼意。 玥笙一向起得早,以前在竹生派里就常常起早修煉,如今雖然入世了,這個習慣也沒變。冠城雖然煙火氣很重,靈氣卻也足夠。 于是,玥笙一到天亮便自然而然地醒了,想來到府內的空地處感受充裕的靈氣。 但是沒想到,這么想的不只有他一人。 他和唯靈住的客房是挨著的,一出來便是府內的花園。他一出門,便看見一個淺紫色的身影蹲在那里搗鼓著什么。 他走過去,果然,那人正是唯靈。而且,看情況她已經來了有一會了,衣襟上沾了不少露珠,看上去濕漉漉的。 唯靈此時正在低頭認真地觀賞花園里的花,花朵可真是嬌嫩啊,淡黃色的蕊,花瓣柔軟,好像碰一下就會碎掉一樣。 這么想著,她忍不住伸出手想碰一碰,只聽頭頂立刻響起一聲輕斥:“住手?!?/br> 唯靈仰頭就看見了玥笙冷淡的臉,她不由撇了撇嘴,嘟囔道:“知道啊。我元身就是花,怎么會舍得折斷這些花兒,都是同源,相煎何太急嘛。早知道你來了,嚇唬你玩的?!闭f著,她起身,隨意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玥笙:“……”看這樣子,她還剛剛給它們松過土。 玥笙未再與她計較,只是沉默地找到空地,打了個坐,便開始吸收天地的靈氣,調節起體內的內息來。 唯靈知道他在修煉,也知道早上很適合他們修真人士練劍,她這種妖,卻不需要,畢竟,她的身體根本容納不了多少靈氣。 于是,只見她又繼續蹲下來,給那些花松起土來,一邊松土還一邊絮絮叨叨道:“你看你身邊那朵牡丹,開得那么大那么飽滿,看上去就是有福之相,沒準哪天就成精了,你啊,得好好的吸收靈氣才行……” “我看你以后就算能成精也不會太好看,看你這樣子就是個受氣的,蔫吧的……” …… 聒噪!她自言自語就算了,聲音還特別大,似乎唯恐玥笙聽不見一樣,玥笙修煉本就需要集中注意力,她這樣一搗亂,玥笙只覺得意念紛雜得緊。 感覺到目光,唯靈轉過頭,就看見玥笙正冷淡地看她,目光帶著一絲寒意。 唯靈立刻理直氣壯地回道:“我這是為你好,這是在鍛煉你的意志力好吧,你不感謝我還看我做什么?!痹掚m這樣說,看著玥笙的神色越來越冷,她還是悻悻地閉了嘴。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這么吵的。 因著昨晚又沒睡著,她的心情不太爽利,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那種山上漫長的孤寂感又開始侵蝕著她。 她難受,她也不想讓別人好受,所以才在這打擾玥笙。 唯靈覺得,自己可能有病,還病得不輕,這病,還無藥可醫。 玥笙見唯靈安靜了許多,也就繼續修煉起來,待到感覺周身靈氣漸漸變得不再那么充裕,玥笙也覺得吸收得差不多了,他神清氣爽地站起身,看了看日頭,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他不經意間往花叢那里一瞥,卻見唯靈竟還在那里,她似乎無聊得很,一會兒抓起一捧松軟的泥土,任它們在自己的指縫間流瀉出去,待到手里沒有泥土了,一會了再掬起一捧……就這樣,反反復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