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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略顯局促,尤其當許書硯微瞇雙眼上前了兩步,殷漁臉上閃過頭腦沖動后的慌亂,邊后退邊解釋:“不,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他小腿撞上馬桶,雙臂晃了晃,跌坐在馬桶蓋上。下意識地想要彈跳起身,不料被許書硯按住肩膀,“就算你是突然想到什么,也可以直接叫我?!?/br>“你剛才那個動作,會讓我多想?!痹S書硯彎腰,慢慢逼近。“我……”殷漁瞪大了眼睛,面色惶恐。他僅僅考慮到畢竟說好了在外要裝不認識,像洗手間這樣的公共場所自然也要避嫌,便一心只想趕緊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卻忘了過去那段親密時光帶給他的,早已植根于他的身體和意識。比如,一不小心就發出了曖昧的邀請。不過殷漁顯然不承認,“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著急……”“來不及了?!?/br>許書硯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提,雙唇覆了下來。殷漁全身一個激靈,使勁往后躲,剛要出聲,聽見有人進來小解,尿池子水聲清晰,于是涌到喉頭的話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許書硯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他往后,他就上前,跟他面對面地坐在馬桶蓋上。殷漁頭后仰,抵在墻上,已是退無可退。許書硯毫不客氣地攬過他的腰,把襯衣從皮帶邊上一點點扯出來,一只手伸進去。本來殷漁咬緊了牙關不松開,后來不知許書硯摸到了哪里,他皺眉悶哼一聲,松懈了一瞬。許書硯的舌頭隨即探了進去。殷漁的意志節節敗退,兩條濕漉漉的舌頭在彼此口中纏滾。就連他揪緊許書硯外套的手也不自覺放開,虛虛地垂下。終于明白,他根本不是許書硯的對手。就算他偽裝成一座沉寂百年的死火山,也會被許書硯第一時間喚醒。既然抵抗不過,那就隨他去吧。這么想著,殷漁抬了抬頭,鼻子撞了過去,立即得到了對方更為激烈的回應。兩人呼呼喘著粗氣,讓殷漁一度心驚rou跳,生怕門外有人。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有人,也還隔著一道門,總不能站著一直聽。于是放心地伸手勾過許書硯的脖子。然而許書硯停了下來,上身后傾與殷漁分開了些,看向他原本平整無皺的褲料突然撐起的一塊。殷漁緩過來,沒剛才那么喘了,頭靠在許書硯胸前,也看向自己恢復活力的兄弟,小聲說:“我還真是沒忍住?!?/br>許書硯收回目光,雙手抱緊他,壓低聲音:“今晚去我那?!?/br>殷漁想起孫頡還等在外面的咖啡館,趕緊坐直了說:“我怎么把正事忘了,明天那個會……”“你要先回答我?!痹S書硯強勢地打斷他。殷漁怔了怔,“可明天上午還得開會,我怕……怕你……”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許書硯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殷漁疼了整整一天。“我有分寸的?!?/br>殷漁深知無法再回避,點了點頭,“晚一點,你給我個地址。我們不要同路?!?/br>“行?!痹S書硯嘆一口氣,像是終于辦妥一件大事,閉眼揉著眉心,“說,正事是什么?”“到你家再告訴你?!币鬂O眼中閃著狡黠的光,示意許書硯站起來。許書硯起身,揉著殷漁凌亂的頭發笑了,“你確定到我家了,我們還能談正事?”“你有分寸的?!?/br>*殷漁找到孫頡的時候,他剛喝完一杯冷飲,正低頭看手機上的財經新聞。“不好意思,來晚了?!币鬂O一臉歉意。孫頡抬眼笑了笑,卻在視線觸到殷漁的一刻愣了下。他坐的這桌上方有盞吊燈,不算明亮,但充沛的光線足夠他看清楚殷漁臉上還未徹底褪去的紅暈,以及敞開的領口。一眼辨出堆在他腰間的襯衣褶皺,是因為太過匆忙,胡亂塞進去的。孫頡識趣地收起手機,“走吧?!?/br>殷漁錯愕地問:“不是還有些關于明天開會的交代……”“該說的我都說了,剛才……其實想找你喝一杯,不過估計你可能沒空?!?/br>殷漁狐疑地看著他。孫頡沒再多說,徑直走出咖啡館。“孫頡,”殷漁在身后叫住他,“謝謝你沒說出去?!?/br>“我對別人的事情,一向不感興趣?!睂O頡用手指支一下鏡架,然后握住挎包的肩帶,“你現在……”“嗯,現在就不和你回去了?!币鬂O頓了頓,突然降低了音量,低頭笑著,“今晚沒空?!?/br>*在街邊攔下一輛的士后,殷漁坐在副駕駛座,報出許書硯發來的具體地址,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大腦走馬燈似地上演和許書硯在洗手間隔間的激烈畫面,趕緊搖下一點車窗,讓微涼夜風拍打自己的臉。說到底,他還是不夠狠,讓許書硯多纏幾次,就繳械投降了。那之前他故作強硬的堅持算什么?!演戲嗎?啊??!等下見到許書硯,不知道會不會被取笑,太沒出息了,真丟臉!殷漁這么想著,一張臉呼呼地燒了起來,他立刻把車窗敞大了些。像是有意驅趕這些令人害臊的念頭,他想起今天孫頡告訴他,對于殷氏酒店未來的發展,殷仲月想要將其與地產整合,開創住旅新模式。而她的兩個弟弟——殷仲坤和殷仲滿,則極力建議收購幾家國外的高檔、精品酒店,以品牌互托。說到這,孫頡就停下來,但笑不語。殷漁遲疑地問:“你的意思是,他們意見不合?!?/br>“對,”孫頡贊賞地點頭,“他們意見不合很久了,不過這是第一次擺到明面上對峙。這種會影響到集團未來發展的重要決策,他們爭下去沒結果,搞不好要開股東大會投票?!?/br>“你的意思是……”“我沒什么意思,”孫頡微微仰起臉,抿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關鍵是你啊,你怎么決定?!?/br>殷漁警惕地看著他,“他們是老板,我的決定就是聽話?!?/br>“那可以選擇聽誰的話?!?/br>“……”“你不用太防著我,我始終是中立的那一個?!睂O頡雙手背在身后,走到窗邊,“算了,我說明白一點,不管怎么鬧,這家始終是殷總說了算,這種時候,你還是不要站錯隊了?!?/br>殷漁扯動嘴角,“你在幫她說話?”“這是形勢。他們雙方做什么樣的決策,背后都有他們的目的,我們底下的人,要做的就是認清形勢?!睂O頡淡淡地笑著,轉過頭來像是想起什么,“忘了說,殷仲滿最近和一個小明星打得火熱,可以留意一下?!?/br>*殷漁一字不差地轉述這番話給許書硯,驀然發現水變涼了,不禁打了個冷顫。許書硯頭靠在浴枕上,察覺到他的動靜,一下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