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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夜錚還不老實,在他身上動來動去,被葉少卿突然攔腰抱起丟到床上后,呆了一下,繼而笑彎了眼睛:“你這個肖想為師已久的壞徒弟,終于要露出狼子野心了?”葉少卿:“呵呵?!?/br>他慢條斯理地脫去夜錚那身華貴的衣飾,將潤紅的雙唇狠狠地蹂躪了一通后,咬在對方脆弱的脖子上,吮下一枚枚瑰色的吻痕。夜錚迷離地瞇著眼,斷斷續續的呻吟從張合的紅唇里溢出來,他雙手摟著愛徒的肩膀,胸腔震顫著發出低沉而愉悅的輕笑。“忍不住了?”夜錚抬起一條腿磨蹭對方的腰,又被葉少卿掐了一把。“我怎么覺得,是某人禁欲太久,饑渴難耐呢?”葉少卿瞥了眼某個精神的小東西,冷笑一聲。他隨手一招,原本安靜地盤在架子上的綠蘿,便如乳燕歸巢似的落入手心,手腕輕輕一甩,成了兩截韌性極佳的綠繩,三下五除二,把夜錚的雙手雙腳捆得結結實實。于是教宗陛下只能像一條無助的蚯蚓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夜錚滿臉不高興,仿佛能看見那雙倒平的飛機耳:“逆徒!快放開我!”大功告成,葉少卿冷笑著拍了拍手,道:“徒弟我會好好地醫治困擾您老人家多年的多動癥的?!?/br>他打了個哈欠,繞到另一側鉆進被子,好心地替師父大人也蓋了一床,微笑道:“晚安?!?/br>啪嗒——燈滅,整個寢殿頓時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夜錚黑亮的眼睛還在夜里不死心地眨巴眨巴。他在被子里不安分地拱來拱去,企圖偷渡爬到另一床被子里,又被葉少卿惡狠狠地塞了回去,咬牙切齒地威脅道:“給我老實睡覺!否則強jian你!”夜錚像是被他陡然爆發出來的氣勢給震懾住了,果然安靜如雞地縮在自己的地盤不動彈,世界瞬間清凈下來,葉少卿伸出一只手蓋住他明亮如星的雙眼,擋住了對方直勾勾射過來的視線,這才長舒一口氣。跟這種狐貍精睡在一張床上,果真磨煉意志!教宗陛下開啟圣獸宮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帝都。無數期待能瞻仰圣獸真容的信徒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將圣獸宮圍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人自備食物和水,寸步不離地守著,默默地等待著開啟宮門的那一刻。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昀鴻辦事效率向來極佳,在周問之前,一直以來都是他負責照顧教宗陛下的起居和日?,嵤?,當初教宗閉關時,也是他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勁,周問立功調職,頂替了自己的位置,昀鴻從來也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對于夜錚的任何命令,于他而言都如同神的旨意般理所當然,自然也包括冊立葉少卿為圣子這件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大地,莊嚴肅穆的神殿鐘鼓晨鳴。葉少卿有些尷尬地從半跪在自己面前的昀鴻手里接過熱毛巾,被人如此謙卑的伺候實在讓他相當不習慣,也不知道是光明神殿里的人都這樣,還是只有昀鴻跟旁人比較不同些。“可以了,你去忙吧?!?/br>昀鴻帶著和氣的笑意微微點頭,將準備好的早餐一一布好,才恭敬地退出房間。據葉少卿這幾天的觀察,這人鮮少說話,開口大多是服從命令,一舉一動都嚴格恪守禮節,哪怕任何一個小細節也服務地周到體貼,幾乎完美到給人一種機器人的錯覺。想起周問的毛手毛腳,葉少卿甚覺奇怪,為何夜錚反而任用他做內侍官。小小的疑問并沒有蕩起太多漣漪,就被他拋在了腦后,現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接下來的圣獸宮之行,風乾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盤,即將見分曉。葉少卿今日的裝束尤為隆重,銀白色的祭司長袍在腰間束緊,將寬肩窄腰的修長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高高的豎領遮住了昨晚夜錚惡趣味地留下的印記,整個人英姿挺拔,夜錚滿意地注視著他,連帶著眼光都明亮了幾分。將小嘰和麻雀留在光明神殿,他與夜錚共乘一輛半敞型獸車,在浩浩蕩蕩的騎士軍護送下,向圣獸宮進發。在沿路信徒們尊敬激動的視線里,連夜錚也不得不正襟危坐,保持著最完美的儀態和莊重。教廷的隊伍在一座恢弘的圓形建筑前停下,葉少卿仔細端詳這座酷似古羅馬斗獸場的圣獸宮,克制著自己端著放大鏡蹲在墻角里好好研究的沖動,目不斜視地跟隨夜錚步入宮內。里面的空間果然別有一番天地,眼前盡是無邊無際的草甸,奇特的花草迎風招展,宛如闖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比從外面看上去要廣闊得多。草甸的中央是一片鏡子般光滑平靜的碧湖,湖心一棵參天古樹,仿佛一根擎天柱一樣,佇立在天地之間,誰也不知道這棵樹存在了多久,那滄桑的樹皮已經干枯得不成樣子,樹枝上卻抽出嫩綠的枝葉。夜錚目視湖心的古樹,淡淡道:“圣獸白澤就在那里。你需要在心底虔誠地呼喚它的名諱,將它召喚出來,通過它的考驗,才算合格。否則,一切休提?!?/br>在他們身后,是無數雙注視的眼睛,或緊張、或憂心、或期待、或竊喜,他們沉默著,共同等待著接下來的答案。葉少卿靜靜望著湖心巨樹,意態從容,低沉的聲音充滿了自信和堅定:“在這里等我?!?/br>巨樹沉默地隨風擺動著枝椏,仿佛在迎接他的到來。“去吧,我等你回來?!币瑰P深吸了一口氣,此時此刻,縱使是他,亦不能完全處之泰然,看上去反而比葉少卿還緊張幾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弟子。葉少卿的腳步在湖邊停下,露水沾濕了衣擺和長靴,碧綠的湖水在陽光下泛著金鱗般的光澤,如夢似幻。這里是屬于白澤的世界,葉少卿瞇著眼,細細地鋪開精神力感知,瞬間像是被吸入一道無形的鴻溝,所有試探的精神力有若石沉大海,轉眼間與意識海徹底割裂,再也消失不見。白澤,請回應我的呼喚……葉少卿閉上眼,停止了無意義的試探,在心里默念圣獸的名諱,一遍又一遍。平靜的湖面依然平靜,沉默的古樹依然沉默。那蒼勁粗壯的枝干在他頭頂俯視著他,仿佛無聲地嘲笑他的自不量力……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久到連夜錚都微微皺眉,身后圍觀的人群已經開始了不安的躁動和紛雜的議論,基于教宗的威懾,暫時還沒有出現太大的sao亂,但是葉少卿遲遲無法召喚圣獸出現,無疑對教宗的聲望是個極大的打擊。應當不會完全無法感應圣光才是……夜錚面容沉凝,視線一寸寸掃過靜如死水般的湖面,同樣凝視著湖面的,還有一臉從容的風乾,他太過安靜,讓夜錚罕見地生出幾分警惕之意。