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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不遠。說起來,那個中年女人還是林洋岳父的同僚。許書硯揚起眉骨,嘴角一抹輕佻的笑,“坐享齊人之福,林公子真是讓人眼紅?!?/br>林洋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地閉上眼,啞著嗓子說:“別廢話了,你想怎么樣?”“把你吸納的禧景酒店股份全都吐出來?!?/br>“你要?”“對,我要?!?/br>林洋哼笑著搖頭,“心真大?!?/br>許書硯但笑不語。林洋睜開眼,淡漠地看著他,“給了你,我就沒事了?”許書硯嘴角的弧度擴大,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喝一口桌上的黑咖啡,悠然地靠在椅背上,“你最好能搞清楚自己的狀況,我們沒有在談條件,而是你求我?!?/br>林洋垂下頭,像在認真考慮。他確實沒有選擇了。最近的財經新聞全是關于OE在美股市場上的暴跌,美國證交會已經對其展開欺詐調查。就連中國國內的媒體,也開始了一系列關于OE的報道。林洋原本準備這兩天去香港和妻子相聚,沒想到許書硯找來了。他雙拳緊握,用力砸在桌上,“嘭”的一聲,引得其他幾人紛紛看來。林洋漲紅了臉,湊過去,咬牙切齒地低聲問:“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到底和我有什么仇?誰指使你來的?”許書硯只顧喝咖啡,沒理會他。心里卻暗忖,原來他早把自己忘了,也好,還擔心會把殷漁扯進來,現在省事了。一鼓作氣喝完,許書硯笑吟吟地靠過去,盯著林洋那張憤怒到近乎扭曲的臉,說:“這幾張當然不是原片,所以你想清楚啊。我沒什么耐心,你這兩天就趕緊做決定,晚了誰也幫不了你?!?/br>他說完起身,離開咖啡館。*Andrew發布的那份調查報告,對OE是毀滅性的打擊。他當初拋售六百萬股票時,每股33美元。上周OE股票被暫停交易,轉到了粉單市場重新開盤,但股價已跌至4.06美元。Andrew按每股4.06美元買入六百萬股,還給股票經紀人。支付了對方的提成后,還凈賺一千多萬美元,這是一筆巨大的收益。他反復追問許書硯,真的不要報酬?許書硯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從郵局走出來,“嗯,不要了,我本意也不是沖著錢。不過……”聽到這個轉折,Andrew在線那頭笑著等待。“今后我或許也有想調查的對象,要是成為你們的客戶,希望能給些折扣?!?/br>“哈哈哈,”Andrew爽朗地大笑,“沒問題?!?/br>前天林洋辦妥了股份轉讓手續,不是轉給許書硯個人,而是轉給一家叫鼎鑫控股的公司,這是與Bitcity同時在英屬維爾京群島注冊的離岸公司。英屬維爾京群島的英文縮寫是BVI,堪稱各路資本的天堂。因為那里對股東和董事的身份嚴格保密,大多數企業去那注冊,無非沖著“避稅、上市和轉移資產”的目的。故而林洋不知道,鼎鑫控股的實際控制人是許書硯,還當他是受雇于人。但許書硯并不打算放過他,今天把舉報材料寄給了檢察院。站在喧鬧街頭,他瞇眼伸了個懶腰,抬頭看向前方大廈上“禧景酒店”幾個大字,無比的愜意。想想自己真是不厚道。但誰說做人必須得厚道。眼下沒事可做,許書硯決定去學車。賺了錢,當然要好好犒勞自己,買輛好車。不管怎么說,殷漁如今也是個小副總,載他出去,不能太寒磣。可許書硯張開的胳膊還來不及收回,突然停住。他看見十米外的路口,殷漁和一個年輕男人并肩穿過人行道,兩人有說有笑,看著很是親近。許書硯收緊了下頜,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年輕男人他從沒見過,戴一副窄框眼鏡,面頰瘦削。一襲灰色長風衣,個頭和殷漁差不多,斯文儒雅的模樣。殷漁現在改好這口?他們正走著,一輛右行的私家車疾速開過,那男人拽一把殷漁的胳膊。殷漁嚇了一跳,朝他抱歉地笑笑,然后低頭聽他附在耳邊說些什么。許書硯額角的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氣,掉頭就走。這,事,不,能,忍。*“這人你認識嗎?”何之白正躺在陽光室的藤椅上曬太陽,冷不丁被許書硯摔了一身的照片。他扯下眼罩,看見許書硯那張冷冰冰的臉。“誰又惹你……”何之白嘟囔著,撿起散落的一張照片,低頭一看,樂了,“哎,這不是你家那位嗎?”許書硯抱臂站在窗前,只留個背影給他,沒作聲。何之白悄悄覷他一眼,大嚷著:“這誰??!太不像話了!不知道人家名草有主嗎!而且這倆也太不搭了!走在一起簡直破壞街道的和諧!有礙觀瞻!”“行行行行,你少廢話,就問你認不認識?”這可把何之白問住了,他撥浪鼓似地搖頭,“不認識。沒見過?!?/br>許書硯蹲下,目光炯炯地直視他,“那就有勞何少幫我查查?!?/br>何之白翻了個“這種時候就想到我了”的白眼,拖長聲調,“我查,你干嘛?”“我去學車?!?/br>何之白挑挑眉,“準備買車了?”“嗯?!?/br>“那我要當試駕的第一個?!?/br>“成交?!?/br>比特幣紅火的勢頭如今已見式微,Bitcity在最后一次股票分紅后,宣布公司解散。孟想年前回老家結婚了,在當地謀了份官差——考上了公務員,搞技術維護。許書硯和何之白一人給他一個大紅包。何之白雖然徹底變成閑人,但從來不見閑著。他向來交游廣闊,每晚都有應酬,多得是消息來源。不過那個男人的身份,他打聽了足足一個月。這一個月許書硯除了學車,其余時間都貓在禧景酒店附近蹲守。還真讓他撞見好幾次。他們倆看上去只停留在“有說有笑”。要真是普通朋友也就罷了,可殷漁和他相視的眼神直讓許書硯看得牙根癢癢。什么普通朋友!當初和自己熱戀的時候,那小眼神如出一轍!誰知道他們人后什么樣!那時何之白因為遲遲探聽不到消息,被許書硯的奪命連環call追得索性關了手機。許書硯氣惱,隨后是深深的無奈。一連幾天,他抱著酒瓶在工作室獨飲。這房子何之白很少來,基本只有許書硯一個人。*路考通過后,許書硯就等著拿駕照了。沒事做,容易胡思亂想。他躺在沙發上手握遙控器,轉了一圈臺,被電視機里的熱鬧聲音攪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