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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避開他們關切的眼神,盡職盡責地扮演好一個純白小兔子的角色。“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睖厍酀煞湃崃寺曇?,耐性地解釋道,“這位是圣子殿下,是他治好了你的傷勢,你體內的其他余毒,殿下也會幫你治療的?!?/br>溫平稍稍抬眼好奇地往葉少卿身上瞄了一眼,這就是傳說中的圣子殿下……好像夢里那個男人……接觸到葉少卿淡然中帶著審視的眼神,溫平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整個人抖動一下,突然飛快地爬下床,卯足了勁撲進了葉少卿懷里!葉少卿一愣,一只手橫在身前擋住了對方,溫平反而順勢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眾人被他出乎意料的舉動驚呆,溫青澤臉色一變,想將他拽下來:“阿平,你干什么?不可以對殿下無禮?!?/br>斬秋面色冷凝,右手搭上劍柄,大有一言不合就開砍的架勢,被葉少卿連忙阻止了。溫平倔強地咬著嘴唇,抱住葉少卿的手臂不放,帶著警惕和不信任地眼神,躲開了溫青澤伸來的手。見他不肯開口說話,也不相信自己,溫青澤頓時大為頭疼,又有些難過。葉少卿皺了皺眉,看在好友的面子上終究沒有立刻甩開他,而是安撫地拍了拍男孩的頭頂:“他沒有騙你,這里很安全,你大可安心休養?!?/br>溫平仰頭看看他,又看看溫青澤,仍是拽著他,口中喃喃自語道:“有好多兇獸,朝我撲過來……我好害怕……”“你怎么會在那個地方?當時周圍是否還有旁人?你有沒有看見有人cao縱它們?”溫平渾身發抖,一味搖頭。葉少卿沒有再問,道:“可能只是驚嚇過度?!?/br>他撫在男孩頭頂的手掌發出淡淡的金色光暈,困倦的感覺排山倒海般襲來,溫平被柔和的暖意包圍著,全身放松下來,閉上眼倒在葉少卿身上,被他重新抱回被窩里。他身量不高,骨瘦嶙峋,體重輕得嚇人,嘴唇上都是龜裂的血紋,襯得臉色更加蒼白,即使陷入沉睡也緊握著葉少卿的一角衣袂。葉少卿坐在床頭,接過溫青澤手里的水杯,拖著男孩的后頸喂了幾口溫水。“去準備清淡的食物,再給他洗個澡換身干凈衣裳?!?/br>周問領命,正要退出房間,一轉身就看見教宗陛下站在門邊,悄無聲息,幽幽的眸子高深莫測地看過來,也不知站了多久,周問心里咯噔一下,瞬間一幅生無可戀的表情:“陛……陛下?!?/br>在師父大人沉默的視線下,葉少卿默默把男孩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換溫青澤來照顧他。一路回到寢殿,夜錚散漫地斜倚在貴妃榻上,單手支著臉頰,直勾勾地望著徒弟,一言不發。葉少卿忍不住道:“別這么看著我,怪瘆人的……”夜錚眼神瞥了眼茶幾上的茶壺,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垂落肩膀的長發,半委屈半抱怨道:“自己的徒弟都沒有侍奉茶水孝敬過為師……”葉少卿無奈又好笑地在他身邊坐下,沏好茶端給他,含笑道:“師父大人請用?!?/br>夜錚輕挑著眼尾,斜睨他道:“要喂?!?/br>“……都一把年紀了,還撒嬌,合適嗎?”細長的雙眼危險地瞇起來,夜錚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逆徒,你說什么?”葉少卿立刻攬住他,乖巧地道:“徒兒說您年輕貌美,再看一百年都不膩?!?/br>教宗陛下這才滿意地輕哼出一聲鼻音。作者有話要說: 狐:徒弟弟~要抱抱~舉高高~o(*////▽////*)q葉:……您老人家腦袋被門夾了?【冷漠.jpg每天花式哄智障師父心好累第90章轉眼到隆冬時節,各大教區主教述職的日子即將來臨,在帝都期間,主教們可以進入光明神殿交流神術,同時也是在帝都圈拓展人脈的最好機會,經過前期各類資料和數據的整理匯總和審核,近一年來各大教區的成績已經清晰地呈現在教廷上層的眼前,雖然需要考慮的因素眾多,但對于來年的升遷或貶斥,大多數人心里都有桿秤。每年到這個時候,主教乃至大主教們都是心思最活絡的時候,除了安于現狀沉穩年邁的那一批,年輕的主教們尤為活躍。最后的結果無非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當然,懷靈自然喜的那類,朝華等人自然是愁的那類。跟往年不同的是,今年上層的變化甚大,圣子確立,教宗陛下理所當然會為其鋪路,不知從哪兒傳出的消息,今年述職過后,教廷內部將會進行一場“大清洗”,上至圣堂大主教,下至普通主教,都有可能是被清洗的一員,教宗陛下心思難測,又素來手段強硬,沒有幾個人能保證明年的自己還能安穩地坐在這個位置上。溫平在光明神殿小住了一段時日,有溫青澤和溫常言的精心照料,如今看上去,已然完全找不出一絲最初面黃肌瘦、弱不禁風的模樣,整個人正常多了,除了不愛說話之外,更確切地說,只有當有葉少卿在的時候,他才會開口說話。對此,兩個兄長毫無辦法,尤其是溫常言性子嚴厲,步履如風,哪怕和顏悅色時也剛硬得像隨時準備飲血的寶劍,溫平對他頗有些懼怕,一見他就縮在角落里不肯出來。看著躲在葉少卿背后的溫平,溫常言唯有苦笑,認定幼弟定是從小吃了太多苦頭、經常被人打罵才會這樣,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自己講他弄丟了,心中的愧疚更甚。葉少卿有些頭疼,不知是否自己有些多心,溫平這孩子似乎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往他身邊靠,更詭異的是他體內的瘟毒,簡直頑強得過分,他嘗試著用圣光凈化,那毒素便深深地隱藏起來,消失得無影無蹤。“你那天為了拾荒而誤入了填埋場,結果被狂化的異獸咬了?”這已經是葉少卿第三次問他同樣的問題,溫平溫順地點點頭,沒有半點不耐煩,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像只露出頭的鴕鳥,一旦不遠處的溫常言和斬秋稍稍走進些,又趕緊把頭埋起來。“附近也沒有別人?”葉少卿又問。溫平輕聲道:“……天黑,我太害怕,沒注意?!?/br>夜錚坐在沙發上,優雅地交疊雙腿,一手翻閱著周問送來的關于此事的調查報告,一手握著茶杯,輕輕吹了吹升騰的熱氣,冷淡地瞥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小子,你會體術或者神術?”溫平瑟縮地看了他一眼,又往葉少卿身后挨緊了些,幅度不大地搖搖頭。“哦?既然都不會,那為什么你被咬的傷痕那么淺,異獸們都死了,你一個體弱的孩子卻沒死?”溫平一愣,仍是一個勁的搖頭,支支吾吾地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