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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賽有五場,按時間順序先后展開。省賽、省際賽和大都會賽他們都陸續參加了,表現有好有壞,整體還行,比較了一下,水平中上。遺憾也有不少,所以大家摩拳擦掌,都期待著一場爆發。定下來的兩個現場賽十月底在成都和杭州舉行。熊曉義掛名當指導教練,隨隊前往。周六中午,熊曉義找許書硯討論比賽的事。到了飯點,兩人去一食堂就餐,意外碰到殷漁和喻明朗。準確說,是殷漁先看到他們。更具體一點,殷漁注意到喻明朗神情突然緊張,有意無意地老往某處亂瞟。順著他的視線,才看到了他們。殷漁和許書硯打了招呼就上樓,他們有意不湊一塊兒吃。只不過,當徹底看不見許書硯和熊曉義了,喻明朗還站在樓梯上遲遲不肯走。殷漁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下意識說:“上次你告訴我……那個泡你的大叔……”“不是泡,是追?!庇髅骼恃鹋?,一本正經地糾正,“他對我很認真?!?/br>“好的好的,那個認真和你談戀愛的大叔……不會就是……”“嗯,是他?!?/br>☆、不受控制的心喻明朗,Q.Q簽名常年為“陽光健氣”。一身腱子rou,數九隆冬的仍堅持在寢室穿背心,凹造型,承包室友的笑點。本人也愛笑,尤其擅長照顧人。許書硯的事殷漁就告訴過他一個人,每次從那邊趕回寢室,喻明朗都會貼心地短信提示:“還差半小時?!?/br>“還差二十分鐘!”“十分鐘!”當殷漁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他便舉手示意來個“High-Five”,然后努努嘴,“開水幫你打好了,校園卡也幫你充錢了,你要是再晚一點回來,我就要幫你擠牙膏倒洗臉水了?!?/br>“啊,明朗,謝謝你!”殷漁和他擊掌,略帶歉意地笑。“我們協會周末要去溯溪,你一起來嗎?”那時殷漁剛退出戶外運動協會,當初就是喻明朗帶他進去的,想到這個他更加不好意思了。但美術協會這邊破事一堆,他為難地撓頭,“我這邊有點忙……”“算了算了,都是一群喜新厭舊的?!?/br>“不不,”殷漁著急地解釋,“那個美協會長沒了,新會長才上去沒多久,人心渙散,我……”“好啦,逗你的?!庇髅骼市Φ臅r候,唇邊有處淺淺的梨渦。另外兩個室友都在和女朋友煲電話粥,喻明朗瞥他們一眼,朝殷漁勾勾手指。殷漁不明所以地靠過去。“我做1也可以,0也可以,關鍵是看人。但我的原則是不吃窩邊草,可惜不能碰你了。你嘛,”他壓低聲音,在殷漁腰上掐一把,“那么軟,注定是個0了?!?/br>殷漁嚇了一跳,捂著腰兩步跳開。喻明朗笑得東倒西歪,眼神中滿是“都那么敏感了哦”的贊嘆。殷漁臉紅了紅,趕緊逃走。*更多的時候,喻明朗像個鄰家大哥,知道殷漁容易拘謹,放不開,總不忘罩著他。過去戶外運動協會一群猛男愛給人灌酒,灌殷漁的都被他擋下來了。他是殷漁在N大交到唯一的朋友。和很早之前六中的林洋那幫人截然不同,讓他深切地感受到,原來朋友是這種溫度。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喻明朗受到傷害。殷漁對熊曉義的印象來自許書硯。許書硯倒沒有提過熊曉義,只是在幫他做事的那段時間,從那些令人咋舌的工作量和不斷提前的死線,殷漁拼湊出那無非是個熱衷壓榨廉價勞動力的狡詐工頭。于是在樓上吃飯時,殷漁不停纏著問:“他那種人,怎么會在你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Q.Q群里?你倆誰先找的誰?”喻明朗避無可避,盯著殷漁好一會兒,最終投降。“他當然不是群里的人。我……我有天收到一封奇怪的郵件,說注意我很久了,想約我見面。那我肯定答應啊,都空窗一個多月了?!彼f著,把碗攏到面前,用筷尖一下一下戳米飯,“其實第一次見他,我也覺得老了點,但他對我很溫柔,我們一起吃飯,還看了場電影?!?/br>說到這,喻明朗抬頭瞪著殷漁,“后來他送我回學校,自己開車走了。我的天啊,就沒見過這種人,約.炮從來都是簡單粗暴帶套,根本不會只單純看個電影好嗎?所以我忍不住問他,他說想珍惜我?!?/br>“說真的,就算是瞎話,我也認了,從來沒人這么說過。以前那些人啊,兩只眼睛寫滿了只想干你,連瞎話都懶得編?!?/br>“而且你知道,做0做久了,也想試試做1嘛,他居然愿意配合我!我簡直!他年紀雖然不小,但身.體很棒喔!那種感覺……”眼見喻明朗要開始說細節,殷漁趕緊揮手打斷,“咳!你什么時候知道他是N大老師?他怎么一開始沒說?”喻明朗眼神一黯,無趣地撓下巴,“我們七月不是去泰國度假嗎,有天晚上他洗澡,電腦開著。我手賤點開,看到他和學生的郵件,人家恭恭敬敬地叫他熊老師。他的郵件呢,自帶N大計算機系的落款?!彼f著,兩手一攤,“我不就知道了?”“后來我問他,他承認了,說是不想給我壓力。還坦誠自己有家室,老婆知道他的取向,早和他分居了。我想了想,這沒什么問題啊,反正我舍不得分?!?/br>這些話喻明朗早就想說,被人寵愛,多值得炫耀。但熊曉義讓他不要公開,他才一直憋著。眼下暢快發泄一通,他心滿意足,胃口也好起來,幾筷子就扒掉半碗飯。殷漁總覺得不妥,又說不出哪里不妥,只能郁悶地看著他。“吃飯!”喻明朗一筷子敲在碗沿,嚇得殷漁一哆嗦。“放心,我和他不會長久,什么時候要分,就分吧。反正我想好了,愛情靠緣分,可遇不可求,人不能只有愛情沒有夢想。我呢,喜歡戶外運動,將來想當戶外向導,或者開個驢友之家,再不濟,開間山腳客棧也行。你以后想做什么?”“???”殷漁愣了愣,默默扒幾口飯,“不知道?!?/br>*十月后,連續下了三場秋雨。許書硯動身去成都的前一晚,殷漁在一旁幫他收拾行李箱。查了查成都當地的氣溫,想著是帶長袖襯衣好,還是短袖T恤和外套。扭頭見他靠在椅背上,盯著紫色屏幕。那些白色的代碼,殷漁一行也看不懂,聽了好多遍,才勉強記得許書硯用的cao作系統叫Ubuntu。想起上回喻明朗說的那些話,他心里空落落的。喻明朗千叮萬囑讓他別告訴許書硯,關于熊曉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