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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用我,我就找敢用我的人好了?!?/br>“還有,別說背叛,從未效忠,何來背叛?”是嗎?陸崇明撐著桌子,竟是站了起來,他直視白明莫,啞聲說道:“我今天或許是活不成了,但你也別想活著走出去!”白明莫心下一緊,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他退!急退!可依舊晚了點!黑色的榴彈炸開來的時候,他哇的一下吐出大口鮮血,房屋崩塌,煙塵四起,寧靜的夜瞬間像煮開了的水一樣沸騰起來。模糊的視線中他只看到那個灰色的身影踉蹌幾下,瞬間往外退去,但陸崇明知道,他絕對活不過今晚。一個已經受了重傷的人如果還能被他順利逃出府去的話,那顧惜朝也該塞回娘胎里重練了。眼皮越來越重,他似乎聽到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模模糊糊的說著什么,失去意識前他想著,驅除韃辱,國泰民安,殺白明莫報仇,他答應的都已做到,蘇夢枕可以安息了吧,唯一可惜的是無法再見小顧一面了…………靖康七年四月,端王遇刺身亡,天下皆悲。葬禮當日,萬千風云騎扶靈而出,整個開封無數人痛哭失聲,哭聲直震九霄。五月,顧惜朝繼承其父爵位,稱端王,封少傅。陸崇明死后,顧惜朝一改往日的謙和圓滑,孤傲冷漠,多次讓皇帝下不了臺。數月之后,趙桓不顧諸葛正我等人的勸阻,在小人讒言之下,決定削其王位。靖康七年冬,朱慕陽等一干武將打著清君側的名號帶兵攻進皇宮,當朝斬殺十幾個大臣,更有數十個家族被抄了家,開封一夜間風聲鶴唳。因為那時正是隆冬時分,后人稱之為“隆冬變”!隆冬變后,朝堂上被徹底的清洗了一遍,就連老臣諸葛正我都無奈隱退,整個朝堂端王顧惜朝一手遮天。皇帝趙桓惶惶然不可終日,很快便病倒,并且在沒有爬起來。靖康八年二月,皇帝駕崩,顧惜朝擁立剛剛三歲的二皇子為新帝,自封為攝政王,權掌天下,天上地下唯此一人!第36章小蘇番外蘇夢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顧蘭溪的,只知道在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再也忘不了了。他至今還記得在小香山第一次見到對方時的場景,一開始只以為又是個清高的不可一世的文官,卻沒想到膽子倒是不小,直接就和朱慕陽叫起板來了。說到朱慕陽,他是敬佩他的,義薄云天,有鴻鵠之志,講的就是他了,他少年時與他為友,兩人心心相惜,有著共同的愿望。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幾年之后的再次重逢對方竟會從一個心憂天下,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淪為匪類,他那時是極為震動的,第一次對大宋朝廷產生了不滿的情緒,但就如他自己所說,更讓他在意的是天下,是天下的百姓,朝廷的*,皇帝的昏聵反而是無足輕重的了。為了朱慕陽,為了那幾千士兵的性命,他自愿隨在顧蘭溪身后,跟他回了延州,而后一呆就是三年。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在一個地方呆那樣久的時間,明明朱慕陽所托之事已經完滿解決,明明他藝成下山還不足一年,他的江湖游歷還未完成,可他卻無論如何都走不開了。一個被他認定為有幾分清高之態的文官,在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后,才發覺他與宋朝大部分文官都是不同的。江湖和朝廷隔了兩個世界,和許多江湖人一樣,蘇夢枕除了幾位武功高強,與自己理想一致的武官之外,對朝堂上的大部分官員都是看不上眼的,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卻軟到了骨子里的文官。可以說他高傲,也可以說他目中無人,宋朝自開國以來就重文輕武,可他卻偏偏不以為然。可,這人卻是不同的,或許一開始還沒注意到,但隨著時間流逝,與他相處的時間越久,他便越加的清晰的了解到這一點。他是個好官,個性剛直,秉性不阿,對于延州的民生政事,他可以看出他是極不擅長的,可他卻耐心的去學,去嘗試,一步一步越來越好。他的清高不是偽裝的,而是真正的不流于凡俗的清高,仿佛與周圍的人群遠遠地隔了一個世界,但就算如此,他也是一個很好地父親,他曾無數次看到過他對顧惜朝的那種寵溺而又縱容的笑,看的久了便也微微有些艷羨,自然事后也每每嘲笑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竟然羨慕起一個小孩子起來。延州的那三年,他生活的平靜而又充實,那也是他咳嗽咳得最少的三年,簡簡單單的冰糖燉的梨子水,清甜甘醇,乃至于他之后幾年都再沒嘗過和那時候一樣的味道。之后,父親病重離世,他傷心卻更震驚,他一直以為以自己這樣破敗的身體絕對會比父親離開的早的,沒想到最后的結果竟是這樣。這是他第一次經歷所親近的人離開,也更加的傷感,當天便和顧蘭溪告辭離開了。他走的利落,仿佛毫不留戀,但每回從忙碌中恍惚回神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左右探看一下,尋找著那道熟悉的身影。金風細雨樓是他父親一手創下來的心血,也因為他的死亡,根基動搖,這樣艱難的擔子卻被蘇夢枕硬是以區區一副病弱之軀承擔了下來。不服的人自然是有的,卻被那緋色的一閃而過的光芒所懾,再不敢輕舉妄動。那段日子,蘇夢枕撐得很苦,每晚小樓里的燈火都燃至天明。他的身子越發的消瘦,藍色的方巾一塊換過一塊,換下來的沾了縷縷血色,被他就著油燈燒成灰燼。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格外的想念在延州時的清閑日子,也想念那碗簡單的冰糖燉的梨子水的味道。延州知州的馬車已經進京,這個消息,他是第一個知道的,可他卻不能去見他,至少現在不能,因為金風細雨樓的事情還未徹底解決,也因為,汴梁不比延州,這里的情勢更加的復雜,有無數雙眼睛在暗夜中窺探著,他們誰也不能踏錯一步。諸葛正我是他難得欽佩的幾人之一,也不知從何處探來的他曾在延州呆過三年的事情,直言不諱的向他打探關于顧蘭溪的事情,蘇夢枕并沒有隱瞞,他看出了對方想要招攬的想法,私心里也是希望那人能夠走到自己這一邊的。顧蘭溪是蔡京的弟子,這是他早就知道了的事,在延州時他可以不在乎,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但在汴梁,在蔡京隱隱覬覦金風細雨樓的現在,他想著讓諸葛正我把他招攬過來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他不用時刻擔心著,有朝一日要與他為敵。他不想與他為敵,這樣的念頭異常強烈,開始的時候他或許并不太明白,直到在牢中重逢的那刻,他隱隱的有所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